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愣，這個孫默好無禮呀，不過搞不好是在自抬身價，所以他沒有再開口，等著孫默後悔，可是孫默的腳步一直沒有放慢，直到消失在樓梯口。
“誒？”
老頭傻眼，難道對方不是在耍心機嗎？
“真是太無禮了！”
隨從很生氣。
老頭沒搭理隨從，而是直接一個縱躍，跳上了三樓：“孫師，請留步，在下是春暖花開學府的副校長！”
老頭在春暖花開四個字上，加重了音量，他擔心孫默不知道這所學府的地位。
“我知道，一所乙等名校！”
孫默有點不耐煩，這個老頭的態度可沒白棗那些人好。
“嗬嗬！”
老頭笑了，但是眉宇間，有些不爽，因為孫默的語氣太輕佻了，一點尊重都沒有。
“孫師，我沒記錯的話，中州學府是丙等吧？而且還是今年剛剛升上來的？”
隨從跟上來了，開口直噴。
“閉嘴，退下！”
老頭嗬斥，然後看向了孫默：“賤仆不懂事，還請孫師不要見諒！”
彆看老頭道歉了，但是根本沒誠意，因為他有誠意的話，直接就能讓那個隨從閉嘴，而不是等他說完了才嗬斥。
“嗬嗬，說實話，我被嚇到了，聽貴仆的口氣，我差點以為閣下是九大超等學府的副校長呢！”
孫默故作緊張：“我是小人物，沒見識，所以冒昧問一句，甲等學府副校長的隨從，也是這麼自信驕傲的嗎？”
噗！
顧秀珣忍俊不禁，孫黑犬噴起人來，果然像一條脫韁的野狗，這個老頭，有的難受了。
老頭哪怕脾氣再好，聽到這句譏諷，也忍不住了：“孫師，我可是帶著滿滿的誠意而來，用不著這麼待我吧？”
“抱歉，我隻看到了你們的傲慢！”
孫默直言不諱。
“傲慢？我們上午就來這裡，等著挖你了！”
老頭解釋：“作為第一個對你釋放善意的名校，你難道不該對我保持最起碼的尊重嗎？”
“不好意思，你不是第一個，秋實學府的白副校長才是！”
孫默硬邦邦的頂了回來。
顧秀珣撇嘴，有一些人，高高在上慣了，所以他哪怕擺出了禮賢下士的姿態，但是你也能從他的眉梢眼角，感覺到那種骨子裡的輕蔑。
這個老頭便是如此。
錢墩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才恢複了骨子裡的傲氣。
老頭一愣，跟著嗬嗬一笑：“秋實？不過是一所丙等學府而已，那我換個說法，我是乙等學府中，第一位來邀請你的吧？”
“讓你失望了，不過你這次能排在第二位！”
孫默聳了聳肩膀：“好了，我下午還要參加答辯，就不浪費你的時間，再見！”
孫默說完，便加快腳步，回了房間。
顧秀珣也走了。
老頭站在走廊中，一時間有些失神，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囂張的嗎？我就算不是春花學府的副校長，那也是一位五星名師，你們就用這種態度對待我？
老頭身居高位，日常享受的都是彆人的恭維和笑臉，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孫默和顧秀珣這種直接無視他的年輕人了。
“嗬嗬，有意思，我看你能不能一直這麼牛啵依下去！”
老頭臉色一黑，放棄了招募孫默：“咱們走！”
呸！
隨從朝著孫默的房門，吐了一口口水，真是給臉不要臉。
……
簡單的洗漱了一遍，再吃過午餐後，孫默和顧秀珣前往廣陵學府，參加下午的答辯。
高賁以八十票之數，險之又險的合格，倒是平時不聲不響的張瀾，拿到了一百多票。
再次見到孫默後，高賁的態度好了很多，還主動打招呼，因為敗給這種人，不丟人呀。
沒看到古青煙都被碾壓了嗎？
在以前，高賁還想著贏過孫默，現在？他隻想著觀察他，學習他，然後變得和他一樣強。
教學樓三層，走廊中，已經等了不少人，大家都保持著安靜，不過互相之間，眼神對上後，也會點點頭，招呼一下。
因為這些人，都會成為同年，算是最簡單的一種關係網。
“下一位，孫默！”
隨著工作人員喊到孫默，唰的一下，走廊中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加油！”
顧秀珣揮了揮拳頭，張瀾微笑，而高賁輕捶了孫默的胸口一拳。
孫默神色淡定的抬手，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進了辦公室，開始他的答辯。
“你們說，他有沒有可能翻車？”
有個考生突然開口。
“不可能的，這裡，將是一位傳奇名師誕生之地！”
墨菲摟著女朋友，看著關上的辦公室門，感慨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