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對。”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個聲音終於出現。
這個答案一來,選手們緊繃的神經一下鬆開,雖然他們也不確定這句話是真是假,就當是真的吧。
“有些還活著。”下一秒那個聲音就來了一句補充,選手們的心再一次提起,並且提得更高了。
“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謝謝。”任逸飛依舊笑著,好像他就是隨口一問,對方也是隨口一答。
“晚飯前,找到凶手,預祝一切順利。”
選手們低著頭開始在照片上找線索,這一個個的,心態似乎有點崩。
任逸飛也拿著照片,隻是一隻手捏著直播小蒼蠅:“不要亂看,就看我臉好了,照片太凶了,你們把持不住。……什麼?彆人都允許看?彆人能和我比?我,這麼好看一男的,看看不吃虧。”
其他選手差點沒被他氣樂,這一個個都憂心忡忡,怎麼他的畫風就是如此不同?自己一個人就能對著直播鏡頭演出對手戲的效果。
“這就是藝人啊。”素人感慨,心不是一般的大。
“彆,我們藝人挺正常的。”娛樂圈的各位揮揮手表示不背這個鍋。
其實這麼一插科打諢,現場氣氛就稍微舒緩了。那幾個不說話的人都看著任逸飛,眼帶深意:昨天他也是這麼胡亂說一通,就把氣氛緩解了,這絕不是什麼偶然。
“嗨,走了走了,時間不等人,我們多休息一秒,凶手就要逍遙法外一秒。”任逸飛站起來往外走。
“不找找線索再走?”有選手叫住他。
“我去問人,不然乾坐著?線索又不會從天上掉下來。”任逸飛邊走邊搖手,頭也不回。
幾個選手聽了,覺得有理,也跑出去,準備去問問npc們。
回頭一看那幾個選手居然圍住了清晨掃大街的npc,任逸飛忍不住捂住了臉:“選手們,挺單純。”
他放下手,忍不住和直播鏡頭說:“答應我,第一,要做一個善於觀察的人,第二要做一個善用工具的現代人。”
說罷,他拿出手機,手指劃拉到‘張警官’這個通訊號碼上,點擊通話,現場示範如何善用工具:“喂,張警官,我是受人之托協助你的一個偵探助理。”
“什麼案子?”那邊的張警官粗聲粗氣地問,並有隱隱的不耐煩。這若是遊戲,任逸飛已經聽到好感度-1、-1的聲音。
“哦,就是青年設計師熱水窒息的案子啊。”任逸飛捏著信封,他一看到死者脖子上的細鏈子就想起來了,走廊的油畫裡就有這樣一個人,一個拿著獎章的青年設計師。
那頭沉默了好久,才道:“這件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誰告訴你的?算了,我正好要過去,你也一起去。你到了現場,不可以說話,不可以碰裡麵的東西。”
“好的!”任逸飛立馬應下,不給他一點反悔的機會。
張警官報給他一個地址,並且要求他十五分鐘內就要到場。任逸飛壓根連這個地方在哪兒也不知道,這還要十五分鐘內到場……
“嗯?”他盯上了掃地阿姨那輛電動垃圾車。
這個車子好像是兩人座啊。
此時的選手們還纏著清掃的阿姨,他們試圖說服她,帶他們去附近發生命案的地方。但是阿姨表示自己不知道,並且覺得晦氣。
“這種事你們要找警察的嘛,連個地方都不知道,我要怎麼去啊?”
選手們差點哭了,他們也打給了警察,但是說完就被掛斷,沒有觸發關鍵劇情點,對方理都不帶理的。
哎,要怎麼辦呢?
“阿姨,救人一命深造七級浮屠啊!”任逸飛跑過來,伸手掃開其他還不死心問線索的選手。
“什、什麼?”阿姨有點兒懵,有一瞬間以為自己跑錯了片場。
“阿姨,我朋友和我鬨矛盾,說我不立刻過去,就死給我看。他在XX路XX樓XX號。一死兩屍呀阿姨!”任逸飛張口就來,臉上還特彆應景的出現了驚慌的表情。
“怎麼就一死兩屍了?懷孕了?”被撇開的選手下意識問了一句。
任逸飛轉過頭,幽幽道:“他死了,我就不活了,所以是一死兩屍。”
“……咳,那是真的要趕過去了。”阿姨努力接話,並且試圖理解這個時代年輕人的腦回路,“那我們快走吧,救你朋友去。”
看來隻要有具體地址,阿姨的輔助功能還是很容易觸發的。
任逸飛二話不說坐到了位置上:“謝謝阿姨。”
人命關天,阿姨一踩油門,電動三輪車直接跑出了燃油三輪車的動靜,一眨眼就跑了老遠,給後麵的人留下拐角處一截車屁股。
剩下的選手如夢方醒:“他一定知道地址,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