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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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萬苦應付走十萬個為什麼轉世的景鳴耀,身份證和黃金的事情又初步得以解決,解雁行心情舒暢地同卻戎在外吃了午飯,接著陪他逛了一下午的校園,將整所大學各處角落都帶他走了一遍,晚飯還挑了解雁行最喜歡的那所食堂,把以前他不舍得嘗試的菜都點了一遍。
能讓他這樣“大手筆”地花錢,第一得益於他的哥哥解燕停,這次解雁行隻拿了五千克黃金走令他十分不爽,若是解雁行有幸回去,下一次再走的時候,解燕停一定會搞個貨車讓解雁行開回地球去;
第二則得益於身邊坐了個桌上這些指不定還不夠他吃的卻戎,解雁行隻管買了嘗一口,剩下的全部都可以交給他,非常便利。
食堂裡人來人往行色匆匆,大家都注意著自己的事情,而且校內國外留學生非常常見,沒有一個學生特意去注意食堂角落裡有個“中東混血”正在上演精彩吃播。倒是有個擦桌子的食堂阿姨再三經過,用一種微妙的眼神時不時看一眼卻戎,大致是在驚歎這小夥子怎麼這麼能吃。
“你們食堂的飯菜味道還不錯。”卻戎心滿意足道,解雁行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熱水,“剛入學的時候我也這樣想的,但是吃了四年之後……”
“沒事,明天我給你做。”卻戎笑著說,“爭取讓你吃四十年都不膩。”
“四十年,”解雁行重複念出這個時間期限,停頓幾秒,像是在思索,倏然他又輕聲問,“隻有四十年麼?”
“……”卻戎瞳孔微微戰栗,他最受不了解雁行這種含蓄委婉的表達,當即微微一英以表敬意,滿臉認真地問:“你說的那個,碧雲套,哪裡能買?”
解雁行:“……”
正當解雁行在猶豫要不要實話實說的時候,卻戎忽然又道:“算了,今天不急,等明天再買。”
“為什麼?”解雁行下意識問。
卻戎露出詭計得逞的壞笑:“你不願意?很急?一定要今天?很迫不及待?”
解雁行倒也不是任他言語欺負的軟柿子,好笑地看著他,“卻戎,你這樣使壞,日後可是要遭‘報應’的。”
“來,來來來!”一聽能遭‘報應’,卻戎整隻蟲都興奮起來。
“報應就是你失去了今晚的夜宵。”
卻戎:“……”
爭取了大約十分鐘的夜宵權,卻戎終於解釋起為什麼要明天再去買碧雲套,“我昨晚用手機上網查了,它有很多種型號和款式,可我不知道你到底要用哪種大小,所以……”
“……”解雁行臉頰浮紅,很不適應在光天化日下談論這種露骨的話題:“所以……?”
“所以……”卻戎曖昧地傾身越過餐桌,湊到解雁行耳邊,用氣音道,“我今晚要先量一量你的翅寸。”
“……”
解雁行難以承受地閉上眼睛,耳朵徹底燒了起來,咬牙道:“……你……適可而止。”
卻戎的字典裡就沒有適可而止,有的隻有得寸進尺,得意道:“不讓量?”
“……”解雁行痛苦地回答,“你昨晚……不是量過了嗎?”
“我的眼睛和手又不是標尺。”卻戎十分理所當然。
“你那蟲眼甚至能可以充當紅外線掃描,還能遠視……”
“紅外線上麵又沒有尺,看得再遠也沒有尺。”
“你——”
“能不能量?”
“……”解雁行氣憤地壓低聲音,“量,我去拿尺給你量。”
*
翌日上午,徹底量過癮的解雁行出現在階梯教室內,怎麼坐都不舒服。申以澤看他屁股底下紮釘子的動作,露出了微妙的眼神,悄聲問:“雁行,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上麵還是下麵那個?”
“……”解雁行很不想回答,但看著好友純粹隻是好奇的目光,還是無奈地回答,“應該是上麵那個。”
“什麼叫應該?”
“……沒試過,但卻戎大概率會做下麵那個。”
“沒試過?那你現在坐立不安的……痔瘡?”
解雁行沒辦法解釋昨晚他和卻戎探索了兩個小時數學的奧秘,隻能模糊地說:“什麼也沒有。”
一定有什麼……申以澤狐疑地看著解雁行,不過這是朋友的隱私,也不好多問,他想了想,又好奇道:“那現在卻戎在你家做什麼呢?他有工作嗎?”
“目前沒有工作,也不需要他那麼急著找工作,多玩一玩,等過了寒假再說吧。”而且解雁行覺得卻戎大概更愛做一個全職主夫,總之一切都遵循對方的意願。
兩節課結束,解雁行習慣性和申以澤一起走向食堂,卻在教學樓底下一眼就看到了等待多時的卻戎,對方站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儘量規避人群,但仍舊顯眼,特彆是大冬天將兩隻腳踝都露在外麵的行為,整個大學裡麵都找不出第二個。
解雁行快步走過去:“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了給你送飯?”卻戎晃了晃手裡的保溫飯盒,這容器是他們昨晚一起在超市買的。
“我是想問,你是怎麼找到我所在的教學樓的?我們學校的指路標很坑,好多新生上了半個學期的課還是找不到地方。”
“你昨天不是帶我逛過一遍校園?”卻戎奇怪道,“也給我看過課表。”
“看了一遍你就找到了?”
“這算什麼,作戰地圖可比這難背多了。”卻戎又揚起他特有的那種,裝完逼之後帶著一點小得意的笑,解雁行忍不住也笑了,“不愧是五星少將……”
“解雁行,卻戎。”申以澤忽然語氣幽怨地在他們身邊出現,“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能不能不要在吃飯時間旁若無人地調情?你不要排隊打飯我還要啊……”
“卻戎也吃食堂。”解雁行把飯卡遞過去,“他比較好奇我們的食堂。”
“吃一個月他就不好奇了。”申以澤低頭看向卻戎手裡的保溫飯盒,“我倒是比較好奇卻戎的手藝……有沒有我的份啊?”
“沒有。”解雁行格外無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