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笙挑挑眉。
“這事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淩西澤倏然伸出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懷裡一拉，不緊不慢地說，“我們來說說你檢討的事。”
靠在他肩上，司笙狐疑地問：“怎麼？”
“你自己看過視頻了嗎？”
“……沒有。”
阮硯一將教育視頻發給她，她就將其轉發給淩西澤了。
甚至都沒下載。
淩西澤揚眉。
——就知道。
“你知道視頻是什麼內容嗎？”淩西澤手指抵著太陽穴。
“不是教育視頻嗎？”
“教育視頻……”
念叨出這幾個字，淩西澤閉了閉眼，想到視頻內容，登時一腦門的官司。
司笙察覺出異樣，狐疑地問：“有問題？”
“何止有問題。”淩西澤手掐住她的後脖頸，輕輕捏了捏，“說是恐怖分子發來的恐嚇視頻我都信。”
“哈？”
司笙一頓，狐疑地挑眉，爾後起身走向書房。
書房的電腦開著，打開的界麵正是視頻。
足足三個小時的視頻。
淩西澤看到三分之二，點了暫停。
司笙點擊鼠標左鍵，視頻繼續播放，突突突的機關槍聲音傳來，畫麵裡，一群全副武裝的人，舉著槍正在射殺人質，一排排地倒下，現場慘烈又血腥。
看了十來秒，司笙就點了暫停。
？
小師姐夠狠的。
“這是教育視頻？”
隨之而來的淩西澤，站在司笙身側，隻手按在司笙肩上。
“前麵兩個小時都是這些？”司笙訝然問。
“嗯。”淩西澤頷首，“跨越三十年的視頻素材，各個國家，各種行動，沒打碼，專挑血腥刺激的場麵，若是心理素質差些的，今晚大抵睡不著了。”
“你沒事吧？”
司笙摸摸他的臉頰。
見她的反應，淩西澤失笑，哭笑不得，“沒事。”
爾後，話鋒一轉，“不過，今晚你要陪我睡，我也不介意。”
“……”
司笙揚揚眉，將手收回來。
還這麼油腔滑調，想必是沒什麼事。
淩西澤笑笑，無奈地問：“你到底犯了什麼事？”
“……”
司笙腦闊疼。
事已至此，不至於隱瞞，無奈之下，司笙隻得將起因同淩西澤說了。
——被通緝四年的事，以及一些細節都給省略了。
沒必要。
何況，這種“蝴蝶效應”事件，她自己聽著都像是在聽故事一樣，沒有真實感。
聽完。
沉默半晌，淩西澤定定地看她片刻，輕聲說：“你膽兒真大。”
心有餘悸。
遇上窮凶惡極的罪犯首領，事後說起來風光，其中暗藏的危險卻可想而知。
索性全身而退。
倘若有一個環節出了差錯，真槍實彈地上了，司笙是否……
沒敢想下去。
淩西澤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撕扯著疼，背後冒出陣陣虛汗。
“我……”
司笙張了張口。
話未說下去，淩西澤捏著她的下頜，低下頭，堵住她的唇。
……
比哪次都狠。
司笙被抵在牆上，簡直無力支撐，臉色微紅，呼吸略微急促，眼眸覆上層水潤，如漆黑夜裡閃亮的明星。
唇，殷紅，微腫。
所有細微的一些，落入淩西澤眼裡，皆是動人的美景，迫切的源頭。
喉結滾動兩圈。
他抵著她的額頭，緊攬著她，像是要將她揉進骨子裡。
司笙掙紮了下，輕輕咬牙，“鬆開點。”
淩西澤沒鬆，輕吻著她的鼻尖。
他啞聲開口，“檢討這事，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談條件？”
“你想乾嘛？”
司笙避開他視線，耳根滾燙，紅得能滴血。
“試一試。”手在她腰側摩挲，輕輕揉捏著，他鼻音輕輕上揚，“嗯？”
被他沙啞磁性的嗓音撩得心一燙。
心臟突突地響，像掃射的機關槍，後坐力控製不住。
多少次都可以強硬拒絕的話，這一次，稀奇古怪的，就是開不了口。
能感覺到他的緊張、擔心、後怕。
種種情緒混雜著，脹得胸腔滿滿的。
司笙一抿唇，眉心輕擰，“怎麼突然……”
又提起這個了。
“忍不了。”
淩西澤沉聲道。
嗓音又沙又啞，落在耳畔，有些磨人。
頭微偏，司笙避開了些，目光望向早已黑屏的電腦，一頓，她隻道：“你還沒寫。”
“很快。”
淩西澤迅速接話。
司笙瞪他，“本科畢業論文才一萬字。”
“兩天。”
“……你，”司笙停頓一下，很快地看了他一眼，爾後，又將視線移開，語氣有點彆扭，“唔，我不急，質量為上。”
“……”
淩西澤強行克製著，紅了眼。
就她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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