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先前對司笙的那點畏懼,就此消散無蹤。
*
“她們是不是覺得,我們聽不到啊?”
楚涼夏夾了一根蘿卜條到嘴裡,輕咬了下筷子,分外茫然地看著司笙。
雖然不是每句話都聽得清楚,但是,在這樣安靜的店裡,她們的聲音斷斷續續飄來,稍微聯係一下,就可以猜出個大概來。
揶揄地看她,司笙挑眉輕笑,“要撒氣嗎?”
“我還剩一點湯。”
楚涼夏從善如流地舉起手中的麵碗。
麵條都吃完了,就剩下一點紅油湯水。
“咳——”
旁邊還在吃的李泉,險些被麵條給嗆到。
他驚奇地看向外表乖順又溫柔的楚涼夏,心情……有點小複雜。
楚導這麼叛逆的嗎?
司笙無奈勾勾唇,勸道:“那倒不至於。”
“好吧。”
一聳肩,楚涼夏把碗放下了,神情有點小遺憾。
她們點的食物有點多,加上司笙、楚涼夏刻意控製速度,雖然來得早,但比傾伊人、米溫速度慢一些。
傾伊人、米溫往外走時,司笙適時停下動作,把筷子一放,說:“我們也走吧。”
“嗯。”
“好。”
楚涼夏和李泉一前一後應聲。
二人相繼起身,各自去拿傘。
待到他們往外走時,司笙已經踱步到門口,偏頭看了眼傾伊人、米溫離開的方向,手中一顆碎石往上一拋,旋即中途撈住,手腕一抖動,碎石便從指尖脫離出去,筆直打在傾伊人膝蓋窩。
“啊——”
隻聽得傾伊人痛叫一聲,整個人往前一倒,正好撞在米溫身上。
地麵濕滑,米溫被這麼一壓,收不住,腳下一打滑,直接被傾伊人帶倒。
外麵還在下雨,且有愈發下大的趨勢,地上有水坑和泥濘,兩人往裡一滾,原本都挺光鮮亮麗的人,轉眼就成了灰頭土臉的落水狗。
晚一步出門的楚涼夏,隻來得及看到她們倒地這一幕,有些小惋惜。
麵上,卻是同情地看著二人,“好慘啊。”
“……”
緊隨其後的李泉,隱隱覺得氣氛怪怪的。
“走吧。”
司笙撐開雨傘,將其舉在頭頂,擋住傾瀉而下的雨水。
楚涼夏和李泉很快跟上。
這時——
“你怎麼回事,好好走路還能摔倒?”
渾身狼狽起身的米溫,氣急敗壞,也顧不上維持表麵和氣,對著傾伊人就是一頓數落。
傾伊人有些不高興,可,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沒法跟米溫爭論,隻能壓著不爽,低眉解釋道:“我的腳可能抽了下筋。”
她自己也不知是否是抽筋,隻知膝蓋窩忽然刺痛一下,之後就難以提上力氣。
低頭一看,又發現不了異樣。
米溫還臭著臉,沒好氣地去撿傘。
傾伊人卻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下意識朝後方看去,隻見司笙三人撐著傘走來,路過時,皆是偏頭打量著她們。
司笙眼神微涼,唇畔帶笑,頗有看好戲的神態。
楚涼夏更甚,微微歪著頭,舉手朝她們擺了擺,似是單純的打招呼,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偏生又讓人看出點“幸災樂禍”。
“……”
傾伊人被氣得怒火中燒。
驀地,她視線一頓,落在司笙拿傘柄的手上。
司笙左手握著傘柄,手指骨骼細長,根根蔥白,衣袖往下滑落些許,纖細的手腕處,露出一抹黑色。
傾伊人定睛一看,赫然發現——
那是一條黑色的手繩。
縱然隻在視野裡停頓幾秒,傾伊人也可以斷定:跟今天全網瘋傳的zero手鏈有九分像!
難不成,司笙還想碰瓷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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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在……天黑後叭。我也說不準。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