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擠到角落的二人,心情卻莫名的好。
刷著群裡的消息,左佑忍不住笑罵了一句,“艸。”
旁邊的項文達一推眼鏡,偏頭朝他看了一眼。
腳往地上一踩,反方向用力,左佑的椅子滑到項文達身邊,跟他的撞了一下。
左佑探身過去,小聲跟項文達嘀咕,“上次真沒看出來,學姐竟然這麼囂張!”
“我也是第一次見,平時遇見都不這樣的。”項文達說,“不過,她在校那會兒,確實有傳聞,說她囂張、狂妄,誰都不放眼裡。我覺得也不儘然,她的態度,得看人。”
“這樣爽啊!”左佑朝某處看去,揶揄道,“瞧瞧,他們臉都被氣綠了。”
這評價是真的沒假。
自確定“一刻鐘解決難題”的司笙加入後,這群專家還挺期待合作的,但是,他們堅決不認為司笙能在“三天內”完成如此大的工程。
他們期待、質疑、好奇,所以,在諸多情緒交織下,大清早就聚集在工作室,想跟司笙來個遠程會議。
——討論圖紙,集體開會。這是正常流程。
沒想到,等到日上三竿,都沒等到司笙冒泡,各種消息都不回。中午扔給他們幾張糊了的圖紙,就又沒了人影。
現在一出來吧,人家直接挑明了——我單乾,你們不行,用不上。
囂張、猖狂、自信。
把這群自命清高的專家教授們,氣得那是一個吹胡子瞪眼的。
“大放厥詞!大放厥詞!”
“我教書這麼多年,就從沒見過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三天?我們不夜不眠的幫她,她都不一定能完成,現在想一個人搞?她在做夢吧!”
“我倒要看看,三天後她怎麼收拾殘局!”
……
專家們聚集在一起,憤怒、抱怨、不滿,在一句又一句的吐槽裡,還夾雜著幾句臟話,可想而知都被氣得不輕。
而這一幕落到左佑和項文達眼裡,則是無比的痛快。
風水輪流轉。
今日他們在司笙這裡遭到的輕視,不就是當初他們一一給左佑、項文達的嗎?
——一種打骨子裡透露出的不屑、輕蔑。
左佑興致勃勃旁觀一會兒,偷偷問項文達,“你說,學姐故意在群裡氣他們,又將我們跟他們分開,是不是從高教授那裡聽到我們的遭遇?”
項文達遲疑了下,囁嚅道:“不,不會吧。”
“也是,我們跟她都不熟。”
左佑點點頭。
就連微信,都是昨晚剛加上的,一句話都沒聊過。
學姐又怎麼會幫他們?
手指旋轉著畫筆,頓了頓,左佑又忍不住問:“你信學姐能完成嗎?”
“信。”
沒有絲毫停頓、遲疑,項文達果斷且認真地點頭。
“哈?”左佑驚奇地一瞥他。
“她不是光說不做、隻圖嘴上爽快的人。”項文達說道,“既然話都放出來了,她肯定有辦法完美收場。”
“啊……”
左佑撓撓鼻子,心下驚歎。
他突然有點期待兩天後這群專家們的臉色了。
這時,剛還鎮定自若的項文達,忽然緊張地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真當他詫異是否有急事發生事,項文達將手機拋過來。
“見鬼了?”左佑莫名其妙。
“學姐給我發消息了。”項文達局促地推了推眼鏡。
左佑:“……”純情的騷年。
歎了口氣,左佑伸手攬住項文達肩膀,把他往跟前一拉,點開手機微信頁麵。
“學姐正常跟你聊天,被你整得跟偷·情似的,你讓她老公怎麼想?”左佑無奈道,“看看什麼消息唄。”
“……哦。”
意識到反應過度,項文達老實將腦袋湊過來。
【z、】:做模型熟悉零件構造,比研究圖紙容易上手。
【z、】:遇到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問我。
左佑+項文達:“……”
左佑:“我怎麼有種抱上大腿的錯覺?”
項文達:“我也有。”
左佑:“她老公知道,不會找人暗殺我們吧?”
項文達:“……不,不會吧?”
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二人僵硬地轉過頭,四目相對,然後,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
!
學姐囂張一下怎麼了?
也不看看給她撐腰的老公有多恐怖!
*
成功激怒幾位專家後,司笙心情大好,回到臥室,把下麵的圖紙一次性畫完。
對於專家而言具有難度的機關構造,在易家流傳下來的古機關術麵前,就是一些小兒科的玩意兒。
有些機關構造,看似繁雜、困難,等融會貫通後,其實也就一條單一的線。
在腦子裡過一遍,再複原畫出來,於司笙而言,絕對不可能出錯。
她畫圖速度快,待到夜幕降臨之際,已經收尾了。
畫筆一扔,司笙往椅背上一倒,舒展著僵硬的手臂,伸了個懶腰。
後方吱呀一聲,未閉緊的門被推開,司笙沒回頭,隻是疑惑出聲,“霜眉?”
門口,安靜一秒。
“喵~”
一聲模仿的貓叫,乍然在空中響起。
司笙赫然回頭。
淩西澤站在門口,單手揣兜,霜眉踩在他右肩,色調是偏清冷的,然這一幕,又透著絲絲縷縷的暖意,如同一幅彩鉛畫。
司笙一怔。
他輕笑,好整以暇地看她,“需要我撲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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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鎖碼字軟件了,沒爬出來。
下午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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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忘了說,機關術的書我找不到,機械工程的書我看不懂。
申明一下:全靠腦洞,邏輯喂狗,不要考究。
沒有什麼問題是金手指解決不了的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