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卻戎既主內又主外,在家包攬一切家務,外出還要掙錢供解雁行上學?
……解雁行到底從哪裡找到這麼一位任勞任怨又樣貌俊朗關鍵還有腹肌的冤大頭啊?
某位冤大頭把廚房收拾得纖塵不染,在滿意地眾人目光焦點中,像隻得意的花孔雀一樣走到解雁行身邊,於沙發軟扶手上坐下,俯身在解雁行的耳側道:“怎麼樣,讓我做你的雌君,不給你丟臉吧?”
解雁行抬眸朝他微微一笑,黑眸裡也是柔和的笑意,也小聲地和他說悄悄話:“我在想怎麼給你辦一張身份證,如果我們要長久在地球停留的話,你外出就必須用到身份證。”
卻戎能理解一張身份證明的獲取難度,解雁行能夠迅速得到蟲族的身份證並在蟲星出入自由,是因為他雄蟲的身份,又有躍遷局和保密局從中提供幫助,但他來到人類世界裡,成為一名身份再普通不過的男人,顯然就無法得到這樣的便利。
“有我能做的嗎?”卻戎問。
“……還真有。”解雁行看向他,“我正準備給景鳴暉的弟弟景鳴耀發送短信,到時候為了我們說的話更具可信度,可能需要你展示一些,非人的地方。”
卻戎點了點頭,又問:“景鳴耀會不會嚇得報警把我們抓走?”
“有景鳴暉的視頻在,應當不會……再說你未免也太小看十六七歲男生的中二程度了。”這‘中二’一詞可是他哥哥親口蓋章的,說什麼神神鬼鬼的事情都可以先和景鳴耀說,他絕對接受良好。解雁行好笑地想著,說不定景鳴耀還會以為自己是即將拯救世界的天選之人,不但高高興興地為他們保守秘密,還主動要求也把他帶去蟲星嗨皮。
因為他們身上蟲族的特征一直在不斷退化,所以解雁行必須儘快聯係上景鳴耀,他給那道景鳴暉提供的手機號碼發去了一條視頻,上麵是景鳴暉最先磕磕盼盼向鏡頭打招呼,並向家人問好的場景,附加一段簡短的留言:
景鳴耀先生你好,我有你哥哥景鳴暉的消息。方便的話,請於明天上午十點,獨自到中洲路100號茶餐廳來,我會在那裡等你。因為消息過於離奇,所以請先不要告訴你的家人。
那麼一大行李箱的家信,還是解雁行千裡迢迢從蟲星帶到地球上來的,換一張黑戶的身份證,不過分吧?
“楊夢和鄒青的家有點遠,顧釗的家更是遠得離譜,我得等你身份證辦下來才能給你買車票,正好可以等期末考試之後……”解雁行突然想起什麼,“期末考試……!”
他後麵的四個字微微大聲,引起了其餘幾位正在快樂game人的注意力,但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注意力而已,下一秒他們就把這四個惡魔般的字眼拋諸腦後,專心致誌地打起了遊戲。
真是的,怎麼可以玩個遊戲都不專心?
“明天我就要回學校去上課了卻戎。”解雁行在一片嘈雜的噪音中和卻戎講話,倒也不覺得吵,而是有一種溫馨又放鬆的自在感,“你一個黑戶,老老實實待在家裡,等我晚上上完課回來。”
“好啊,”卻戎顯然和他同樣的感受,懶得去想他從蟲星消失之後軍部是個什麼場景,蘭德爾老師一定會找到合適的理由給他放一個長假,畢竟蟲星離開了誰都照常會轉,沒有他,也會有千千萬萬個雌蟲將領站出來頂上職位。
或許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數不清的普通雌蟲以成為將軍為傲,而他一名高等雌蟲,卻更向往家庭主雌的工作。
“我可以中午給你送飯,晚上在家準備好晚餐等你回來。還給你洗衣服,打掃衛生,要是有不長眼的小賊來你家裡偷東西,我還能一拳把他……”
“殺人犯法。”解雁行笑道,“而且不好意思,家裡一根菜葉子都不剩,剛才都被你吃完了,我也沒有餘錢買。”
卻戎:“……”
卻戎:“這裡沒有身份證可以打工嗎?”
“應該是不可以。”
“譬如那種地下賭場□□拳什麼的,我記得艾達老師說過,人類的體質都很差,我應該不費力就可以輕鬆獲勝。”
“卻戎……我覺得你的思想很危險。”
“那……”
正在卻戎絞儘腦汁想著如何依靠他雌蟲的優勢在地球上掙錢的時候,解雁行的手機忽然跳出來一條信息,他隻顧簡單安撫一句:“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解鎖屏幕一看,竟然是景鳴耀回複的短信,上麵寫著:你是誰?我哥在你手裡?你要多少贖金我都給!千萬不要傷害他!!!!!
解雁行、卻戎:“……”
卻戎:“錢來了?”
解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