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桐月若發現那盒子,早就報警將冬至當嫌疑犯處理了,哪裡容得冬至拍完節目、參加聚會……
這死崽子。
舒了口氣,本想“直接銷毀罪證”的冬穎,被逼無奈,又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給冬至。
*
淩西澤將車開回水雲間時,已是深夜,淩晨一點。
司笙睡得正熟。
關燈熄火,淩西澤走下車,從車頭繞到副駕駛,將副駕駛的車門拉開。
“美人兒?”
俯下身,靠近司笙輕聲喊,淩西澤將滑落的毛毯往上拉了拉。
“……”
眉心擰了擰,司笙掙紮了一下,沒動作。
將她的毛毯掖好,淩西澤解開安全帶,偏頭看著睡得正好的她,放緩聲音繼續喊,“天仙?”
“……”
“笙笙。”
“彆吵。”
司笙簡直被他煩死了,沒好氣地嘟囔出聲。
“……”
淩西澤真不吵了,直起身,倚靠在車旁,輕笑著,低頭安靜地看她。
良久。
似乎感知到他的注視,司笙睡夢中倏然有了幾分清醒,微微眯起眼,從眼縫裡盯著他瞧,可通過身影辨認出他是誰後,連他的臉都沒看,就又閉上了。
“到了?”
她聲音困倦地問。
“嗯。”
淩西澤一個字音落下來。
“困。”
將橫在跟前的安全帶扯開,她閉著眼,伸手抓著淩西澤的手腕,拉了拉。
沒有言語的動作,意思卻不言而喻。
“祖宗。”
淩西澤歎息一聲。
他認命地俯下身,司笙自覺攀上他的肩,又勾住他的脖子。
一隻手攬著她,另一隻手從她膝蓋下橫過,穩穩地抓住她,淩西澤將她攔腰抱起。
“零食。”
明明還未清醒,司笙卻在半睡半醒間,還惦記著背包裡的零食。
親眼見過蕭逆沒收司笙零食的畫麵,淩西澤見到她這反應,隻覺得又心酸又好笑。
——司笙,你也有今天。
騰出手指勾住背包,淩西澤這才抱著她離開停車場。
*
蕭逆在學校沒回來,喻立洋被老父親·閻天靖照顧,今晚就在樓上住。
淩西澤將司笙抱到他的臥室。
平時在外,司笙尚有警戒心,擱淩西澤這兒就沒必要了。甭管到哪兒,一到被窩,被子一卷,就放心地繼續睡覺。
儘管很想讓她繼續睡,但一看她的絕世容顏,淩西澤不得不蹲在床邊。
哄她:“祖宗,卸個妝唄。”
“……殺千刀的節目組,化什麼妝,我這張臉素顏不夠美?”
司笙咕噥抱怨,又煩又燥。
這位祖宗永遠對她的顏值有深刻的認識,美而不自知什麼的……純屬扯淡。
淩西澤樂不可支,“美美美。”
司笙微微睜開眼,往前挪了挪,下頜抵著折疊放著的雙手。
她盯著淩西澤,又說:“卸妝水在車裡。”
她的車還停在節目組的拍攝地呢。
明天會找人開回來,同時辦理酒店退房手續,但那都是明天的事了。
“我家能窮得卸妝水都沒有?”
“少扯,你家隻有一瓶洗麵奶,摳摳搜搜的。”司笙忽地伸出手,手指碰上他的臉頰,輕輕捏了捏,手感還行,“小哥哥,你就靠這身好皮囊撐著。換個差點的,估計都年老色衰了。”
“……”
淩西澤輕笑,沒有言語。
他將司笙的手撥下來,攥在手心捏了捏,然後將其放到被窩裡,又給她掖了掖被子。
“以後肯定重視這張臉,爭取配得上你。”淩西澤說這種話眼皮都不帶眨的,說完後交代道,“你先睡會兒。”
司笙“嗯”了一聲。
太困太累,加上先前就沒睡醒,困得不行,腦袋昏昏沉沉的,一閉眼,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臥室隻留了床頭燈,淩西澤去了洗手間,燈光一亮,一堆的護膚品、化妝品滿目琳琅,映入眼簾。
醉酒那天,司笙在這裡住了一晚,早上醒來時,抱怨他的洗麵奶不好用,洗手間什麼都沒有。沒兩天,淩西澤就按照她的都來了一份。
不過,司笙平時不化妝,偶爾護膚,但護膚品、化妝品則是一堆一堆的積灰……
不知道圖什麼。
在一堆瓶瓶罐罐裡找到卸妝水,淩西澤又取出卸妝棉,回到臥室時,司笙又睡著了。
知道她早起,忙活一天了又累,淩西澤沒再叫醒她。
坐在床邊,用卸妝棉沾濕了卸妝水,動作輕柔地擦拭著她臉上的妝,一點點地擦乾淨。仔細幾遍後,又用濕紙巾再擦一遍。
手指覆上她的臉,細膩嫩滑,像剝殼雞蛋。
滿意了。
將床頭燈一關,淩西澤拿著東西回洗手間。
“哢”地一聲,極輕的一聲響,門被關上。
原本睡得安靜的司笙,翻了半個身,爾後,眼睛睜了睜,視線落到洗手間方向。
微微一頓,她伸手摸了摸臉,是淩西澤剛碰過的,還留有一點觸感。
傻子一樣。
叫她一聲不就好了?
*
怕在臥室洗手間吵到司笙,淩西澤拿了衣服去隔壁洗澡。
出來時,瞥見被扔到沙發的背包,想到司笙“視若珍寶”的模樣,輕笑一聲。
誰能想到,堂堂一西北女霸王……
私下竟要背著弟弟吃零食?
不對。
在他這裡,司笙也不大敢。
陳非在時還好,司笙不怵。但她尊重魯管家,有時候魯管家掃幾個眼神,再哀歎地搖搖頭,司笙就自覺不碰零食了。
走過去,淩西澤將背包拿起來,扯開拉鏈,想將裡麵的零食放零食箱裡,給她藏一段時間。
沒想——
剛一打開,裡麵卻有個木盒吸引了他的注意。
?
看著不像零食。
略微一頓,淩西澤拾起木盒,手指一推,將木盒打開。
映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做工細致精巧的金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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