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裕】:回封城了,來吃燒烤。
【鐘裕】:[定位]
司笙有些汗顏,將手機拿起,回消息。
【司笙】:大金鏈子小手表,每天一頓小燒烤。鐘影帝,你最近畫風有點歪啊。
【司笙】:還沒走出來呢?
【鐘裕】:快了。
【司笙】:七點左右能到。
身為戲瘋子,鐘裕這些年基本都在戲裡。拍一部戲,時間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甚至更久。
但,鐘裕對每個角色都很較真,前期最起碼花兩個月來入戲,殺青後,一般得花一個月才走得出來。如果入戲太深,所花的時間更長。司笙見過他半年都不在狀態的時候。
就像現在,結束完上一部戲後,在朋友圈發了一個月的燒烤了。跟著《火種》跑宣傳的時候,他都沒有消停,再晚也得到當地找燒烤吃。
這人呢,確實是個瘋子。
也是司笙在娛樂圈裡少有的朋友。
將手機、分鏡本、筆記本之類的,一股腦往包裡一塞,司笙挑了兩本沒看完的書,打算借回去看。
……
“誒,美女要走了。”
時不時關注一下角落的單行,將筆往桌麵敲了敲,吸引著玩手機的司風眠注意。
【司風眠】:姐,周末回家嗎?
【司裳】:回家。不過今晚約了朋友,不在家吃飯。
看到消息,司風眠發完一個【好】,然後才朝單行指的地方看了眼。
人已經離開,隻見到一抹側影,轉眼消失在書架另一側。
單行一臉的惋惜,司風眠卻沒放心上。
*
夜幕降臨。
司笙開車抵達定位地點附近時,已經晚上七點了。
道路上的雪被清理得很乾淨,但周圍的建築、植物依舊有積雪,風一吹,有積雪從樹枝上掉落下來,撞灑一地。
空氣又乾又冷,司笙一下車,就感覺到呼嘯而來的冷風,刮得臉頰、脖頸刺痛。
今日的目標隻有圖書館,加上路上開車,她隻穿了件大衣,一到露天的地方,難以禦寒。
嗬出口冷氣,司笙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這地兒,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街,藏匿著很多味道不錯的餐館,因為是淡季,加上天氣嚴寒,所以來往的行人很少,頗為蕭條。
“這邊。”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司笙一頓,抬眼看去。
沿街的路燈旁,站著一道頎長身影,黑長風衣,兜帽蓋在頭上,臉藏在陰影裡,隱約可見俊朗眉目。
樹影在風裡,影影綽綽的,街燈橘黃,光線微弱,被樹影分割,斑駁的光罩在他身上,搖搖晃晃,泛著冷。
“我知道路。”
司笙勾了勾唇,大步朝他走過去。
風吹著兜帽,稍稍往後一掀開,有昏黃的光線落在他臉上,隔開一道光與影,清俊的容貌,分明還有著些少年氣。
隻手揣在兜裡,他微側過身,淡淡道:“我知道。”
這地兒,司笙比他熟。
“所以?”
“接你。”鐘裕說,微頓,又補充,“是禮貌。”
“行吧。”司笙一笑,走至他身側時,一揚眉,“《火種》我看了,痞子鐘,完全看不出是你。”
“嗯?”
鐘裕停頓兩秒,才算想起那個角色,慢吞吞地說,“哦。”
他一副榮辱不驚、甚至不感興趣的模樣,讓司笙覺得挺沒意思的,說:“誇你呢。”
“聽多了。”
“嘚瑟。”
涼涼地打量她一眼,鐘裕實話實說,“反正你嘚瑟不起來。”
司笙:“……”
自取其辱。
他是天生就吃演員這碗飯的,而她,下再多功夫,演出的角色,也是她自己。
街道清冷,行人零星幾個,在寒風裡裹著大衣,低下頭,步伐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