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
一些刺耳的噪音,準時在偌大的營地裡響起,第一、第二陣營的人被迫醒來。而,第三陣營的人,簡直想就地死亡。
他們昨日經曆了一天的高強度工作,回來後就已經很晚了,連洗漱收拾的功夫都沒有,沾床就睡。
睡夢中的時間,一晃就過。
而——
再次恢複意識,就是耳邊響起的噪音,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們的神經。
“艸,天天除了製造噪音就是噪音製造,你們有完沒完了?!”
“沒有睡夠怎麼工作?!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我們之中有上了年紀的人,受不得你們這樣折騰,你們能不能注意一下?!”
……
太累了。
沒有一個人爬起來。
但是,他們又被吵得睡不著,隻能躺在床上控訴。
一聲又一聲地喊,一個又一個地附和,像是在無形中拉出了一條戰線。
最後,有人高喊一聲——
“大家都彆起來,我看他們能折騰多久?!”
這是當麵宣戰了。
這話深入人心,於是,附和的聲音有越來越多,癱在床上的人,就跟被膠水粘起來一樣,沒有一個起身的。
“我們都不起來,她一個人,還敢將他們全都趕走不成?!”
“真要搞出一點毛病出來,我們就聯合起來投訴她!”
“自己在營地裡瀟灑,睡到日上三竿,讓我朝五晚九地忙個不停,這算怎麼回事!”
“我就不起來!有本事就趕人!”
……
住著外援組的幾個帳篷裡,接連響起專家們的抗議聲。
而且,聲兒越來越大。
外麵。
百曉堂的成員正在拿著各種道具製造噪音,聲音此起彼伏、嘈雜交織。
蕭逆和司風眠站在空地上,在噪音裡聽到那些怒罵聲、反抗聲,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爾後,蕭逆手一抬。
“……”
聲音戛然而止。
製造噪音的百曉堂成員,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等待著蕭逆下一步指示。
——不知為什麼,蕭逆雖然年輕,可往那裡一站,就有領導的風範。
——他們不自覺地聽從他的指示。
然後,他們看到蕭逆的手揮了一下,“潑水。”
他話音落地。
很快,就有幾個人走過來,手裡端著一個接滿水的臉盆,兀自走向外援組的幾個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