張翰夫就像被一坨鳥屎砸中了臉，頓時不舒服了，他做了十幾年的‘副’校長，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副’字。
“那你有什麼事？”
張翰夫的語氣，帶上了火氣。
“我合格了！”
孫默開口，按理說和校領導說話，出於禮貌，應該起身，可是張翰夫這種態度，再加上本就是敵對關係，孫默懶得鳥他，於是老神在在的坐著。
“什麼合格了？”
張翰夫沒反應過來。
一些實習老師則是驚訝的望向了孫默。
“不會吧？他招募到了五個學生？”
“五個有點難，一、兩個怕是有的，聽說柳慕白看重的那個軒轅破就跟了他！”
“現在的學生都不帶腦子的嗎？隨便一個老師招募，就敢拜師？他們把未來當什麼了？”
聽著這些議論，張翰夫想起了助理和自己說過，孫默招募到了李子柒，於是他的臉色又黑了幾分。
那可是李子柒呀，你一個丁等學校畢業的雜魚，憑什麼教導她呀？
一想到李子柒的背景，張翰夫恨不得咬死孫默，再把她奪過來，所以他的聲音就更加嚴厲了。
“孫默，想要正式入職，必須招募到五個學生，這個條件是不會變的，所以你就彆指望歪門邪道了。”
張翰夫說完，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出去！”
在張翰夫看來，孫默要借著李子柒的背景，給自己施壓，讓校方降低入職的條件，所以他提前說了出來，就是堵孫默的口。
你要是不怕被噴鄙視開關係走後門，你就繼續說。
“張副校長，身為名師，還是校領導，你連聽人說話的耐心都沒有嗎？”
孫默反問。
唰！
孫默這話一出，全場嘩然。
實習老師們震驚的看著孫默，知道你是安心慧的未婚夫，但是要不要這麼囂張呀？
張翰夫可是出了名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把人噴個狗血淋頭，你居然敢質疑他？
不，這不是質疑，這已經是諷刺了。
果然，張翰夫雙眼一瞪，咆哮出聲：“我從來不聽廢話。”
孫默附近的實習老師們，趕緊避讓，深怕被當做池魚給殃及了。
“我合格了！”
孫默重複。
“我說過了，除非是招募到五個親傳弟子，否則不能入職，你以為一個李子柒可以抵五個人嗎？”
張翰夫譏諷，把話題挑明了。
“不能！”
孫默灑然一笑：“不過除了她之外，我還有四個學生！”
“不能你和我扯什麼……”
張翰夫就像被一隻大手捏住了脖子的掉毛老公雞，那個‘淡’字，憋在了喉嚨裡。
始終神色平靜的安心慧，直到此時，嘴角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整個階梯教室，宛若被美杜莎的石化術橫掃，鴉雀無聲，眾人看著孫默，目光驚訝、意外、還有濃濃的質疑。
孫默能招募到五個學生？
假的吧？要知道拜師可是一生中的大事，即便是那些資質低下的學生，對於拜師也是慎之又慎。
張翰夫畢竟是身居高位的副校長，見慣了風浪，很快就拿出了應對：“孫默，這種事情，是不可以開玩笑的，要是證明你說謊，哪怕你是安心慧的未婚夫，我也會開除你。”
這個老貨好狡詐。
孫默暗罵，張翰夫故意提起‘未婚夫’這一茬，就是想暗示眾人，自己靠的是安心慧招募到的學生，而不是自己的實力。
“您這是什麼意思？懷疑我說謊？”
雖然用了敬語，但是孫默完全沒有半點尊敬的意思，語氣強硬的一塌糊塗。
這一幕，又讓不少實習老師震驚不已，繼而偷偷地瞄向了安心慧，如果不是安心慧，孫默怕是沒這麼大的膽子硬剛張翰夫吧？
“既然你不怕，為什麼不敢讓我求證？”
張翰夫嘲諷，這種詰問就想難住自己，你也太小看一位副校長的應變能力了。
“哦，那為什麼他們三個不用求證？”孫默眼神一凝，直視著張翰夫，露出了獠牙：“你為什麼不懷疑他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