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恭喜你，獲得時光徽章一枚。”
一枚青銅色的麻將牌掉落在了孫默眼前。
“給我提升今古遍照、恒沙無跡。”
孫默早就對自己掌握的技能有了規劃，其他的暫時都夠用了，唯獨這門神技的熟練度太低。
時光徽章直接碎掉，化作光斑，湧進了孫默的腦海，因為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所以這一次孫默的身上並沒有被原諒綠籠罩。
叮！
“你習得的今古遍照、恒沙無跡，仿佛經曆了十年之久的辛苦修煉，熟練度提升為大師級。”
“你現在與目標交手，不僅可以特彆指定，打出目標所擁有的某一種功法，並且在三十招之內，就可以將這門功法的修煉方式，全部打出來。”
孫默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一場戰鬥，除非是秒殺局，基本上交手後，怎麼都要超過三十招了，而且能被孫默秒殺的對手，想來也沒什麼厲害的功法。
跟在孫默身後的鹿芷若，突然嗅了嗅鼻子，疑惑的打量著孫默，忍不住和李子柒嘀咕：“大師姐，我感覺老師好像又變強了？”
“有嗎？”
李子柒皺眉，老師什麼都沒乾，怎麼可能變強？雖然我知道你是老師的小迷妹，但是‘迷’到這種程度，是不是太誇張了？
孫默聽到這聲嘀咕，忍不住回頭瞟了鹿芷若一眼，木瓜娘這直覺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四位客人，想買點兒什麼？鄙店販賣各種植物，不論是藥植還是觀賞性植物，隻要是黑暗大陸都有的，我這裡都能買到！”
店主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臉上戴著親切的笑容，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嗯，這個青年不好說，但是那個瓜子臉胸部比較平的女孩，肯定很有錢。”
店主在靈風城乾了十多年了，練就了老狗一般銳利的目光，一眼掃過去，就知道這四個人荷包的豐滿程度了。
按理說，這種時候，應該觀察客人的神態，捕捉他們購物的心理，可是店主做不到。
那個一臉呆萌一看就涉世未深比較好騙的女孩，她的胸部實在是太大了，被校服襯托的鼓鼓囊囊，仿佛塞了兩個大木瓜一樣，讓人不由得垂涎三尺。
就連店主這種已經年過五旬，順風都能尿濕鞋的老家夥，都忍不住有點蠢蠢欲動了。
“今天晚上，是不是去麗春院逛逛呢？”
店主糾結。
因為掌握著黑暗草本植物二百種，孫默掃過藥植店的貨架，發現居然能認出一百二十多種，這讓他開心之餘，又有些失落。
開心的是，係統給予的技能果然靠得住，省去了自己學習的麻煩，現在看到它們，就像是自己親手種植過，親眼看著它們經過了一個花開花落的過程，熟悉到連每一片葉子上的紋路都能記清楚的地步。
失落的是，能認出這麼多，代表著它們大多是沒有價值的，因為常見的，必然是不值錢的。
“店主，你這裡的藥植，賒欠嗎？”
孫默說這話的時候，有點臉紅，算上上輩子，他都沒有賒欠過彆人的東西，都是當場付款。
“賒欠？”
店主皺眉。
聽到孫默的話，正在店內閒逛的李子柒趕緊湊了過來，扯了扯他的袖子：“老師，我有靈石，你可以先用，待會兒再還給我。”
其實都送給老師都無所謂，但是李子柒知道老師不會收。
“你是來消遣我的嗎？你學生有錢，你為什麼不用？”
店主不解。
“老師不該要學生的任何東西。”
孫默解釋。
“嗬嗬！”
店主心說我不是遇到騙子了吧？不過出於好奇，還是問了一句：“你賒欠了這些植物，打算乾什麼？”
“賣！”
孫默言簡意賅。
“……”
要不是看到孫默穿著中州學府的教師服，店主差點把罵人的臟話都噴出來了，你這是和我搶生意嗎？你也不看看我這店鋪是賣什麼的？
“一個時辰後，我會按照賒欠藥植的價格，給你雙倍。”
孫默開價了。
“抱歉，我不做這種生意。”
店主的臉冷了下來。
“好吧！”
孫默無所謂，出了門，進了對麵那家藥植店。
就像是市麵上，花鳥魚蟲一條街，什麼汽配修理一條街，在這裡，藥植店足有十多家，也喜歡紮堆，孫默無非就是多花一些時間而已，他就不信沒人答應。
然後連續五家，孫默都碰壁了。
“老師！”
看到孫默被拒絕，李子柒於心不忍了：“您指導我這麼久，我還沒孝敬過您呢？給你一些靈石，也是正常的呀！”
這年月，老師收下學生的孝敬，是合理合法的，就算是張乾林都沒辦法挑刺。
“你的心意，我懂，但是我不收學生的東西。”
孫默拒絕。
