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家是個人精,早看出答案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被人指著鼻子說戴綠帽子可是極大的侮辱了,那為什麼周興通不敢反擊?
因為他怕孫默再說下去呀,神之手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一旦實錘,整個人生都完了,所以隻能忍。
“走呀,過來看好戲!”
孫默走向了酒樓臨街的一麵,站在了一扇窗戶後。
其他人趕緊跟上。
周興通出了燕凰樓,一邊往馬車走,一邊吩咐。
“你是跟了我幾十年的老人了,我不會因為那個孫黑犬幾句詆毀就懷疑你,不過這次的事,你做的真不行。”
“接下來,戴罪立功吧,找人盯著孫默,收集黑料,我要搞到他身敗名裂。”
“彆再搞砸了。”
“老奴明白!”
老管家趕緊點頭,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孫默,你以為你幾句詆毀就能殺死我?
白日做夢!
我和主人幾十年的主仆情誼,豈是你能挑撥的?
“你安排人,騎快馬,去周邊城市,把所有的名醫都請來。”
“不過也要做最壞的打算,文斌可能沒救了,我們要留下他的種,不能讓他的天分損失。”
“不過不要找紅纓那種有胎記的女人。”
周興通語速極快的吩咐著,一連好幾條。
老管家垂著頭,接連應是,忽然聽到這麼一句,純粹是本能的詫異了一句:“有胎記?”
唰!
周興通回頭,目光冰冷如刀,死死地盯著老管家。
唰!
老管家瞬間汗出如漿,把衣服都濕透了。
他知道,自己被老爺詐出來了。
原來老爺還是信了孫默的話。
“你怎麼知道紅纓身上沒有胎記?”
周興通逼問。
紅纓就是那個小妾。
“我……我不知道呀?我就是順嘴一問!”
老管家解釋。
“你真當我是蠢貨呀?”
周興通暴怒,一腳踹在了老管家的胯下。
砰!
蛋碎!
老管家一聲慘叫,滾翻出去,撞在了馬車上。
“給我將這個老貨亂棍打死!”
周興通爆喝。
正常情況下,自己那麼問,老管家不該是思索的神情,這說明他肯定看過紅纓的身體,所以在回憶。
“主人,我沒有,我沒有呀!”
老管家見狀,大聲解釋。
周興通自然不信這話的,他其實之前也有過種種懷疑,但是畢竟老管家太親近了,他想不到這一茬上,但是讓孫默現在一提,那些平日裡的不妥之處,便解釋的通了。
為什麼不檢查求證?
對於周興通來說,他不敢,如果不求證,沒結果,他還能自欺自人,畢竟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接受自己被綠的事實。
這太丟人了。
周興通其實想等回到了大宅,再詢問的,可是真的忍不住,這種事,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一根刺,都想立刻弄清楚。
“主人,饒命,饒命呀!”
老管家看到周興通上了馬車,急了,他這一走,自己是真的要死了,於是自辯:“是紅纓為了加入周家,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呀。”
什麼遠方侄女?
不過是一個假的身份罷了。
頂樓上的食客,都在看熱鬨,此時聽到這番話,頓時嘩然。
原來真被孫默說中了。
噗!
周興通直接吐了一口血,感覺人生都灰暗了。
我堂堂亞聖的親兒子,竟然喝了你這種賤仆的刷鍋水?
“給我撕了他的嘴!”
周興通吼完,想想不解氣,直接跳了下來,開始朝著這條老狗狂踹。
哢嚓!
一條手臂斷了!
哢嚓!
腿骨斷了!
哢嚓!
連脊椎骨也斷了。
老管家淒厲的慘叫,在大街上傳出好遠。
等到打夠了,周興通坐上馬車離開了。
“救……救我!”
隻剩下一口氣的老管家,苦苦地哀求。
周興通沒直接殺死他,是讓他受儘瀕死前的痛苦。
主人打殺家奴,在九州是合法的,而且貌似這個家奴還是個壞蛋,所以看熱鬨的路人都沒有靠近。
就在老管家絕望之際,一雙靴子,出現在麵前,他下意識的抓了過去。
隻是啪的一下,手腕被踩住了。
“咦?你怎麼就要死了?不是要給我好看嗎?”
孫默奚落。
“對了,你這種管家,後代應該都是家生子吧?你說周興通吃了這麼大的虧,會不會把你們家的人都殺光呀?”
所謂家生子,就是賣身契在主人家裡的家奴,生下的孩子,也算主人的所有物,可以隨意處置。
“想想還有點可憐呢!”
“不過我喜歡!”
孫默也就是過過嘴癮,氣這位老管家罷了,他沒那麼狠。
“要是直接被打死還好,就怕男的被賣做礦奴,下井挖礦,女的被送去青樓,生不如死。”
澹台語堂調侃。
“孫師,他這種傷,你的神之手,能不能治?”
童旭高好奇。
“我老師能讓他在半小時後,就完好如初,活蹦亂跑。”
鹿芷若炫耀。
“救……救命……”
老管家望著孫默,低聲下氣的懇求:“我……老狗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