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一手漂亮的鐵畫銀鉤的瘦金體寫完,齊王眾人,當即高聲喝彩,能看到這名畫,好字,絕對是一生之幸事!
“孫愛卿這字,寫得真是漂亮!”
皇後感慨萬千,還有二水中分白鷺洲,寫的好美呀!真想讓他在我的身上,也寫下一首名詩!
要是讓孫默知道齊皇後竟然有這種想法,他絕對不會拒絕,不過不寫詩,而是寫‘正’字。
“可惜了,為什麼是金陵,而不是西京!”
一直未有說話的薑玉真,歎了一口氣。
“是呀!”
齊王也很遺憾。
今夜之後,孫默這畫作,絕對蜚聲九州,到時候,金陵的名氣會再一步攀升,搞不好會成為九州第一名城,吸引無數的富商豪客前去觀光,甚至定居。
這得收多少稅金呀?
“殿下,不能奢求太多,畢竟孫師沒在西京生活過!”
蘇太傅說了句公道話。
“老師太厲害了!”
鮮於薇激動的滿臉通紅,抓著贏百舞的胳膊使勁搖晃。
“今夜之後,老師就是名副其實的畫聖了吧?”
澹台語堂眼珠子一轉:“咱們得把這件事坐實了!”
“老師才不稀罕這種榮譽呢!”
贏百舞撇嘴。
高台上,一直沉默的李子柒,看向了曾工年三人。
“曾畫師,鄒畫師,王畫師,我老師這兩幅名畫,如何?”
李子柒詢問。
“當世傑作!”
王瓚稱讚,毫不猶豫:“吾自愧不如也!”
鄒寅和曾工年,沉默了,說實話,不想誇,可是這種場合,如果不說兩句好話,豈不是顯得自己妒賢嫉能,心胸狹窄?
再者說,這種名畫,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它是傳世之作了。
“傳世之作!”
曾工年誇了一句。
“嗯!”
鄒寅點了點頭。
“我老師這字呢?”
李子柒再問。
“用筆酣暢淋漓,瀟灑自若,卻又鋒芒畢樓,富有傲骨英雄之氣,如同斷金切玉一般,彆有一種韻味,聽說這叫瘦金體?”
王瓚捋著胡須,滿目欣賞:“稱一句書法大家,不為過!”
曾工年和鄒寅點頭。
“那我老師的文學作品呢?”
李子柒繼續問:“哦,就是西遊記和紅樓夢!”
“好看!”
“什麼時候出下半部?”
“竟然學那太監,斷根不寫,真是不當人子!”
眾人罵了起來。
很多勳貴,可能隻是附庸風雅,欣賞不了書法和名畫的魅力,但是好書,他們卻是能讀懂的,而高官大臣們的稱讚聲,可就硬氣多了。
畢竟這些人可都是堂堂進士,文學素養很高。
“那我老師,是不是能得一個書聖畫聖雙絕之名?”
李子柒笑問,老師不爭這些,但是我要給他爭。
眾人沉默了。
畢竟這個名頭太大,大家不敢亂說。
一般而言,書聖畫聖,都是死了以後才封的,或者是,擁有碾壓同時代人的作品。
就算是齊王,也不敢亂吹,因為他雖然地位很高,但是在書法圈,繪畫圈,是沒地位,沒有影響力。
也就是說,他一個外人,說的話不算。
“書法上,孫師的行書和瘦金體,都是大師水準,而瘦金體,又因為是獨創,是開宗立派之作,所以稱呼他一聲書聖,沒問題!”
蘇太青開口了。
眾人立刻低頭,虛心聆聽。
這可是聖門門主,當代亞聖,論地位,論名望,論文學素養,論學識淵博程度,說他是九州名師界第一,不為過。
他的話,絕對是權威!
“至於畫作,大家已經看到了,先不說他之前的八幅名畫,就是上午那副饑民圖,縱觀九州曆史,也能排進前三,更難能可貴的是,孫師寄教於畫,給在座位的王孫公子,帝王將相們,上了一課!”
“請你們記住,江山社稷指的是黎民,而不是土地,金錢,你們不愛你們的子民,你們就會被他們推翻!”
嗡!
金玉良言爆發了,輻射整個廣場。
以齊王為首的頂級階層,趕緊低頭,表示受教。
“然後是這幅金陵風月圖,孫師的構思巧妙,當真讓人大開眼界,每一個人物,人們觀之,都能即刻腦補出一個故事。”
蘇太青哈哈一笑:“陛下,便宜你了,要不是君子不奪人所愛,我一定會搶!”
“是呀,以後就看不到了!”
項昭歎氣:“孫老師,你能告訴我,這個男人有什麼故事嗎?為什麼要站在高樓上?”
“他叫西門吹雪,站在那裡,是因為再等一個叫做葉孤城的宿敵!”
孫默聳了聳肩膀。
項昭眼睛一亮,一聽這兩個名字,就知道是高人,於是他迫不及待:“能詳細說說嗎?”
孫默微笑,搖頭。
“所以孫名師,是為書畫雙絕!”
蘇太青看向了孫默:“書是書聖的書,畫是畫聖的畫!”
為什麼沒說文學作品?
因為在蘇太青眼中,西遊記和紅樓夢隻是消遣類的作品,雖然經典,但還不足以傳世。
哇!
眾人望向孫默的目光,羨慕了。
這可是聖門門主的盛讚呀!
曾工年和鄒寅嫉妒的吐血,他們浸淫繪畫數十年,連畫聖都不是呢。
不過想想孫默已經畫出的名畫,竟然高達十幅,他們又釋然了。
比不了!
李子柒心願達成,眉開眼笑。
“諸位,賞畫這種事情,什麼時候都可以,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孫默有些累了。
“對,休息!”
齊王趕緊點頭:“來人,送孫愛卿回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