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硯和司笙是鄰居。
司笙的機關彆墅跟阮硯家距離不遠。隻是司笙很少住那邊,阮硯又常年不在家,所以他們很少串門、碰麵。司笙也沒見過阮媽。
得到阮硯的邀請,司笙第二天就去了他家。
不是為了“認乾媽”,而是圖紙建立模型的事,視頻和電話說不清,不如當麵聊來得直接。
但阮媽得知她要來,清早就出門購物,買了一堆食材和零食,忙活一上午給她做了一堆好吃的,之後又趁著司笙吃飽喝足乘虛而入,提及“認乾女兒”的事,搞得司笙哭笑不得,笑著應了。
兩人在書房待了一天,直至晚上八九點,淩西澤打電話來催,阮硯才開車送司笙回水雲間。
淩西澤在樓下等她。
見她下車,又掃了眼開車的阮硯,頭疼得很,一張口就酸溜溜的:“又在外麵勾搭野男人?”
“我哥。”
司笙往後麵看了一眼,跟阮硯擺擺手,告彆。
阮硯開車離開。
“……你倒是說說,誰不是你哥你弟?”淩西澤咬了咬牙,將人一把拽到身前。
“乾哥哥。”司笙抬眼,伸手給他理了理衣領,說,“今天剛認他媽為乾媽。”
淩西澤:“……”
女朋友不僅滿世界認哥、認弟、認姐、認妹,現在還開始認“乾媽”。
真是個稀奇物種。
淩西澤非常暴躁地將這稀奇物種拎回家。
……
“我們來說點正事。”
剛一進客廳,淩西澤就一本正經地跟司笙說了聲,爾後走向沙發,坐下。
司笙趿拉著拖鞋走過去,渾不在意地問:“什麼?”
淩西澤微微鎖眉,神情嚴峻,一字一頓地強調:“你總在外勾三搭四的,我很沒安全感。”
“哦……啊?”司笙愣了一下,斜眼看他,匪夷所思地問,“咱們倆的身份是不是顛倒了?”
淩西澤冷笑:“我是壓寨夫人,顛倒了什麼?”
“……好像也是。”司笙無法反駁,往淩西澤身邊一坐,伸手就撈了個橘子,問他,“你想怎麼談?”
她剛將橘子拋起來,就被淩西澤伸手一撈,再伸手的她將橘子接了個空。
司笙:“……”
這賤手。
她又拿了個橘子,下意識想拋,注意到淩西澤的視線,止住了,將橘子往淩西澤手裡一塞,“你剝。”
“……”
淩西澤嘴角微抽。
祖宗啊。
認真儘責地給司笙剝著橘子,淩西澤垂下眼瞼,不緊不慢地說,“我需要安全感。”
“哦。”司笙頷首,示意,“你說。”
不管遇到什麼問題,隻要淩西澤提出來了,就會考慮解決辦法。或許有個一二三四,她能接受的話,斟酌著去挑一個就行。
將剝好的橘子往司笙手心一放,淩西澤避開她的視線,微頓,又將目光挪回來,跟她的視線對上。
停頓兩秒,淩西澤開口:“領個證吧。”
“哈?”
將橘子掰成兩半的司笙,聞聲愣了一下,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有點虛,但淩西澤強調:“這樣有安全感。”
“哦。”
司笙應了一聲。
然後,又掰了一塊橘子,遞到嘴裡,咀嚼兩下後,汁水四溢,橘子味兒在口腔蔓延。
她沒有說話。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淩西澤原本還算冷靜的心情,漸漸起了波瀾。
本是嘗試,沒想一次成功,隻是想跟司笙提個醒,讓司笙在腦海裡留下“結婚”這個概念。
但是,司笙隻是吃著橘子,沒一點反應,倒是讓淩西澤慢慢緊張起來。
會不會生氣?
會不會冷戰?
該怎麼哄?
是否會一口回絕,讓他不要再考慮這個事?
愈發說不準了。
慢條斯理吃完一個橘子,司笙緩緩呼出口氣,然後微微扭過頭,盯著沉默等待的淩西澤開了口:“要選個黃道吉日嗎?”
“……”
淩西澤一怔。
司笙思考了下,自顧自道:“下個月你生日吧,就選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