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譏諷意味甚濃,司笙不太想接他的話。
她甩開淩西澤的手,趿著拖鞋繼續往前走。
隻是,剛走一步,又被淩西澤拽住。
他傾身過來,“我背你。”
司笙傲氣地瞪他,“我用得著你背?”
淩西澤笑了,腔調慢條斯理的,似挑釁、似威脅,“你要是不用我背,我能看著你在溝裡睡一天,還拍視頻發網上,信不信?”
“……”
你才醉得在溝裡睡一天呢!
說得跟真的似的……
腦子有些糊塗,司笙思忖著該如何才能找回場子,但沒想到好主意,淩西澤已經半蹲到她身前,催促道:“快點。”
“哦。”
沒想好的結果是,司笙回了一個字,就真的趴在了淩西澤背上。
淩西澤起身,背後一個人的重量壓下來,卻讓他覺得輕如羽毛——她足有一米七以上,可體重卻輕得嚇人。
腦子昏沉,司笙伸手向前,虛空環著他的脖子,腦袋就埋在他的頸窩,因醉酒的緣故,溫度有點高。
外麵是冷風,頸窩卻是燙的,一冷一熱,令淩西澤有點心不在焉。
淩西澤找著話題,“喝了多少?”
“不知道。”
光顧著看他們喝了,司笙抱著純粹喝著玩的心態,結果喝得還不少。
“知道自己二兩的量還沒分寸。”淩西澤道。
“活著要那麼多分寸做什麼。”
司笙嗓音倦倦的,很明顯困了,反駁淩西澤隻是下意識的反應。
淩西澤便沒有再打擾她。
倏然,司笙將頭抬了起來,收回一隻手,撥弄著淩西澤的碎發,喊他:“淩西澤。”
“嗯?”
“我腳冷。”
話音剛落,因她晃動了一下腳,左腳的拖鞋直直地飛了出去。
“啪”地一聲,落到前方道路上。
停下腳步,淩西澤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扭頭看她,“現在知道冷了?”
歪頭一想,司笙搖搖頭,“那不至於,一直挺冷的。”
“……”
都聽不出他的諷刺,這會兒酒勁上頭,看樣子是真醉了。
視線在周圍一掃,淩西澤走到一旁的電線杆旁,然後彎腰將司笙放下來。
他叮囑:“靠著電線杆,彆摔了。”
司笙咕噥了一句,“我又不傻。”
聞聲,淩西澤暫且信了兩分,可一偏頭,就見她沒穿拖鞋的那隻腳,直接踩在地麵,他鬱悶至極,趕緊抓著她的腳踝,提醒道:“腳彆放地上!”
倚在電線杆上的司笙,順著他往上推的力道,把腳給抬起來。
眼瞼一垂,她瞧著淩西澤,卻道:“大驚小怪。”
“……”
他要跟醉鬼計較,那他就是傻子!
如此這般給自己洗腦後,淩西澤才平靜下來,起身去給司祖宗撿拖鞋。
撿完回來,見司笙還保持著姿勢,暗自鬆了口氣,又在司笙跟前蹲下,輕輕握著她冰冷的腳踝,先把脫鞋給她穿上了。
隨後,淩西澤又將隨身準備的暖手貼拿出來,熟稔地撕開包裝,將其貼在司笙的腳踝。
左右兩隻腳,都沒有放過。
貼好後,淩西澤仰頭,問:“還冷嗎?”
“唔,”司笙想了想,感受了下,才道,“好點兒了。”
“那行。”
忙活一陣,淩西澤總算起身。
這時——
司笙驀地伸出手,抓住他的衣領,將其往前一拉。
他一時不妨,傾身向前,手抵著司笙身後的電線杆,才險險穩住,沒跌她身上。
“又怎麼——”
淩西澤頭疼地低頭看她。
卻,被打斷。
司笙微仰著頭,眯了眯眼,仔細端詳著他,一字一頓地問:“淩西澤,你要去我們大西北當壓寨夫人嗎?”
“……”
突如其來的勁爆詢問,讓淩西澤一時反應不及。
壓寨……夫人?
真是賊襯她這一身土匪氣了。
等了幾秒,見淩西澤沒說話,司笙又補充說:“有我罩著,你能橫著走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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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要不就,拜個早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