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又將接近年底。
一年的時間,司笙從默默無聞的小透明,變成全網都認同的頂流,在大眾視野裡刷足了一整年的存在感。
藝術展結束後,司笙的手機被打爆,甚至有上門的。司笙煩不勝煩,乾脆換了手機號,又從家裡搬到隔壁淩西澤家,總算是清靜不少。
12月24日。
司笙昨晚跟阮硯視頻聊機關城的圖紙,一直聊到淩晨二點,然後被淩西澤強行抱回臥室睡覺,結果上一秒司笙還念叨著淩西澤妨礙了她對工作的熱忱,下一秒剛沾到枕頭就閉眼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是天亮。
司笙睡得昏沉,手一摸旁邊,空蕩蕩的,半眯著眼去看,淩西澤早已沒了身影。
她坐起身。
這時,門被推開,淩西澤看進來,“醒了?”
“嗯。”
淩西澤站在門口,“起來吃早餐。”
司笙抬手摁了摁眉心,“幾點了?”
“九點。”
“哦。”
睡了六七個小時,差不多了,司笙閉眼清醒兩分鐘,然後起床洗漱。
她趿拉著拖鞋進客廳時,正巧見到淩西澤將一碗麵條端上桌。
司笙湊過去,抱著淩西澤的腰,踮腳將頭抵在他肩上,然後才去看他端上桌的碗,“長壽麵啊?”
“嗯。”淩西澤很有自信,“今年有長進。”
“……”
司笙回憶起他去年的蜜汁自信,一時沒有接話。
當然,他那一碗長壽麵,比她所想的,還是要好一些的。
將筷子一放,淩西澤催促她,“快吃。”
“哦。”
司笙鬆開他,將餐椅拉開,坐下,拿起筷子。
一根麵條,很長,明顯跟去年一樣是用尺子和剪刀製作出來的。不過,外觀是真的有長進。
夾起麵條,司笙忽然想到什麼,似笑非笑地看向淩西澤,“失敗了多少次?”
淩西澤麵不改色,“沒失敗過。”
笑了笑,司笙朝廚房看了一眼,挑眉:“垃圾沒丟吧?”
“……七次。”
“浪費。”
咕噥一句,司笙低下頭吃麵條。
但是,僅僅一口,她就愣了一下,眼睛眨了下,有點澀。她抬頭,看到淩西澤手撐著桌麵,專注而緊張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