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非常爽快地保證,“放心,不可能。”
林羿:“……”
答應得這麼爽快,說是他教的還侮辱了她不成?!
這丫頭愈發會氣人了。
*
翌日。
天色剛蒙蒙亮,蕭逆就被斷斷續續的笛聲吵醒。
細細去聽,是隔壁主臥傳來的。
蕭逆歎息一聲。
將笛子聲響吹得支離破碎的,他簡直懷疑除夕夜吹葉子的司笙隻是一場夢。
噪音入耳,覺是沒法睡了,蕭逆扛了幾分鐘後,認命地起身,洗漱過後就想去廚房做早餐。
結果,一回到臥室,就聽到床頭的手機響個沒停。
【話癆】:醒了沒有。
【話癆】:醒了沒有。
【話癆】:醒了沒有。
……
抬手一摁眉心。
蕭逆點開語音,沒有說話,而是錄了一段隔壁的動靜,給司風眠發了過去。
【話癆】:誰這麼缺德,大清早製造噪音?
【蕭逆】:你姐。
【話癆】:……
【話癆】:剛開始學可能都這樣。
【話癆】:你諒解一下。
蕭逆:“……”
無力吐槽,蕭逆頓了頓,給他發消息。
【蕭逆】:找我做什麼?
【話癆】:就要去外公家赴死了。
【話癆】:跟你說一聲。
【話癆】:我若沒回來,記得替我收屍。
【蕭逆】:……
司風眠找他說話,就是想求個心安,自己叨叨一會兒,就自行消失了。
一看司風眠就是被家事所擾,蕭逆沒有多問。
……
晨光微熹。
竹葉在清風裡搖曳,被吹得簌簌作響,清晨第一縷陽光打落下來,為大地染上一層金色光輝,耀眼明亮。
林羿搬著椅子坐在庭院裡,舉著手機,一陣陣的噪音從中傳出,大早的好心情,被毀之一旦。
“你的二胡證書是靠美色騙來的吧?”林羿瞪著眼,格外震驚。
他在大學教的學生,都是一些有基礎的,多數都是自幼就開始學習。
教那些人時,他尚且覺得他們差勁,嫌棄這兒不好、那兒不好。
現如今——
林羿真是太久沒聽到每一聲響都不在調上的演奏了。
“可能吧。”視頻裡,司笙將竹笛放下來,客氣地為自己挽尊,“我吉他彈得還不錯。”
“……”
林羿不知罵她什麼好。
衝他一笑,司笙問:“我們的友情不會就此終止吧?”
林羿恨不得將手機扔了,捋著胡子感慨,“那可太會了。”
這時,司笙那邊傳來敲門聲,隻見她微微後傾,倚在椅子上,側首跟門口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將視線收回去。
她湊上前來,說:“我去吃早餐,明天再學。”
“明天?”林羿莫名其妙,“白天被你吃了嗎?”
司笙淡淡道:“白天有事,晚上工作。”
“……”
林羿瞪著眼。
難得見這逍遙自在的老人這般黑臉,司笙興致上來,樂不可支地勸他,“林老師,平常心。”
“……”
林羿將視頻關了。
畫麵一消失,對麵的聲音,也隨之中止。
但是,先前斷斷續續、不在調上的笛聲,卻恍惚還在耳邊回響。
熟悉得讓人懷念。
林羿往後靠在椅子上,手往下一垂,撿起斜放在地上的蒲扇,拿起來,緩緩搖著,在溫暖和煦的晨光裡,慢慢闔上眼。
*
吃過早餐,司笙換了身衣服,然後來書房找蕭逆。
蕭逆正在做試卷。
叩叩叩。
手指敲響門,吸引來蕭逆注意後,司笙道:“收拾一下,出門。”
做題的思緒中斷,蕭逆將筆一放,“不是下午的電影嗎?”
“上午逛街。”司笙說著,然後打量他一眼,“你有安排?”
蕭逆低頭一看桌上的試卷。
“如果是學習的話,差不多就行了。”司·學渣·笙如此說著,然後簡短地跟他傳達命令,“十分鐘,收拾好。”
蕭逆:“……”學習也不行?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