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溫柔體貼、大方寬容,跟司笙的自私自利、毒舌潑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原本對司笙就有意見的考察團,這下更有意見了。
某間甲等房裡。
司笙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出來後窩在床上跟淩西澤打電話。
“封子琛說你今天帶他飆車了?”淩西澤一接電話,就開始責問司笙。
“他連這種事都跟你說?”司笙難以置信。
“他半條命都快沒了,還不能找個人說一說麼。”
“嗬,”司笙冷笑,說話酸溜溜的,“畢竟是前相親對象,傳過緋聞的cp,處處護著是吧?”
淩西澤嘴角微抽,“……傳過緋聞的事你怎麼知道的?”
司笙挑眉,“他在車上叨叨的時候說漏嘴了。”
“……”淩西澤停頓半晌,最後做出決定,“你明天往死裡飆車,把他嚇死最好。”
司笙笑了一下,一語戳破他,“你們這些男人,都是沒有心的。前一秒還是受驚的小寶貝,稍微被抓一點把柄,就是不能要的黑曆史。”
淩西澤被她逗樂了,“那倒不必說得那麼直接。”
“德行。”
“子琛說你吃不下什麼東西,你身體有沒有問題,還吃得消嗎?”
“還好,就是晚上有點犯惡心。”司笙躺在床上,翻了個身,順手將燈關了,“路上就三天了,沒什麼吃不消的。”
“你身體要緊,少跟他們較勁。”淩西澤道,“又不是兩年前的你了。”
司笙氣得直咬後槽牙,“知道。”
兩年前這事,每說一遍,司笙都恨不能將範子城拎出來鞭一遍。
“……”
淩西澤一聽司笙的語氣,就知道司笙跟他的側重點不一樣。
這時,淩西澤手機忽然來了兩條微信消息,他掃了兩眼,然後問司笙:“你們今晚住的客棧老板是你粉絲?”
“啊?”司笙一怔,爾後輕笑,拖腔拉調地開口,“你非要這麼說,也行……”
“說正經的。”
“我的人。”司笙笑笑,很隨意地說,“這條道我比誰都熟,路上都有我的人。”
“……”
忘了您是西北女霸王了。
司笙繼續說:“所以你用不著擔心,徐妃也好,段家姐妹也罷,蹦躂不起來。”
商業圈的事,司笙不如淩西澤;江湖圈的事,淩西澤不如司笙。
他們倆平時都是互不摻和的。
所以,淩西澤隻得叮囑,“萬事小心。”
“知道。”司笙勾了勾唇,倒是有幾分得意,“就算玩陰的,她們心眼都沒我這麼多。”
淩西澤:“……”
你個粗神經就甭將“有心眼”的標簽往自己腦門上貼了吧。
……
奔波了一天,司笙早就累了,跟淩西澤聊著聊著,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淩西澤跟往常一樣,很晚才掛了她電話。
第二天,司笙起得有點晚,可能是沒怎麼休息好,醒來時腦袋很疼,心情莫名有些暴躁,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她簡單收拾了下,背著包走下樓。
彼時考察團的人都起來了,正圍坐在一樓的桌前吃早餐,嘴裡還抱怨著司笙怎麼還沒下來,但一見到她,都閉了嘴。
前台屁顛屁顛地跑向司笙。
跟麵對常平等人時不一樣,他對待司笙時笑眯眯的,沒一點傲嬌和刻薄。
“笙姐,老板讓我給你準備了早餐,油條和稀飯——”
司笙聽著油條就犯惡心,皺皺眉,直接打斷他:“不吃!”
“那您想吃什麼?”
“包子。”司笙想了想,補充,“灌湯的。”
前台連忙道:“最近的一家包子鋪離這裡有點遠。”
司笙神色一厲,“我讓你跑著去了?”
“……我馬上開車去買!”前台立馬回答。
說著就要往門外跑。
她還沒說完呢!
司笙被他氣死了,一腳踹開旁邊的椅子,“滾回來!”
考察團:“……”
艸!
大清早的就開始耍大牌了!
前台!拿出你昨晚的架勢來,杠她!往死裡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