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翅,對於卻戎來說,就和走路眨眼沒什麼兩樣,需要的話他還能用自己的骨翅比愛心。但解雁行目前就相當於剛長了腿的嬰兒,還要成人教導走路,也就需要卻戎來教如何使用翅膀。
蟲毒儘數排出之後,解雁行的頭疼、腰疼等症狀儘數緩解,混亂凶猛的雄蟲素也緩和了許多。門外的群魔亂舞跟著消停,不少雌蟲恢複理智,悻悻地離開,少部分頑固分子還在鍥而不舍地撓門,試圖求得雄蟲的青睞。解雁行一個簡明扼要的報警電話,世界終於清靜了。
卻戎讓他躺著休息一會,自己回房間悄悄換下濕透的餒酷,再解決掉生理問題,這才神清氣爽地出門教導學生。
“首先你肩膀打開,身體放輕鬆……等一下,”剛說完第一句他就突然想起什麼,匆匆跑回房間又匆匆回來,遞給解雁行一件白色上衣,後者接過抖開一看,發現竟然是一條性感的露背寬肩吊帶,還是純棉的。
“……?”解雁行疑惑地看向卻戎,卻戎也疑惑地看著他,“穿上啊,新的,我還沒穿過,上次逛街刷你賬戶買的。”
“你平時裡麵都穿著這個?”
“春夏秋天穿得比較多,天氣熱翅膀憋在裡麵難受,就會伸出來透風。”
“……一定要穿嗎?”解雁行總覺得這跟個肚兜似的。
“不然你要在我麵前裸著上身嗎?”
“……”
“……”
在空調又調高3°之後,最終解雁行還是穿上了這件露背老頭衫。卻戎原本沒覺得這衣服有什麼問題,但看著解雁行哪哪都不舒服的模樣,故意朝他露出一個揶揄的壞笑,果不其然見到了雄蟲立刻紅似朱砂的耳尖。
“快點,速戰速決。”解雁行忍著不適催促道,“房間裡太悶了。”
“行……坐直身體,雙肩向後舒展開,”卻戎正經教學的聲音居然難得的溫柔,“可以感受到翅膀的存在嗎?”
解雁行微微皺眉,“好像……有一點。”
“肩胛骨用力把它頂出來。”卻戎走到解雁行背後,看著對方兩扇弧線優美的蝴蝶骨,“第一次可能有點痛,不要怕。”
聽著卻戎的話,解雁行咬牙用力想把體內的翅膀頂出來,突然他痛呼一聲,朝後繃緊的身體倏地朝前蜷縮,忍過那陣非人的劇痛,他才喘息著道:“……好像不是一點點痛。”
“……”卻戎心虛地抿了抿唇,實話實說:“確實很疼,有很多雄蟲不願意受這份罪,直接拒絕展翅。隻要熬過了發育期,他們從未離開體內的翅膀就會逐漸退化消失。如果你也不想受苦的話,明天一早我可以替你去醫院開止癢膏……”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翅膀。”解雁行打斷了卻戎的話,不可置信,“居然有蟲會舍得不要?”
“畢竟大部分蟲的翅膀都沒什麼用,隻是一個麻煩的裝飾。”
“……”解雁行搖了搖頭,“對我來說它的意義很重要,再疼也值得。”
卻戎不由得高看了解雁行一眼,想了想道:“那你願不願意讓我幫忙,幫你拉出來。”
“可以這麼做嗎?”
“可以,隻是……”卻戎說,“會更疼一點,但疼痛的時間能大幅縮短。我當初翅膀就是蘭德爾老師扯出來的……”雌蟲下手還狠得要死,那滋味,一輩子不想體驗第二次。
“早死早超生是吧?”解雁行苦中作樂地笑起來,“那你來吧。”
卻戎讓解雁行坐端正,四處翻了翻,塞給他一個抱枕,說疼得不行可以咬它,解雁行當即對第一次展翅的疼痛值有了船新的認知,痛苦地撐著額頭:“如果我現在說算了……”
“晚了。”卻戎一隻手按住解雁行肩膀,另一隻手貼上他的肩胛骨,隨即不等解雁行反應,拇指直接用力,在突出的骨頭間摸出一個縫隙,然後不留情麵地直接伸了進去。
一瞬間,解雁行痛得全身都在發顫,脖頸和手臂上青筋驟起,卻戎的手仿佛直接撕開了他的皮膚肌肉,伸進了他的肋骨中,不給他一點適應時間就在裡麵隨意地翻攪,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