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司風眠拿出手機,說:“姐說有個東西你可能會喜歡。”
冬至抬頭,眼睛一亮。
隻見司風眠將冬至垂涎已久的手機殼取下來,遞到冬至跟前,“喏。姐說給你的。”
“啊!謝謝弟弟!”
冬至驚喜地拿過手機殼,如獲至寶一般。
頓了頓,他遲疑地問:“給我了,你怎麼辦?”
“還可以定製。”司風眠笑得溫和,“另外,昨晚把手機殼發給我爸,他說會大量生產,再過不久市麵上就都能買到了。”
冬至歡喜不已,忙不迭點頭。
他可是司尚山的忠實顧客,每次一出跟Zero作品和司笙相關的文具、周邊,冬至都是第一時間購買的。就算
是特彆定製的限量款,他都能千方百計的弄到手,絕對不會漏掉一個。
有了司風眠的準確情報,冬至特彆期待,走之前無法再見司笙一麵的惋惜和沮喪,都被衝散了不少。
他後麵還要趕通告,沒法久留,加上助理和司機在催,於院落裡跟倆兄弟閒聊片刻,連早餐都來不及吃,就跟助理和司機上了車,急急忙忙離開了。
司風眠接了一通電話。
掛斷
後,他跟蕭逆道:“哥,段哥和逍哥都說等姐回來再找老張頭,我們是繼續等,還是先逛逛?”
他們倆無所事事。
段長延和林逍鬼混在一起,壓根就不帶他們玩兒。
如果有佛祖和冬至在,他們還能跟一鷹一人玩兒,但現在佛祖被司笙帶走了,冬至也離開了,隻剩下他們二人,真不知該做什麼才好。
坐在椅子上翻看著信封,蕭逆聞聲淡淡地掃他一眼,道:“去找老張頭。”
司風眠一怔:“不跟姐一起嗎?”
捏著信封站起身,蕭逆道:“先去看看。”
“行。”
司風眠點頭。
*
老張頭住在村裡最偏的角落,一層的土磚屋,破破爛爛的,外麵的院子用木板圍起來,但東缺一塊、西少一塊的,院落裡儘是垃圾和雜物,看起來像是荒廢已久的屋子,很難想象會住人。
“老張頭?一酒鬼,不知道醉死在家裡沒有。”
“你們去找他啊?是什麼人?不帶酒,哪怕你是他親兒子都不一定會給你開門。”
“不認識。聽說二十出頭就出門了,半年前才回來。一古怪的老頭,也沒見過他幾麵。我勸你們離他遠點兒為好。”
……
蕭逆和司風眠在村裡一通打聽,得到的結果都相差無幾——酒鬼、古怪、孤僻。
提著在村裡商店買的兩瓶酒,司風眠看著不遠處破落的土磚屋,有點為難地道:“聽起來很難搞啊。”
蕭逆眸光微閃,盯著土磚屋,“他的字漂亮工整,行文條理清晰,措辭得體溫和。”
“嗯?”司風眠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他給人的印象不一定準確?”
蕭逆:“也有可能是裝的。”
司風眠:?
疑惑襲上心頭,司風眠唇角翕動想問點什麼,卻見蕭逆抬步走向土磚屋。司風眠怔了怔,沒多問,趕緊跟上蕭逆的步伐。
……
院子裡壓根沒有門,外麵的木板起不到任何隔絕效果。
司風眠站在院落外,象征性地喊了幾句,裡麵沒有一點聲響。
他正糾結間,蕭逆已經走進院子裡,徑直來到門前。
“叩。叩。叩。”
沒人應。
門板老舊,到處都是縫隙。蕭逆沒在乎的,將眼睛靠近,透過縫隙往裡看,見到有人躺在一炕上,撓撓頭,裝作沒聽到敲門聲,直接翻了個身。
於是——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蕭逆曲著手指敲個沒停,是個人都被吵的不耐煩。一分鐘後,在床上躺著裝死的某人起身,拎起一把蒲扇就走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都是方言,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龜兒子,催魂啊——”
門被拉開。
罵個沒停的老張頭煩躁抬頭,瞅見蕭逆和司風眠後似是意外,聲音停了下來,同時不自覺皺了皺眉。
老張頭用上普通話,怒聲詢問:“你們誰啊?”
將手指收回來,蕭逆開門見山,“我是蕭樹的兒子。”
蕭樹……
老張頭一怔。
再次看向蕭逆的眼神裡,頓時少了一些攻擊和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