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判你有罪!”這張鬼卡是個長著翅膀的小孩,頭上戴著象征權威的寶石皇冠,說話還是有點可愛的童音,隻是他的作為可一點不可愛。
這個孩子一宣判有罪,黑色鎖鏈就從虛空中伸出,將墮天使五花大綁,甚至讓他無法使用自己的力量。
墮天使越是掙紮,捆綁他的力量越強。
十五分鐘很快就到了,墮天使慢慢消失:“對不起。”
“沒關係,回去吧。”
“我判你有罪。”
這個飛著翅膀的小孩這一次是指著任逸飛。他低下頭,看到黑色的腳環將他雙腿拷住。
“言靈的變種?”任逸飛抽出墨骨繪扇朝這個鬼卡一扇,他雙目猩紅,嘴角掛著笑,“我判你有罪?什麼東西!”
帶翅膀的小鬼立馬轉身對自己主人動手:“我判你有罪。”
其主人也是沒防備,居然就這麼中招,手腳脖子全被虛空中來的黑色鐵鏈鎖住,身體動彈不得。
“行刑。”帶翅膀小鬼手裡拿著一把三角形的錐子,對著其主人的心臟毫不猶豫刺去。
不過這人到底是十大,就這一呼吸的時間,代替他被殺的成了一個稻草人,而他自己躺在不遠處,對眾人道:“還不出手,你們是等著被他一個個突破嗎?”
“不勞你提醒,我們隻是等你試試水。”一個玩家傲慢地笑著,“他的幻術的確有點東西,連好感度那麼高的鬼卡也能輕而易舉迷惑住。”
檳榔玩家氣極,不過說話的人已經有了動作。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隻看到任逸飛身上發生了極其可怕的事情——他身體的顏色居然在褪去。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無論如何想象不到這種事的恐怖。
皮膚上的肉色,頭發上的黑色,衣服上的彩色,嘴唇上的紅色……全都在一點點變成黑白了,且是沒有明暗變化的黑白色。
他並不僅是顏色褪去,似乎正從立體的人,變成一個二次元的黑白簡筆畫。
任逸飛抬起手,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他的手正慢慢變成灰色。甚至手腕上的鎖鏈也在失去原本的顏色。
“時光匆匆,歲月無情,把立體的變成影像,也把彩色變黑白。”放了這個大招的人看著任逸飛,“任何人都不能抵抗時間的魔法。”
“阿飛!”棋盤那頭走棋的薩曼受到影響,竟下錯了子。
對麵棋茗微微一笑,伸手收割了薩曼一大片棋子:“下棋要專心,這樣三心二意,最後結果可是會很糟糕的。”
任逸飛也注意到了薩曼此刻的狀態,他對他一笑,似乎在說:彆擔心。
隔著十數米,薩曼卻感受到了這種安撫,‘我要相信他’,薩曼心想,他將注意力轉回棋盤上。
“我要相信阿飛,沒有什麼可以打敗他。”薩曼對自己說。
棋茗見他居然這麼快就冷靜下來,一挑眉:“看來你們的感情也不怎麼樣。”
然而薩曼並不受他影響,他已經開始計算著下一步要怎麼走。他們兩人棋藝差不多,這時候更考驗雙方的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
“嗤。”見狀,棋茗也認真起來。
“看來事情已經解決了。”說話的人合攏他手上流光溢彩的書籍,書籍的正麵寫著‘時間之章’。
再是了不起,依舊是偽裝流,戰鬥力有限。
“解決了?什麼時候?你和我說說。”之前還氣急敗壞指責其他人不動手的檳榔玩家的嘴裡發出任逸飛的聲音。
“你?!”拿著書籍的玩家這才反應過來,隻是太晚了。一對上那雙血紅的眼睛,這個玩家的世界就變成了一團五彩斑斕的彩虹色。
就是這一失神,這個玩家手裡的書籍已經不在了。
“時間之章?大言不慚。”已經恢複本來樣子的任逸飛一手按住書籍,直接吞噬其中力量。
而對麵那個失去顏色的倒黴鬼則變成了檳榔玩家的樣子。他張大嘴,身上的顏色褪去,變成一團奇異的灰色的物質。
這夜出現了第一個死亡者。
“沒有死,讓你失望了。你猜,我現在是真的,還是假的?”完全吞噬掉書籍的任逸飛抬頭看他。
看著那張和顏悅色的笑臉,這個玩家的背後冒出許多白毛汗。
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任逸飛完成了偷梁換柱和瞞天過海。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又是什麼時候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