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畢竟沒做親子鑒定。”
“……”
言外之意,十有八九了。
司笙恍然,“閻天靖和喻寧……”
“曾經交往過。”淩西澤道,“分手之前,喻寧有身孕,閻天靖想挽回的,不過喻寧執意要分手,還將孩子打掉了。所以,閻天靖一直不知道喻立洋的存在。不過,就喻立洋的年齡來算,如果那孩子出生,跟喻立洋年紀差不多。”
司笙皺皺眉,“因為喻立洋,閻天靖又想跟喻寧好了?”
“不止是因為喻立洋。”
“這麼多年都沒把人當回事,連有個兒子都不知道,現在還想著舊情複燃?”司笙冷笑一聲,“不是,你們是不是有毒,怎麼就愛做這種事?把人晾到一邊四五年,不管不顧,找不到對象後,又覺得前任挺好的,想追回來?”
淩西澤匪夷所思,步伐頓住,認真地盯著她,“司笙,摸摸你的良心。”
“狗吃了。”
司笙一口懟回去。
深吸口氣,淩西澤不同她計較,道:“你儘管罵他,罵不過,我幫你。”
“……”
剛剛是一氣之下的話,現在淩西澤真讓她罵,她反倒不知該說什麼了。
好半晌後,司笙隻能問一句,“喻寧為什麼分手?”
“給的理由是理念不合,他們倆不合適。”淩西澤道,“閻天靖說,他們倆吵得比較多,而且是喻寧主動找事,他不知道什麼情況就吵了。”
司笙冷笑,“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不客觀。”
“彆人的事,怎麼把你氣到了?”
淩西澤哭笑不得,摸出一顆糖剝開,喂到她嘴裡。
含著糖,司笙眉宇一鬆。
她隻是有些不爽……
哪有那麼多“舊情複燃”的事。倘若閻天靖真為了喻立洋,想跟喻寧重歸於好……本就對閻天靖不佳的印象,怕是要大打折扣了。
“閻天靖猜測,喻寧分手應該有彆的理由。”淩西澤又道,“但是他倆分手時鬨得很僵,一直沒問出個結果。而且,喻寧自作主張將孩子打掉……他是真覺得他們倆沒可能了。”
“……哦。”
司笙垂著眉目,應得敷衍。
甭管理由如何,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你那個竹馬、宋清明,跟喻寧是什麼關係?”淩西澤幫朋友問。
“不知道。”司笙淡淡道,“才知道他倆認識。”
“……”
“不過——”
司笙話語一頓。
“嗯?”
“如果宋清明要追喻寧,我站宋清明。至於你……”
話到這裡,司笙瞜了他一眼。
預感不妙,淩西澤當即強調,“話先說在前麵,甭管他們仨什麼關係、誰跟誰在一起,都不能影響到我們倆。”
“說不準。”
淩西澤眯縫了下眼,“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司笙道,“立場不同,不能同流合汙。”
猶豫三秒,淩西澤就立馬做了決定,“你站誰,我站誰。”
將墨鏡往下一抵,司笙揶揄地瞧他,“牆頭草啊?”
“你往哪裡倒,我就跟著倒。”淩西澤沒有一點原則,“一切聽你做主。”
“……”
見他態度如此鮮明,司笙索性說不出話了。
事實上,她並不愛摻和彆人的事,尤其是跟感情相關的事——
眼下說站誰,也就口頭說說。
何況,宋清明和喻寧……就約出來看個展會罷了,還捎上一小孩,有沒有苗頭都沒看出來呢。
沒個準數。
“誒,不是,”唇角微彎,司笙故意逗他,“兄弟如手足,你就這麼把你的手足砍了?”
淩西澤麵不改色,淡定道:“我三頭六臂,不缺這一手足。”
“……”
司笙無語凝噎。
喻立洋被一個又一個新奇玩意吸引了注意。
喻寧和宋清明踱步跟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倏地,視野裡映入玄方科技的無人機展覽,那裡人滿為患。
看了兩眼,宋清明收回視線。
“他知道了嗎?”宋清明問。
他,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我不在的時候,他和小洋認識了,現在……”喻寧輕輕擰眉,微微側首,目光落到趴在一旁看展覽的喻立洋身上,“應該猜到了。”
“哦。”
宋清明應了一聲。
因斷斷續續跟喻寧有往來,當年喻寧追閻天靖的時候,還請教過宋清明……雖然宋清明被逼無奈出的主意都很不靠譜,但宋清明亦是當年那件事的知情者之一。
喻寧決定去打胎時,還是宋清明陪她一起去的。
喻寧中途反悔,決定生下來,又騙閻天靖將孩子打掉的事……他都知曉。
呼出口氣,喻寧忽又收回視線,擰眉盯著宋清明,“你能不能,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