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西澤沒回答，莞爾輕笑後，又繼續先前的話題，“二哥是陸同學帶大的，對他教育很寬鬆，崇尚自由和熱愛。”
單手支頤，司笙有點感興趣了，揚揚眉問：“你呢？”
淩西澤道：“我跟奶奶比較多。”
“淩老夫人？”
“嗯。”
“說起來——”司笙忽然想到什麼，“魯爺爺稱呼你是‘三爺’，對你倆位哥哥，就是‘大少’和‘二少’。”
淩西澤解釋：“他年少時跟著奶奶做事，有江湖習性，我跟他們待得多，他叫習慣了。到大哥、二哥那裡，就是普通世家那一套，所以以‘少爺’稱呼。”
“他跟我說過，以前跟著淩老夫人也是在江湖上打拚過的。”司笙慢條斯理地，爾後狐疑地問，“你奶奶活得那麼通透，以前是做什麼的？”
“做生意。”
“哈？”
“那個年代，做生意。”
淩西澤強調‘年代’二字，司笙略微一頓，旋即恍然。
跟淩西澤聊了片刻，司笙接了一通電話，是安老板打來的，交代司笙每天抽時間進行網上辦公，有些文件需要她過目審核才行，接下來有兩個會議要她本人露麵，是跟情報局直接溝通的，很正式。
司笙一腦門官司掛了電話。
“勞累的命。”
打開扶手箱，司笙捏了捏眉心，翻找出個眼罩來，打算睡一覺。
淩西澤將車載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
但是，司笙剛將眼罩戴好，忽然想到一茬，把眼罩往上一推，摸出手機，眯著眼登錄百曉堂內部app。
封城，淩家。
搜什麼呢？
【淩宏光】。
司笙一點搜索，大片大片消息就跳出來。信息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是網上能搜到的消息，不多，就是一些叫得上名號的產業，涉及挺廣的。可是，一看到另一部分……
司笙差點沒看瞎。
好半晌後，司笙手指一蹭鼻子，訝然地朝淩西澤挑眉，“你家真是財閥啊？”
淩西澤勾唇一笑，“可以這麼說。”
家族企業，隱形富豪。
掌控著多個地區的經濟命脈。
絕了。
這些信息若非有百曉堂這個情報網在，司笙在網上搜一下，是絕對搜不到的。淩家做事極其低調，不聲張，甚至因是家族企業，所以少在富豪排行榜上出現，偶爾出現都是以個人的。
淩西澤就算一個。
——這丫的還是脫離家族企業單乾的那種奮鬥型商業精英。
司笙問：“現在是誰抱誰大腿？”
“我抱你。”
“嗯？”
淩西澤慢條斯理地說：“畢竟我現在白手起家，隻有區區百億身價。”
“……”
司笙嘴角一抽。
要不是淩西澤在開車，司笙非得好好揍他一頓不可。
——真踏馬欠抽。
她可是要靠賣房拯救一家公司的窮困掛名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