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
馮澤文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這種無視，所以正準備發難，結果剛才質疑過孫默的那位方辰老師站了起來。
“孫師，我有問題。”
方辰語氣冰冷，眼看著孫默的第一節公共課就要完美收官了，這怎麼能行？他要是一課成名了，那自己可就真的成墊腳石了，所以一定要打擊他。
方辰看著孫默，擔心他會膽怯，回避自己的問題，所以不等孫默開口，就再次激將。
“怎麼？你不會是怕了吧？”
教室中的氣氛，瞬間緊張了起來。
鹿芷若擔心的抓緊了李子柒的衣服，這可是來自老師的考校了，肯定比學生的提問要難上很多。
“請說！”
孫默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覺得你挑選學生的眼光如何？”
方辰可不會怯場。
“中州第一！”
孫默語氣淡定。
嘩！
孫默這四個說完，全場都是一片驚呼聲，尤其是老師們，全都驚呆了，你這家夥今天才上第一節公共課呀，就敢這麼吹？
“太狂妄了！”
“口氣真大！”
“不過身為老師，連這點兒自信都沒有，還如何教導學生？”
“這是‘這點兒’嗎？我看中州學府有十鬥自信，孫默獨占九成九。”
老師們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都是負麵評價，沒辦法，孫默這話太狂妄了，要知道就算是亞聖，都不敢說出這種話。
學生的資質如何，成長潛力如何？至少需要數年才能完全展現出來，誰敢說自己不會看走眼？
“嗬，孫默，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呀，沒敢說出自己是金陵第一。”
方辰譏諷，他的內心是狂喜的，孫默這是要成為眾矢之的。
孫默盯著方辰，嘴角沁著一抹冷笑。
“這位老師，你的理解力太差了，再回去多讀幾本書吧，我說的中州，不是中州學府，是整個中州！”
這一次，沒有任何喧嘩聲了。
整個教室猶如被北地凍土的寒流橫掃而過，瞬間一片死寂。
原來，孫默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狂，人家說的不是中州學府第一，是九州之中，麵積第三大，人口第二多的——中州第一！
安心慧看著孫默，仿佛不認識了一般，那個小時候喜歡跟在自己屁股後麵亂跑的小尾巴，已經成長到這麼霸氣的地步了？
“嘖！”
金木潔注視著孫默的眼神，發現其中沒有任何忐忑和遲疑，滿滿的都是自信。
孫默當然自信了，擁有大師級的‘神之洞察術’，彆說看個潛力值，就是各種隱藏的屬性，都能看出來。
顧秀珣，你看什麼看？就是說你這個抖M呢。
這才隻是大師級，就已經這麼厲害，要是再開出幾枚時光徽章，升到宗師級、甚至是傳奇級，那這道神之洞察術，還不知道要厲害到什麼地步呢。
顧秀珣是萬道學院的首席畢業生，是從萬眾矚目的天才，自信又高傲，她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反駁孫默，可是當對上他那雙目光時，她的身體僵住了。
那是怎樣的一道目光呀！
清澈，澄明，深邃，自信，高傲，仿佛洞悉了一切。
哎呀！
被孫默用看雜魚一樣的目光看著，顧秀珣突然扭動了一下身體，就感覺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扒光了，完全暴露在了他的視線中，一切秘密都隱瞞不住。
“這個家夥好可惡，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高高在上的眼光看我，你憑什麼？我才不是雜魚呢！”
早就習慣了被人恭維、被人當做天才對待的顧秀珣，心底狂吼，可是為什麼被孫默這種眼神看著，卻又有一股奇異的感覺呢？
“老師這麼說，會惹上大麻煩的？”
李子柒擔憂。
名師們都是驕傲的，孫默這麼自大，肯定會招來挑戰者。
“嗯！嗯！”
鹿芷若忙不迭的點頭。
倒是一直漫不經心的澹台語堂，此時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叮！
來自澹台語堂的好感度+1.
與澹台語堂的聲望關係，中立（2/100）。
突然響起的提示聲，讓孫默有些意外，就連老實人戚勝甲都沒有因為這番發言佩服自己，反而是一臉擔心，這個澹台語堂倒是貢獻了好感度。
“果然是個神經病！”
孫默決定，以後要多注意這個學生。
至於周遭那些議論，孫默完全沒放在心上，最近一段時間，被人吃軟飯吃軟飯的叫，被人各種鄙視質疑瞧不起，孫默早受夠了。
今天這個場合不錯，所以孫默決定把這口氣宣泄出來。
不服老子這麼說？
那就來比試眼力呀！擁有神之洞察術的孫默，能把任何挑戰者的屎都打出來。
“你說你挑學生的眼光是中州第一？那你為什麼會選那個額頭上有一個‘廢’字的少年？”
方辰笑了，孫默，我看你怎麼狡辯？
任何修煉者在未成年之前，都不會在身體上描繪靈紋，因為隨著身體的增長，靈紋會變形，進而失效。
而描繪靈紋又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因此可以說，這個‘廢’字少年就算曾經天賦優秀，現在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