“這小子搞什麼？”
“看他的教師服，是中州學府的吧？”
“天青色的教師服，胸前的校徽是鳶尾盾，上麵戰錘和長劍交錯，四周點綴著麥穗，是來自中州學府沒跑了。”
店主們都出來了，打量著孫默一行。
各大藥植店的生意大都普普通通，基本上都是賣給各個學校的學生團，當做標本給學生鑒彆用的。
從第六家出來的時候，鹿芷若和贏百舞，左右手各自抱上了一個盆栽。
姓姚的老板甚至親自把孫默送了出來。
看著四個人遠去，錢老板，也就是第一家那個店主忍不住詢問：“你怎麼賒給他了？”
“我這店鋪反正都要關門了，正好清倉甩貨，他就算騙了我，也沒關係。”
姚老板不想乾了，在靈風城討生活太艱難，他想回家了。
“那小子就是個異想天開的蠢貨，咱們這些藥植，都按這個價格賣了七、八年了，利潤很低，他想倒買倒賣，賠死他。”
“話說他買的那幾盆藥植，不會是有什麼還沒發現的特性吧？”
有個店主突然開口，把大家弄愣。
中土人對於黑暗大陸的了解，是一個從無到有的空白過程，誰也不敢說全知全能，經常有草藥師做實驗的時候，發現了植物的新特性，進而一夜暴富。
難道那個家夥是一個厲害的草藥師？
“不會得，他買的就是最常見的那幾種盆栽。”
一個店主說完，大家嗬嗬的笑了笑，跟著就一哄而散，鑽進了各自的店鋪，找了那幾株相同的盆栽，開始研究。
……
大街上，孫默帶著三個女孩，抱著盆栽趕路，最後停在了一家靈紋店的前麵。
這裡是一個十字路交口，屬於黃金地段，而且看店鋪的規模，顯然也是百年老店了，這種店，一般比較有錢。
“就這裡了！”
孫默停了下來，開始在路邊擺攤。
“老師……”
李子柒覺得有點丟臉，倒是贏百舞和鹿芷若興致勃勃。
道路兩邊，也有一些擺地攤的，這些人不是商人，而是修煉者，他們在黑暗大陸冒險回來後，因為種種原因，不想把貨物賣給收購商人，或者乾脆就是人家不收，於是便在這裡擺攤出售自己的貨物。
看到孫默占了個空位，帶的貨物隻有六個盆栽，還是很常見的那種，大家一臉懵逼，你這是要賣什麼？總不會是賣身邊那三個女孩吧？
孫默席地而坐，用狼毫蘸了墨水後，開始在一株紫葉羅的葉子上描繪聚靈紋。
紫葉羅，根大莖粗，葉子厚實飽滿，喜歡伸長在靈氣濃鬱的地帶，孫默選它，就是因為它汲取靈氣的能力很強，所以描繪出的聚靈紋，效果也會更好。
孫默自由活動的時間不多，所以他也沒閒情逸致認真的描繪完全版的聚靈紋，而是選擇了簡化版。
“這家夥想乾什麼？不會以為在紫葉羅上寫幾個字，就能賣出去了吧？”
“不懂！”
“現在這世道，傻子太多，都不夠用了嗎？”
附近的地毯商人們好奇的觀望，至於街道上的路人，完全不感興趣。
孫默的聚靈紋描繪術是準宗師級，而且最近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描繪聚靈紋，每天還要上課給同學們講解，那真是嫻熟到閉著眼睛都能畫出來。
五分鐘後，一幅簡易版完成。
轟！
四周的靈氣被引爆了，朝著孫默身前的紫葉羅湍急過來，形成了一個靈氣龍卷氣旋。
“什麼鬼？”
四周的地攤商人們被驚到了，目瞪口呆的看著孫默，原來這株盆栽不是紫葉羅嗎？
“嘖，一株可以汲取靈氣的植物？這家夥發了呀！”
有人羨慕。
“你傻呀，那是靈氣龍卷氣旋，是高階靈紋描繪完成時才有的特有現象。”
一個懂靈紋學相貌普通的商人鄙視。
“我看傻的人是你，誰能在植物的葉子上描繪聚靈紋？”
說話的這個，相貌比較醜，但是顯然也是懂行的，不過正因為懂行，他才知道在植物的葉子上描繪靈紋有多困難。
“也是！”
普通商人自嘲一笑，宗師的話，還有可能辦到，可這個小子可能是宗師嗎？顯然不可能呀，因為他最多也就是二十一、二歲，下麵的毛都沒長硬呢，給宗師提鞋都沒資格。
路過的一些行人，注意到了這裡的狀況，於是聚集了過來。
孫默不為所動，繼續描繪。
“這是在乾什麼？”
就在大家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又一個靈氣龍卷氣旋誕生。
“這個……”
比較醜和普通商人對視一眼，目光中，漸漸露出了疑惑，這真的很像是高階靈紋廟會完成時的現象呀。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丟下地攤，湊了過來。
就這麼糾結的幾分鐘內，第三個龍卷氣旋形成了，兩個人湊近一看，頓時驚了。
“我淦……這……這都可以？”
雖然紫葉羅葉子上那個圖案比較不規則，說醜陋都不為過，但這就是靈紋呀！
“我的乖乖，好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