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監控攝像對準外頭,她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被拍到。
見到她的動作,喻立洋微微睜大眼,認真又好奇地盯著她。
隻見她捋直那根鐵絲,直接往門鎖鎖孔裡一戳,沒幾秒,就聽得“哢噠”一聲,門鎖應聲而開。
“……”
理論型人才·喻立洋,碰上技術型人才·司笙,被這一幕炫得驚呆了。
蕭逆撿來這個姐姐……
好賺哦。
喻立洋有點羨慕。
就在這時,沉穩平緩的腳步聲停在後麵,旋即,略帶笑意調侃的聲音響起,“小姑娘,你這門手藝用不好犯法啊。”
剛將門推到一半的司笙,聞聲,手指微動,將那根鐵絲藏起來。
她一側首,見到一個中年男人,穿著打扮都很隨意,上衣外套褲子有些陳舊,不起眼,胡子拉碴的,倒是那雙眼睛,黝黑明亮,炯炯有神,兩道視線極其犀利,裹著的審視和打量迎麵襲來,其中壓迫能讓人無處遁形。
但是,僅僅一兩秒,這種壓迫就消失無蹤,他倏然一笑,將所有審視、打量都收了回去,眼角微微一揚,儘是笑意。
有點慵懶,有點痞氣。
司笙不動聲色,淡淡回答:“祖傳鎖匠,小本生意。”
“外公!”
喻立洋脆生生地喊。
男人立即彎下腰,伸出滿是老繭的手,對著喻立洋的小腦袋就是一頓揉搓,“哎喲,這是誰家小孩啊,長得這麼可愛。”
喻立洋去扒拉男人的手,沒用。
他隻得眼睛一瞪,臉頰一鼓,氣沉丹田,喊:“喻天欽!”
被他一喊,男人終於停下手,收回手時,還在喻立洋腦袋上抹了把,爾後,還沉沉歎息,“沒意思,不禁逗兒。”
而,一側的司笙,倚在門邊,歪頭看著這一幕,倏然勾唇,一打招呼就是涼颼颼的諷刺,“您就是把外孫扔家裡不管不顧沒心沒肺的那位外公?”
換做任何一人,遇上司笙這一番嘲諷,怎麼著都得報赧,稍微不好意思一下。
耐不住這人是個沒臉的……
喻天欽一搓手,爾後就衝著司笙笑,挺厚顏無恥的,“哎,是我!”
司笙:“……”您還挺得意!
“您就是蕭逆口中美若天仙心地善良溫柔賢惠刀子嘴豆腐心的美人姐姐司笙吧?”
喻天欽張口就是一通胡扯,愣是誇得司笙將後續懟他的話咽了下去。
這人?
不是,蕭逆和喻立洋跟他接觸,怎麼嘴巴就這麼笨呢?
正當司笙腹誹之際,喻天欽又說上了,“我們家小孩難帶吧,悶木頭一個,讓人體會不到家裡有小孩的樂趣。真是太辛苦了,我這也沒準備點什麼,就買了一點食材和酒之類的……您賞個臉兒,吃一頓?”
說著,喻天欽舉起了一堆從菜市場提回來的食材。
司笙嘴角微抽,“話都被你說完了——”
微微一頓,司笙話鋒一轉,“做的能吃吧?”
“能!”喻天欽笑開了,還有點嬉皮笑臉的味道,“蕭逆這小子的手藝就是跟我學的。”
司笙微怔,“你們很熟?”
“這悶葫蘆肯定什麼都沒跟你說,”喻天欽將門往裡一推,示意司笙先進去,“走走走,我們上樓說。”
沒有電梯,隻有樓梯。
樓道狹窄又陰暗,拐角處都裝有聲控燈,燈光是橘黃色的,亮度不高,但尚可照明。
喻天欽和喻立洋住在四樓。
兩室一廳,不算寬敞,但夠這爺孫倆住的。近些年應該重新裝修過,沒有外麵大樓看著那般老舊,牆麵貼著牆紙,家具簡單,但收拾得挺乾淨的,不若想象中單身外公帶著外孫獨居生活的狼藉。
“小帥哥,去找雙給姐姐穿的拖鞋來。”
剛一進門,喻天欽就指揮著喻立洋做事。
而,喻立洋對他的指揮似乎習以為常,自覺地打開鞋櫃,在裡麵翻找出一雙乾淨的女士棉拖鞋來,然後放到司笙腳下。
司笙問:“你媽的鞋?”
“嗯。”
喻立洋酷酷一點頭,就轉身自己去換鞋了。
司笙換好鞋,走進門,隨意環顧一圈,爾後問喻天欽,“他媽常年不在?”
“就這半年吧,以前每年能在封城待半年。”
喻天欽隨口回答。
顯然,這男人心大得很,一點都不在乎女兒一年能回來多久。
司笙聳聳肩,目光掃視之際,倏地落到擺放在電視櫃上的一全家福上。
三個人,除了跟現在一般無二的喻天欽,和明顯要小一號的喻立洋,就是一年輕漂亮的女人——
麵熟啊。
“喻寧?”
司笙忽然出聲,喊出這個名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