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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笙順著淩西澤說的位置來到路邊，找見車牌號，一靠近，就見到自覺坐在後座上，右臂懶懶搭在窗沿上的淩西澤。
“困死你去。”
來到後車車門旁，司笙手往裡一伸，捧著淩西澤的帥臉一頓揉搓。
淩西澤笑得有幾分閒散，將她一隻手抓在手裡，笑眼看她，道：“夫人表現太優秀，想第一時間看到。”
“油嘴滑舌。”
司笙無語輕笑，手指在他眉心一彈。
淩西澤鬆開她，將車門一拉，往裡挪了挪，道：“請夫人上車。”
司笙彎腰進來，門一關，就鑽進了淩西澤懷裡。
“困死了。”
埋在淩西澤懷裡，司笙的臉蹭了蹭，一點沒避諱自己還未卸妝。
淩西澤沒有在意，攬著她，跟司機說了聲“去德修齋”，然後跟司笙耳鬢廝磨了一陣，倚在一起睡了過去。
天色尚早，德修齋還未開業，但一到，門就敞開著。
跟在安城的豆腐鋪一樣，鄭永豐倚在門口叼著煙，隻手抱臂，視線落到外麵的長街上。
但——
等來的，是牽著手一起從車裡走下來的司笙和淩西澤。
“嘖。”段長延踱步到鄭永豐身側，隻手插兜，往外看了一眼，眉頭一擰，頗為無語地道，“這倆人膩不膩啊。”
自打在安城認識淩西澤開始，就一直見到司笙和淩西澤黏在一起，你儂我儂的。彆人的小情侶好歹還鬨點脾氣，這倆好像永遠不會吵架似的，待在一起就撒狗糧，看得人心情實在是不爽。
聽到段長延陰陽怪氣的話，鄭永豐默然地看了他一眼。
段長延一聳肩，“不知道安老板近日在哪裡鬼混，我看你可以跟安老板化乾戈為玉帛，一起合作整一整這小子。”
鄭永豐：“……”
他對安老板的態度，跟對淩西澤一個樣兒，這倆跟他磁場都不和。
“大清早的，整誰呢？”
悠悠然一道聲音飄過來，嗓音清亮，卻裹挾著一點冷意。
段長延下意識一個哆嗦，當即有點慫，可朝司笙訕笑了一下後，卻道：“說一小白臉呢。”
明目張膽的暗諷，司笙聽出來了，一個冷眼掃過去。
段長延做了個閉嘴的收拾。
輕哼一聲，司笙掃了二人一眼，問：“你們倆怎麼都在？”
她隻是告訴二人，叫德修齋準備早餐而已，可沒讓他們倆大清早跑德修齋來伺候她吃早餐。
“您都發話了，我們能不來嗎？”段長延瞥了淩西澤一眼，笑眯眯的，故意道，“木頭一聽到是師叔您要來吃早餐，說什麼都要過來給您親手做豆腐腦……你不是說某人做的早餐難以下咽嗎？”
“……”
淩西澤幽幽地看了司笙一眼。
司笙輕咳一聲，手指蹭了蹭鼻尖，避開淩西澤的視線，爾後笑眼一看段長延，“膽兒肥了啊，當著我的麵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