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紅好奇，要不是自己年老色衰，她都要懷以孫默跟著自己，是心懷不軌了。
“無所謂！”
孫默輕笑，前三場，他的表現極好，即便被周亞聖拿一場第一，對最終結果影響也不大，而且看許春波的意思，後麵還有至少一、兩場，所以不如養精蓄銳。
“倒是方師，為什麼這麼拚？”
孫默很好奇，九州可是男尊女卑的世界，方紅成為亞聖，已經是了不起的成就了，根本沒人期望她成為聖人。
“就是因為你們這種心態呀！”
方紅冷笑：“我想讓世人看看，我們女人也可以的，做門主，成聖人，無所不能。”
“……”
孫默不小心踢到鐵板了，趕緊閉嘴。
“我有個曾孫女，年芳十八，貌美如花……”
方紅並沒有責怪孫默輕視女人，畢竟他可是男人中翹楚，有資格蔑視任何人，所以不如聯個姻。
“我都四十了！”
孫默自嘲一笑，娶個小三輪的少女，還不知道被罵成什麼樣呢。
“真愛與年齡無關！”
方紅爭辯。
關鍵是也沒真愛呀！
不過孫默可不敢這麼懟回去，看到方紅開始介紹她家的曾孫女，孫默趕緊加快了腳步。
兩個人又走了半年，在台階上，看到了坐著的杜長工，他雙手捂著臉頰，一臉失落。
“杜師！”
孫默剛想打招呼，被方紅攔住了。
“彆打擾他，讓他靜一靜吧！”
方紅歎了一口氣：“他是窮苦人家出身，這一輩子都分外的要強，乾什麼都要爭第一，現在棄權，肯定難過死了。”
事實上，方紅也是靠著一口不服輸的誌氣，咬牙堅持。
孫默和方紅，與杜長工擦身而過。
杜長工沒有任何反應。
我輸了！
他還想爬，可是人力有窮時，他畢竟年紀太大了，而且早年為了追上那些世家天才，必須要比他們多付出數十倍的努力才行，所以他早就透支了身體。
我這不中用的雙腿！
杜長工狠狠地捶了一拳膝蓋，然後躺在了台階上。
做不成門主了，也成不了聖人了！
果然窮人家的孩子，就不該有夢想！
杜長工躺著，看著天上的流雲，對自己充滿了深深地厭惡，他放棄了，可就在這個時候，從山上，傳來了一道豪邁瀟灑的男聲。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
杜長工的耳朵，呼啦一下就豎了起來，男人吟唱的不甚好聽，但是詞句卻是極佳的。
尤其是那句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讓杜長工反射性的站了起來，大呼一聲‘彩’。
……
“好詩！”
方紅大讚：“除了書畫雙絕，你還應該有一個九州詩聖的美譽！”
“方師謬讚了，這是我從彆出聽來的！”
孫默謙虛。
方紅笑了笑，沒追求這個話題，而是回頭往下看去：“你欣賞杜長工？”
“每一個努力的人，都值得被尊重和欣賞！”
孫默笑了：“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他爭鬥到最後！”
可以說，窮人出身的杜長工就是無數窮孩子的榜樣，如果他倒在這裡，那麼會讓人絕望。
難道窮人就是贏不了嗎？
方紅點了點頭，正要說話，下方卻突然迸發出了一大片璀璨的金色光芒，而後，一道金光猶如流星一般，從天空劃過，直衝雲霄掩蓋的山頂。
“這……”
方紅目瞪口呆：“成聖了？”
旋即，她看向了孫默，目瞪口呆：“你……你幫助一位亞聖成聖了。”
“是杜聖人自我開悟！”
孫默沒有居功。
“這可是聖人大殿，眾目睽睽之下，杜聖人要是不認你這個人情，會被萬人唾棄的。”
方紅羨慕，以後杜長工就是孫默天然的盟友了：“話說你怎麼不激動？”
孫默聳了聳肩膀，因為我以前已經讓一位亞聖頓悟成聖了。
誒？
等等？
應該是有的吧？
可為什麼我想不起那位亞聖的名字？
……
“哈哈，孫默，看到了嗎？第一是我的了！”
看著上方百米處，台階的儘頭，有一座高台，周亞聖放聲大笑，這一場，我贏了。
就在周亞聖準備再接再厲，把第一拿到手，便在此時，一道金光從下方射來，速度極快。
咻！
金光落在了高台上，露出了杜長工的身型！
“怎麼回事？”
周亞聖目瞪口呆，第一反應是杜長工作弊了，不過很快，他就從杜長工身上感受到了巨大的聖威！
這家夥，成聖了？
一瞬間，周亞聖心中的嫉妒，塞滿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