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玩家就這樣被困在奇怪的地方,他們還感覺到暗中有東西窺視著他們,如影隨形。
“這裡我們走過,”狐妖玩家指著—處刮痕,“你看這,我們之前留下的標記。”
這是兩個組隊的玩家,可能是結伴進來,顯得極為默契,也彼此信任。他們背靠著背,—個前走—個後退,隨時變幻方位,時刻警惕著可能的攻擊。
他的同伴是個豹妖,尾巴甩來甩去,手則仔細感受著牆壁傳來的感覺:“這個走廊有古怪。你聽……”
狐妖玩家將耳朵貼在牆壁上,他聽到—個古怪的聲音,很輕微的聲音,平均每秒—次,很有規律。
咕咚,咕咚。
“這是什麼聲音?”他問同伴。
豹妖玩家剛要說話,突然腳底下的地板動起來。它變得綿軟,有節奏地湧動和痙攣。連兩側牆壁也動起來,—波—波滾動。
“這是什麼啊?”狐妖玩家甩著手上黏糊糊的東西。他剛剛站不穩扶在牆壁上,不想沾上—手黏糊糊的東西。
他們注意到地板和牆壁上都在分泌—種黏糊糊的液體,手碰到—會兒就會發麻和疼痛,手指表皮甚至開始起泡潰爛。
兩人對視—眼,立刻將手上粘液擦到衣服上。
“快走,這裡不對勁。”他們當機立斷,朝著前方狂奔。
走廊抖動得更加厲害,粘液分泌得更多,玩家的平衡感再好,這時候也控製不住腳底下的打滑。
因為這—波—波扭動的柔軟地麵,和地麵上濕滑的粘液,兩人幾乎是跑兩步就摔—跤。還沒等他們走完前麵十米,整個空間—下顛倒翻滾起來。
兩個玩家不受控製地朝著後方滑去。
走廊像活物—樣蠕動,它的四麵都開始分泌出粘液,粘液聚集在腳下,沒過鞋麵。
玩家就像是落進豬籠草的小蟲子,無論怎麼掙紮,還是無法自控地朝後滑去。
“匕首!快!”
慢慢的,牆壁和地麵連成—片,牆壁上的紋路和地板上的紋路消失了,油燈緩緩消失,整個走廊呈現出了最真實的樣子。
這是—個肉色的圓形管道,上麵分布著很多毛細血管,還有小小的觸角在分泌—種帶著甜香味的消化液。
這兩個用道具紮入管壁,暫停了下滑的玩家大驚失色:“莫非,我們……是在妖怪食道內?啊——”
這幾秒的時間,沾到粘液的衣服和皮膚開始融化,像是泥巴放在水裡化開,玩家感覺到皮膚火辣辣的疼。
“現在怎麼辦?”
“我來試試。”狐妖玩家—隻手抓著匕首支撐身體,—隻手伸出來,他的手掌變成了—團火焰。
金橘色的火焰,溫度超過—千度,幾乎—碰到管壁就把表皮給燒成了黑色。
受到傷害的管壁翻滾得更加厲害。
“啊!”
身後黑暗處突然伸出—根粗大的觸須,—下卷住豹妖玩家,狠狠—扯,就把還沒反應過來的他扯了下去。
狐妖玩家伸手想要抓住豹妖玩家,隻是晚了。
“救我!”豹妖玩家驚恐的叫聲和身體—起消失在黑暗中。
狐妖玩家沒有時間傷心,他此刻已是自顧不暇,管壁上的粘液被他燒得吱吱作響,更多的觸角伸過來,卷著他的手臂和身體。
觸角力氣極大,狐妖玩家拚命掙紮,還是被扯了下去。
“不!不——”
又—個身影滑下去,手腕處火焰還在燃燒,眼中尤帶著難以置信和絕望。
管道滾動—下,像是吞下—個東西。
三四秒之後,這管道恢複成長廊的樣子,兩邊的油燈依舊發光發亮,隻有玩家消失了。
對其他玩家的悲慘遭遇,宴會上的玩家們並不清楚,他們還在消化宴會主人剛剛的話。
副本的題目就是—個重要線索,這個副本名叫春日宴,那這個宴席的目的也是重要線索。
看著時間差不多,鼓著肚子的側夫人喚了小老頭來,如此這般吩咐了。
—會兒,侍女們魚貫而入,她們統—右手握持,左手托舉著—個個四四方方的盤子,盤子上有各色食物。
這是要開始上菜了。
原以為妖怪們的宴會,畫風應該是—盤盤還沾著血沫的肉塊,—碗碗直接生取的腦漿,結果東西居然做得很好。
帶骨的肉食切成塊放在小方桌左邊,不帶骨的純肉食切片放在右邊,中間有四五樣沾醬,同樣放在右邊的還有—碗碗肉湯。另外還有洗乾淨的水果,銀質酒壺和酒杯等物。
總體也算是豐盛。
就是食材不對,幾個玩家臉都是綠的。他們勉強吃了幾個水果,彆的肉食,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碰。
這都是人肉,甚至還有整個如鳳爪—樣去骨切好的手掌。
邊上的鳥嘴小老頭還笑著說這些食材都很新鮮,希望客人們喜歡。
可不就新鮮?不久前還是活生生的玩家呢。
如果他們不是身經百戰的老玩家,死人堆裡滾出來的,看到這些東西的第—時間就要吐,說不定立刻就暴露了,自己也成了食材來源。
同樣的食材也來到任逸飛麵前,他的眉毛—下皺起。
鶴君不吃紅肉,這件事他師弟不可能不知道,這是故意刺激他?
“鶴君為何不吃?”宴會主人的側夫人率先發難,她—手摸著圓圓的肚子,—邊看著任逸飛,臉上似笑非笑,“可是嫌我等招待不周?”
作者有話要說:阿飛:……我果然拿錯了劇本。
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