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一扯嘴角,淩西澤指腹在她手腕上摩挲,向她發出邀請,“工資翻十倍,五險一金。來我公司當吉祥物,怎麼樣?”
“我這麼才華橫溢一人,給你們公司當吉祥物?”
“區區一安保公司,裝不下你這麼才華蓋世、無所不能的絕色美人。”
“……我們這些生來不平庸的人,一輩子都在努力融入平庸。”司笙幽幽地開口。
淩西澤一怔,好笑地問:“這話誰說的?”
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司笙說的。
眉一挑,司笙仔細想了想,想到了出處,“小師姐裝腔作勢的時候說的。”
“……”淩西澤勾了勾唇角,“你這寶藏小師姐真是出口就是金句啊。”
“嗯,她總有一套又一套的道理,”司笙輕笑,“她還能用自己的一套道理,說服另一套道理。”
“嗯?”
“就是……”斟酌了一下,司笙憶及往事,唇角微微上翹,“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怎麼你就隻學會成天懟人了?”
“有意見?”
眼睛微一眯,司笙涼涼地視線掃向他,略帶威脅。
“沒有。”
求生欲爆棚的淩西澤,當機立斷地表明意見。
司笙輕哼了一聲。
她小師姐都閻天邢扯證了,淩西澤想動歪心思都沒門兒。
溫軟在懷,淩西澤舍不得睡,困意襲來時,他倏然問:“姓喻的小孩,怎麼回事?”
想到喻立洋,司笙便是一陣頭疼。
她將喻立洋的家庭情況,仨破小孩在學校鬨的事,以及喻外公的態度、跟喻立洋的問答都一一跟淩西澤說了。
末了,她頗為不爽地說:“我五歲還在當孩子王呢。”
哪有五歲小孩,擅長那麼多生活技能的?
正常小孩,都是到處鬨事、調皮搗蛋的,這麼省心……就是有問題。
“你肯定逃過幼兒園。”
淩西澤非常篤定地評價。
被他一哽,司笙頓了頓,不甘地反駁,“我那叫有組織有計劃的出遊。”
沒法狡辯。
因為這種事,她真的做過。
跟秦凡、宋清明二人一起,組織“越獄”,計劃了半天,擬定好路線圖,然後一次偷溜成功。
——這是長大後長輩們說的。
而且,他們的目的,本質上就跟喻立洋不同。
他們那是為了玩兒,喻立洋卻是為了一道數學題。
想想司笙就不爽。
就為了,一道數學題?
高三以前,所有教科書在她這裡,都是拿來撕著玩兒的。
淩西澤低笑一聲,“我聽你外公說,你從小到大,就沒安生上過幾天學。”
“他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司笙皺了皺眉。
“這算秘密嗎?”
“……”
還真不算。
在胡同裡,到處一打聽,隻要不是小屁孩,對她小時候調皮搗蛋的經曆,那是張口就來。
過了片刻,淩西澤幫她出餿主意,“要不,你明天帶他逃課?”
“我是那樣的人?”司笙反駁。
她帶同齡人翻牆逃課就罷了,現在還帶五歲小孩逃學?
“反正按照幼兒園的說法,他偷溜出去不是一兩次了,”淩西澤笑道,“估計對他而言,上不上學都無所謂。”
幼兒園這一點,司笙也挺不爽的。
吃晚飯時,司風眠就將喻立洋逃出幼兒園、溜進學校的事跟司笙說了。
喻立洋幾次偷溜出幼兒園,竟然都被他得逞不說,老師除了找家長就是被家長找,將“退學”一事掛在嘴邊,張張嘴皮子就推卸責任,一點有用的事都不會做。
真對喻立洋上心的話,就喻立洋這一小孩,能讓他屢次“溜出幼兒園”成功?
聽司風眠的口吻,老師估計並不喜歡喻立洋。
得虧喻外公心大,換做任何一個較真的,都能跟幼兒園撕起來。
司笙皺皺眉,“我乾嘛要費這勁兒。”
淩西澤笑笑,一語洞穿她的心思,“誰叫你擔心他,把他領回家的?”
“……”
“按照你的分析,霜眉就是他帶走的。”淩西澤幫她分析,“這小孩在幼兒園應該沒什麼朋友,不然不會用‘朋友’身份來稱呼蕭逆。平時把他一個人扔水果店,人家老板都忙著做生意呢,哪來時間管他。”
頓了頓,他又說:“這孩子就一個人,缺陪伴。你帶他往哪兒擱,都比他自己待著好。”
人,一個人待久了,容易出事。
司笙倏地靈光一閃,“那放你那兒也可以啊。”
“然後明晚就爆出‘淩西澤私生子’的傳聞嗎?”
司笙:“……”
“對了——”淩西澤忽然清醒幾分,捏著司笙的手,問,“網上傳你‘私生女’的事,你知道嗎?”
------題外話------
月底啦,求個月票麼麼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