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趙宣美十個神經病。
他是家族遺傳的神經病,往上數幾輩,也就他曾祖父開國皇帝還算英明……但也是以暴戾嗜血著稱。
除了當皇帝的這一脈,趙家也出了好幾個荒唐王爺。
單就神經病而言,卻沒有人比得過趙宣美,喜怒無常,荒唐透頂。
如今他有意讓陳留青遠離是非塵囂,故作冷漠,看起來就更欠收拾。
他的反抗也特彆激烈,咬,打,一巴掌一巴掌拍陳留青的脖子和臉。
陳留青的臉被他扇的通紅,但他此舉卻招致陳留青更猛烈的暴擊。趙宣美身體的那根弦終於在最高點“砰”地一下崩斷,他的手變得無力,終於完全抬不起來。暴君的口水和眼淚一起掉下來,再沒有比這更刺激的事了。
張導他們躲在攝像機後頭,這段戲看的他們後背都濕了。
齊老師很懂,鏡頭對準了南清晏胳膊上的牙印,這可不是化妝花出來的,這是真實的牙印,這個鏡頭播出去,不知道網友們會尖叫成什麼樣。
其實拍這種戲不一定非要拍過程,光是夏煦身上的淤痕,都夠讓人熱血沸騰。
這是一段充滿暴力和美感的鏡頭,從掙紮到鬼使神差地配合,再到共赴愛河,情緒充沛而暴烈,配上南清晏和夏煦這種極品男子的身材和臉蛋,從頭到尾都是一種饕餮盛宴。
南清晏並沒有十分入戲,一聽見張導喊“哢”就立馬停了下來,撈起被子蓋住夏煦,自己則從他身上起來。
夏煦倒是有點入戲了,主要是他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就過來拍戲了,腦子好像比平時都遲鈍,他可能真的像南清晏說的那樣,“被艸傻了”,以至於南清晏一親他,他迷迷糊糊就進入狀態了。
“過了。”南清晏說。
夏煦立馬坐了起來,鬆開被子摸了摸南清晏的臉:“沒事吧?”
“沒事。”南清晏又給他撈上去。
旁邊張導說:“我們都是直男,看一眼要不了他的命。”
齊老師就笑了起來。
夏煦倒是不在乎被人看,他從小就大喇喇的跟個直男似的。他將衣衫套上,問張導:“還要換機位拍麼?”
“沒演夠是不是?”張導問。
夏煦伸手撈起地上的僧袍,丟到了南清晏身上:“還愣著乾什麼,守不守男德?”
旁邊齊老師他們笑著看向南清晏,南清晏隻穿了短褲,彎腰套上褲子,身上都是汗。
他們本來還想給他們倆噴點水的,結果天熱,他們倆出了一身汗,省了。
光頭造型的南清晏看起來格外高潔,他的皮膚也白,寬肩窄腰,背影看起來漂亮極了。就是身上有點傷痕,剛夏煦演的很逼真,把他脖子都扇紅了。
“你們要看回放麼?”張導問。
夏煦搖頭:“不看了。”
結果南清晏卻過去看了一遍回放。
收工的時候,夏煦問南清晏:“你還敢看回放。拍的怎麼樣?”
“我看看有沒有拍到什麼特彆過分的鏡頭。”南清晏說。
“有麼?”夏煦問。“還好,你就隻露出了肩膀以上,還有腿。”南清晏說:“拍的挺好看的。我覺得咱們倆以後有時間可以拍個錄像帶做紀念。”
夏煦:“……”
南神真的玩很大。
這一天夏煦真的筋疲力儘,換衣服的時候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坐上擺渡車以後,不到兩分鐘,他就睡著了。
南清晏讓他靠到自己肩膀上,然後抓住了他的手。
天空又下起零星小雨,偶爾會有雨滴被風吹到他們身上來,南清晏就從背包裡掏出一件衣服,蓋在了夏煦身上。
夏煦靠在他肩膀上,呼吸聲沉重,聽得出是真的累了。
南清晏忽然想起他們分手的那天,他回學校的時候,也是晚上,剛下過雨,他沒開車,就坐了公交車,坐最後一排,默默地流了一路的眼淚。
他就側過頭,親了一下夏煦的額頭。
路燈下光線幽微,遠處的城樓上,有兩個人架著攝像機在那偷拍。
“臥槽臥槽臥槽,你拍到了麼?親了!”
“拍到了拍到了!”
“這下咱們倆要成名了!”
夏煦不睡覺還好,睡了一路,到宿舍樓下醒來的時候,隻感覺渾身酸痛。
“好累。”他說,“我被你吸乾了。”
南清晏問:“我扶著你?”
夏煦就往南清晏身上歪。
南清晏要扶他,他反倒躲開了,步履沉重地往宿舍樓走。才剛走到樓下,就看到柳奮叼著煙,手裡還拿著牌,從之前丁一為住的宿舍跑出來。
“拍完啦?拍的順利麼?”柳奮問。
夏煦說:“拍完了。”
柳奮就衝著他挑眉毛:“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你有時間麼?”
夏煦怎麼可能不知道柳奮想乾什麼,這十有八九就是個借口,柳奮估計快憋壞了。
這個愛八卦的小處男!
“你不是在打牌麼?”他問。
柳奮立馬合起手裡的牌:“不打了不打了,你等我一會!”
柳奮叼著煙就跑宿舍裡去了。
南清晏說:“那我先回房間洗個澡,等會見。”hsybook(三whsybook康姆)
不一會柳奮就從宿舍裡出來了,見南清晏已經不在跟前了,他立馬躥到夏煦跟前,抓住了夏煦的胳膊。
夏煦擺擺手:“進房間再說。”
柳奮一步躥上兩個台階,回頭激動地說:“可憋死我了。我是不是很夠義氣,我忍一天都沒給你打電話,怕打擾你!”
柳奮勁頭太足了,以至於夏煦都被感染到,感覺沒有那麼疲憊了。
他們倆進入夏煦的房間,柳奮進去以後,左看看,右看看:“你們沒在沙發上搞吧,能坐麼?怎麼看起來那麼皺。”
說完又用鼻子嗅了嗅:“我怎麼感覺這房間裡有奇怪的味道?”
“奇怪個毛線,我們在他房間睡的。”
“睡?你們倆做了對不對!!”柳奮立馬興奮地說,“我下午看見南清晏,發現他在藥店買了東西,我就猜到了!他晚上還買了梨湯,給你潤嗓子的吧!”
夏煦很吃驚地看著柳奮:“你福爾摩斯轉世吧。”
柳奮就繞著夏煦走了一圈。
夏煦:“乾嘛?”
“我看裡都說,一般受都起不來床啊,怎麼做完了你還有力氣拍一晚上戲,南神不行啊。”
“你真的應該多出去見識見識,少看。”夏煦說著往沙發上一癱:“不過我現在真的好累,真是不比十八歲了。”
“十八歲是不是可以一天n次。”柳奮說,“我有個朋友最近交了個高中生男朋友,他說他都吃不消。”
夏煦眯著眼說:“高中生的精力真的無窮無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