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煦有點難為情,又覺得有點好笑,忍不住給柳奮發了個信息說:“柳諸葛,你真的料事如神!”
“我們倆拍了一半就拍不下去了。”夏煦說。
柳奮立馬心領神會:“聽起來反應很強烈啊!”
“這是咱們這個劇的重頭戲,也是你們倆的重頭戲,這樣,今天給你們倆放個假,你們回去好好調整一下,咱們晚上再重新拍。”張導說,“按理說,小情侶拍這種戲應該水到渠成啊。”
他以前的劇裡也有演員因戲生情的,說真的,哪怕是演技再好的演員,都演不出真情侶之間的氛圍感,整個感覺都是不一樣的。而夏煦和南清晏,之前拍戲的時候,那個氛圍感不要太好。
他想了一下,可能是南清晏這個人太清冷了,讓他演曖昧他很在行,讓他火熱他就不行了。
陳留青是壓製之下的清冷,表麵上是神山白雪一樣的人物,骨子裡其實是熱血兒郎,生就的情種。南清晏可能不是,他可能是真的性冷淡。讓一個性冷淡在攝像機下演親熱戲,可能真的是為難他。
張導想,除了讓這對小情侶多努力以外,他們可能也要準備一些彆的方案。實在不行,就隻能換一種藝術表達方式,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那一套。
隻是《暴君》作為國內第一部十三加的電視劇,太藝術了,隻怕網友會失望,張導還是希望把這部作品拍成各種意義上的天花板。
“你們先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再說。夏煦,回去好好引導引導他。”張導說。
夏煦和南清晏回化妝室卸妝,他們的化妝師和造型師等人全都要笑不笑又特彆好奇地看著他們倆。夏煦跟著南清晏進了換衣間,南清晏說:“我都快炸了。”
南清晏這人很古怪,他其實很喜歡刺激,戶外什麼的他都敢,整個都有點s傾向。但他又特彆古板,封建,很講究男德那一套,親熱一定要私密,不能叫人看見。而且他昨天就反複告訴他,拍攝的時候不準亂叫。
“那我現在不叫,到時候配音的時候也要叫。”夏煦說。
他其實不太清楚到底哪裡不一樣,但又能明白南清晏的意思。所以今天拍攝的時候,他全程沒吭聲。
夏煦看了南清晏一眼,他其實被南清晏給撩到了。雖然南清晏也不是有意的。他聽著外頭的說話聲,忽然蹲了下來。南清晏驚了一下,抓住了他的頭發,頭就猛地仰了起來,整個人都靠到了木板上。
外頭說話聲腳步聲不斷,夏煦心都要跳出嗓子眼裡了。他抬眼看向南清晏,南清晏很凶狠地抓他的頭發。
可能從拍攝到現在南清晏就已經忍了太久了了,很快就爆發了。
“需要我們幫忙麼?”造型師在外頭說。“不用。”夏煦應了一聲,就推門從裡頭出來了。
他的化妝師立馬敏銳地捕捉到他的嘴唇有點過於潤了。
這是偷偷親了麼?ohmygod,這倆人也太會玩了吧!
“你衣服沒換?”服裝師問夏煦。
夏煦反應過來,笑了一下,直接在她們跟前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應該是衣服上帶的。外衣脫掉以後,隻剩下白色內衫,趁著他白皙的膚色,真的漂亮極了。
高挑,白淨,清瘦,一張臉豔麗無雙。
南清晏拿著僧袍從換衣間出來,說:“你去裡頭換。”
夏煦笑了一下,還挺聽話,立馬進換衣間裡麵去了。
南清晏麵上帶了點汗,把衣服給服裝師以後,隨即就去了一趟衛生間洗了把臉。等他出來的時候,夏煦也換好衣服出來了。
“走吧。”他對南清晏說。
倆人一起出門去,南清晏把手裡的礦泉水遞給他:“你漱口了麼?”
夏煦沒接,隻是笑著往前走。
“你真的瘋死了。”南清晏對夏煦說。
一輛擺渡車停在了前頭,林蘅他們從車上下來。
他們才剛回到宿舍,就被劇組招回來了。
“怎麼回事,你們不拍了?”林蘅問。
“雨停了,正好可以拍室外的戲。”夏煦笑說。
裴鬆潤清泠泠地站在林蘅身後,他在劇裡是林蘅的bsp;,個頭比林蘅要高一些,戴了個棒球帽,眉目清秀,朝他們倆淺淺地鞠了一下,又冷又有禮貌。
而胡海是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的人,看到南清晏和夏煦,他的神色有點躲閃,就隻淡淡地點了一下頭。
夏煦也笑著點了一下頭,從他身邊走過去,雨剛停,空氣裡都是潮濕的水汽,夏煦穿著個無袖白t,露出的胳膊細白而硬朗,他剛感覺聞到了夏煦身上的香氣,南清晏就到了他跟前。
白襯衫,挽著袖口。
南清晏身上的香氣更明顯一點,一下子完全遮蓋住了夏煦的。胡海想到這兩人剛拍完床,戲,心口就一陣隱痛。
他抿著嘴唇想,這兩人身上的氣味那麼像。
他們耳鬢廝磨,或許早已經不分彼此。夏煦的身上已經都是南清晏的味道。
今天輾轉反側反複熬煎的可不隻是胡海一個。
謝沐昕更熬煎。
今天並沒有他的戲。他演的沈韓柏戲份分散,要等後期趙宣美再回宮中才有他的戲。所以今天他並沒有出門。
這幾天,他的人生算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播裡的驚鴻一瞥,直接讓他的社交賬號多了幾十萬關注,初嘗走紅滋味。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看劇本,翻來覆去也隻是看那幾頁。
一方麵是走紅的興奮,一方麵是因為夏煦。
他剛剛出去吃東西,碰到了林蘅他們,才知道因為下雨的關係,劇組臨時改變了拍攝計劃,南清晏和夏煦拍激,情戲去了。
寫的跟帶感的一段戲。
劇本上這一段台詞寫的實在動人心魄。最後是一句虛寫,“趙宣美從震驚到羞辱,再到恐懼,矛盾,崩潰,最後在痛與樂的掙紮中被年輕的僧人征服,從萬人之上,到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