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柒望向了孫默,目光中,滿是崇拜,老師,我不會氣餒的,我一定讓那些想看我笑話的人知道,我是最棒的!
要說感觸最深的,無疑是肖立,他的靈魂就像被一道雷霆擊中了,又像被燎原的烈火點燃了,一股鬥誌又重新燃燒了起來。
是呀,自己受到的那些羞辱,那些輕蔑,那些瞧不起人的目光,比起那個等著自己的女孩受到的非議,又算得了什麼呢?
她在堅持著,而我呢?
我的放棄,才是對她這幾十年來等待的背叛,是對她傷害最深的羞辱呀!
“今年,我一定要拿到二星名師頭銜,然後回鄉下去找她,去彌補我的錯誤!”
肖立的眼神,不再迷茫,心境的變化,情緒的激蕩,也讓他體內的靈氣共鳴了。
轟!
四周的靈氣洶湧而來,在肖立的頭頂形成了一個龍卷氣旋後,灌注進他的身體。
“這是……破境?”
顧秀珣愕然,然後便明白了怎麼回事,肖立境界停滯,原來是因為心態問題,現在被孫默的金玉良言開解,導致突破瓶頸。
肖立現在是神力境九重,再升,便是千壽境了,而衝擊這種大境,聲勢浩大,需要的靈氣也是極其海量的。
轟!轟!轟!
靈氣湧動,宛若潮水,木質的窗戶和房門被衝刷著,晃動中,仿佛不堪一擊的弱柳,框框作響。
“怎麼回事?”
旅館中,聽到動靜的名師們過來看熱鬨了。
足足二十分鐘後,衝階才停止。
肖立睜開了眼睛,扭頭,便看到孫默和顧秀珣在為自己守關,避免被人打擾。
“顧師,多謝了!”
肖立下床,先是一個作揖,謝過顧秀珣,然後來到孫默麵前,跪拜了下去。
“今天受孫師教誨,痛悟人生,肖立無以為報,以後如有差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肖立說著,便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叮!
來自肖立的好感度+1000,尊敬(1520/10000).
“肖師不必如此,吾輩老師,傳道、授業、解惑,乃是分內之事!”
孫默將肖立扶了起來:“希望肖師如願合格!”
該做的事做完了,孫默告辭。
嘎吱!
門開了。
嘩啦!
聚集在走廊中的名師考生們,往後退了退,然後就看到孫默走了出來,在他身旁,是微微躬著身,送他出來的肖立。
這幅姿態,好謙卑呀!
就像一個後學末進在麵對前輩先賢時的模樣。
至於麼,你們都是一星名師呀,而且你的境界可是神力境九重,足足比孫默高出了七重。
隨著兩人的衝突,孫默和肖立的個人信息,基本上也都人儘皆知了。
“孫師,慢走!”
肖立作揖,腰深深地彎了下去,直到孫默的背影完全離開走廊,他才直起腰,然後神色坦然地朝著周遭圍觀的人,拱了拱手,便回屋,關上了門。
門外,是一張張懵逼的臉龐。
“什麼鬼?怎麼前天還打生打死的兩個人,突然變成這種關係了?”
有人不解。
“哎呀,你們發現沒?肖立的手臂好了呀!”
“原來不是我看錯,是真的痊愈了,可是我明明記得他傷的很重呀,骨頭都斷成了十幾節!”
“難道神之手的傳聞,是真的?”
圍觀黨們,竊竊私語,都在好奇房間中發生了什麼事情,畢竟孫默進去之前,肖立的手臂還是斷的。
“等等,剛才這個衝階的氣勢,還有吞噬的靈氣量,都好大,那豈不是說肖立已經是千壽境了吧?”
有人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不會吧?千壽境哪有那麼好升?”
“不然怎麼解釋?難不成還是能是孫默衝階?”
“千壽境呀,要是換我,斷十次手都值了!”
名師考生們嘀咕著,原本嘲笑肖立廢物,連一個孫默都打不過,可是現在,突然有些羨慕他了。
眾所周知,境界越往上,越難升,尤其是這種兩個大境界之間的跨越,是最難的。
神力境隻是誕生神力,而千壽境,可是壽命的增加,試問這天底下,誰不想長生不老?
在修煉體係中,千壽境也是更高的力量層次了,絕對碾壓神力境。
“我淦,又多了一個強敵呀!”
不少人開始鬱悶,二星名師考核,可是有對戰環節的,誰碰上一個千壽境能贏呀?
“孫默這簡直是損人不利已!”
有人抱怨。
“得了吧,你們更該擔心的是,孫默也能參加考核了,這一下,兩個名額就沒了。”
這話一出,不少人唉聲歎氣,感覺壓力更大了。
今年的考核規則,已經公布了,和往年不一樣,不是成績合格了就能拿到頭銜,而是按照比例選人。
這也就是說,就算你合格了,但是你前麵合格的名師太多,已經占完了名額,那你依舊要落榜。
……
臥室中,肖立坐在圓桌前,看著麵前的茶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古井不波了。
按理說,晉升千壽境,可以說是修煉旅途上,最值得慶賀的一件大事,要知道肖立,在這個境界,足足卡了四年。
可是現在,肖立隻是淡淡的開心,他的內心中,更多的是被那個少女插秧的倩影塞滿了。
“這一次,我一定不再辜負你的期望!”
肖立攥緊了拳頭。
砰砰砰!
敲門聲響了起來。
“老師!”
開口是肖立的親傳學生。
“進來吧!”
肖立應了一聲。
門開了,三個學生走了進來,看到肖立的雙臂完好如初,頓時大吃一驚,繼而就喜上眉梢。
原本以為老師跪了,自己的人生也要完蛋了,沒想到峰回路轉?
“是孫師治好了我的手臂,今後遇到他,要以禮相待,千萬不要敵視!”
肖立警告。
三位親傳對視一眼,然後壓下了心頭的震撼,躬身應是:“學生明白了。”
“老師,您晉升千壽境了嗎?”
最小的那個學生,沒忍住,問了出來,他擔心肖立,一早就來了候著了,隻是沒敢進屋,所以那些圍觀黨的話,他也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