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剛剛領班口中的‘司小姐’,指的是你吧?”
“你跟德修齋什麼關係啊?”
“富二代,德修齋不會是你家開的吧?”
“我的媽呀,這是抱上了一條什麼金大腿?”
……
所有的疑問如倒豆子一般,呼啦啦地衝著司裳過去了。
他們沒有選擇性遺忘——司笙,也姓司。
但是,他們在第一時間,就毫不猶豫將司笙給排除了。
——就算你長得好看,可你脾氣那麼爛、名氣那麼低,誰會給你這麼大麵子?
在他們看來,隻有司裳的身份地位,才配得上如此特殊待遇。
“這個……”
司裳隻是笑,神色嬌羞,給不出具體回應。
她找前台問過原因,隻知在德修齋這裡,自己是特殊的,吃飯免單。但前台隻說這是規矩,並不知背後的原因。
她也震驚不已,想要尋求個答案,如今自是難以回應他們。
“老實說,”程悠然肩膀挨著司裳,笑眯眯地問,“裳裳,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什麼啊?”
司裳嬌嗔地看她一眼。
“我作證啊,”程悠然笑容燦爛,衝著全場的人,道,“就上次,我跟裳裳一起來吃飯,本來是說我請客的,結果結賬的時候……你們知道人家怎麼說嗎?”
“說什麼了?”
“彆打啞謎呀!”
眾人心急如焚,催促道。
程悠然故意停頓了下,才繼續道:“人家可說了,‘我們德修齋的規矩,既然是司小姐的朋友,這一頓就是免單的。’”
“哇!”
“真的假的!”
“裳裳,什麼情況,如實招來啊!”
……
眾人一陣歡呼,再一次鬨騰起來。
在起哄之下,司裳臉頰兩側沾上了紅暈,微低下頭,嬌羞出聲,“悠然姐!”
“彆害羞啊。”程悠然調笑一句,又跟眾人繼續道,“我敢保證,這可是原話,一字不差。”
坐在另一旁的傾伊人,也適時搭腔,“裳裳,你就滿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嘛。”
不可否認,司裳在德修齋享受這種待遇,傾伊人看著豔羨不已。
但,也正因如此,傾伊人對司裳才得更加熱絡。
她斜了眼司裳,一頓,又跟在座各位‘科普’道:“大家可能對德修齋不太了解,這是一家高檔連鎖飯店,在全國好幾座省會城市都有。這店名氣大,規矩也多,像三樓這樣的包間,隻有錢,沒一點能耐都是訂不了的。”
“還有這規矩?”
“有錢都不賺?”
有人詫異了。
“這倒是真的,訂包間之前,他們會先問你身份信息。有犯罪前科的,不接待;就算是名人,網評不好的,不接待;有幾個臭錢的暴發戶,不接待……”
傾伊人一連列出好幾條規矩,在場不曾了解過的漫畫家們,皆是拍桌稱“長見識了”。
司裳在一旁聽著,也是默認。
這是她第一次訂三樓的包間,昨晚打電話訂的時候,對方確實問過她不少的問題,半個小時後才給予的肯定回應。
經常出入德修齋的都知道:能進出三樓的客人,肯定不是一般人。而能進出四樓的客人,定然非富即貴。
這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而,德修齋三樓、四樓的包間,寧願空著,也不會隨便訂出去。
“什麼人開的啊?”又有人發問了。
傾伊人道:“不知道,聽說注冊的老板隻是掛名的,實際上德修齋的老板很神秘。”
“這年頭,還有身份信息能藏得住的神秘人?”
“還真有。”程悠然接過話茬,“這老板行事風格挺有意思的,封城很多人都想跟他結識,但一個接一個打探的,硬是沒把他的底挖出來。如果封城餐飲界有十大未解之謎,那‘德修齋老板的身份’,肯定算其中之一。”
“臥槽,這也太離譜了吧?”
“跟聽故事一樣!”
“上流社會的世界我不懂!”
……
司笙吃了兩口龍蝦肉,又繼續端起碗來喝湯。
聽得他們熱火朝天的討論,左耳進、右耳出,就當聽個樂子了。
這群人震驚、錯愕完,話題難免又繞了回去。
“所以說,裳裳,你就彆藏著掖著了,透露一下唄,你跟德修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快快快,震驚一下我們,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滿足一下大眾的好奇心嘛!”
……
“我真不知道原因。”
司裳放在雙膝上的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的。
她來德修齋次數原本就少,對這裡所知甚少。
隻知德修齋在封城餐飲界很熱門,上流圈子的常客,還有一些神秘色彩。
剛剛傾伊人和程悠然一介紹,她才知道,原來德修齋影響力這麼大,德修齋老板的身份如此神秘。
而她,在這樣的餐館裡,得到了史無前例的特殊待遇。
跟做夢一樣。
在諸多期待的注視下,司裳緩緩呼出口氣,小聲解釋:“上次免單確實是真的。今天我問過前台,她們隻是說‘司小姐免單是規矩,絕對不會收費的’。除此之外,我就不知道了。”
“哇塞,也就是說,你來德修齋吃飯,是不用花錢的?”
“太爽了吧!想吃什麼都可以隨便吃!”
“這種好事什麼時候能發生在我身上啊!”
……
“聽起來像女主的故事!裳裳,不是人家德修齋的老板暗戀你吧?”
“或許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對你一見鐘情什麼的?”
“震驚!德修齋神秘老板竟是一癡情男兒?”
……
“uu,小小年紀,人生贏家啊!”
“你是不是一出生就拿了女主的劇本?”
“我能敬你一杯嗎,讓我沾沾女主光環的光?”
……
有驚歎“免單”的,有猜測“特殊待遇”的,亦有不由分說巴結的。
司笙默默扶額。
不愧是搞創作的漫畫家,腦洞一個比一個大……
“都姓司,同人不同命啊。”
倏然,隔壁一陣刻意的嘀咕,落到司笙耳裡。
司笙偏頭看去。
坐在她右側的,是一個存在感並不強的女生,姿色平平,話也不多,聽介紹時應該漫畫作品成績也普通。
司笙自認為沒有得罪她,甚至都沒有同她有過任何交流。
然而,她在說這話時,卻帶著濃濃的諷刺、奚落、不屑,所有惡意都是衝著她來的。
不是任人莫名嘲諷的人,司笙冷冷一笑,搭腔:“是啊,同人不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