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看不到星圖啊……”琥珀仰著腦袋,感覺脖子都有點僵硬,“倒是這些紋路……似乎跟‘錨點發生器’表麵的那些花紋很像……”
她眨了眨眼,再次確認了一下王座靠背上的那些複雜紋路,終於確定它們與當時高文依靠記憶描繪出來的“錨點發生器”表麵花紋有著至少七八成的相似度,但現如今這已經不是什麼太值得驚訝的情報——夜女士和蒼穹站、起航者之間的隱秘聯係已不再是秘密,她的王座上出現錨點發生器的花紋似乎也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在靠背旁邊又逗留了幾分鐘後,琥珀終於探索完了這張王座的大部分區域,她的目光轉向最後一處自己還未涉足的地方,眼神中劃過一絲猶豫。
哪怕是處於莽霸狀態的暗影突擊鵝,也會有在看到某樣事物便緊張謹慎起來的時候。
夜女士的那柄黑白權杖靜靜地靠在王座旁,權杖的上半部分搭在座椅邊緣,在琥珀眼中,它巨大的仿佛一根能夠支撐起一整座城堡的巨柱。
琥珀認真思考著一個問題——自己上前摸一下的話會挨揍麼?反正正主這時候好像也不在……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下意識地向著那權杖的方向邁出腳步,一種難以理解的,甚至難以察覺的吸引力在驅動著她,她一點點走向權杖,腦海中雖然仍舊覺得這事兒好像有點莽撞,卻又有一種奇怪的直覺在不斷告訴自己,這麼做並不會有真正的危險。
她終於來到了那權杖前,權杖靜靜地靠在王座邊緣,那難以判明材質的灰白色杖身表麵,隱約的光影正在緩緩流動。
片刻猶豫之後,她終於伸出手指,輕輕觸碰了權杖表麵。
下一秒,一個聲音便直接衝入了她的腦海:“錯誤,邊界失效……非法行為已阻止……正在重構邊界,安全方案啟用……”
一陣天旋地轉般的感覺驟然席卷全身,琥珀猛然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甚至短暫失去了所有的感官,她隻感覺自己仿佛被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裹挾著,所有的感知都混雜在一起,轟隆隆地在腦海中翻滾——而這個過程來得快去得也快,似乎隻過了不到一秒鐘,她便感覺所有的異常都煙消雲散,自己又回到了腳踏實地的地方,頭腦也重新清晰起來。
她眨眨眼,抬起頭,看到自己正站在一片坍塌傾頹的祭壇上,眼前是一座巨大如山的王座,王座的立麵如一道峭壁般向天空筆直延伸……
琥珀:“……(塞西爾粗口)(很褻瀆的臟話)(一個字都不讓寫級彆的臟話)”
老娘剛才整整半天白爬了.jpg。
琥珀越想越氣,早知道就不手賤那一下了,那樣興許自己還能在王座上多調查一會,說不定就能再發現些什麼東西——再不濟也可以試著摳點什麼東西下來……
但她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是放棄了再爬一遍的想法——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裡滯留多久,但總不能把有限的精力都放到無限的爬椅子上。
而幾乎與此同時,一陣幾不可察的氣息變化突然從附近傳來,讓琥珀的耳朵激靈一下子微微揚起。
本來以她的實力,如此微弱的氣息變化是根本察覺不到的,但這裡異常的環境似乎賦予了她許多意想不到的力量,她迅速循著氣息傳來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根位於王座前方的特殊石柱——以及正靜靜躺在石柱頂端的黑皮大書。
之前不知去往何處的“維爾德”此刻又神秘地返回了暗影王座前。
不知是不是錯覺,琥珀覺得這本黑皮大書出現的瞬間便已經感知到了自己的存在,但對方卻沒做出任何反應,隻是像一本真正的書般安安靜靜躺在石柱上,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故意裝死以降低存在感似的。
但琥珀一點都不在意這個。
畢竟真死的也被她給挖出來過。
“好久不見,維爾德先生,”她三兩步來到那仿佛台一般的石柱前,看著平放在石柱頂端的黑皮大書,“你剛才去哪了?”
黑皮大書沉默了好幾秒鐘,最後才仿佛是承受不住琥珀這注視的壓力般開口:“你是誰?我感覺你……有點熟悉。是誤入此處的訪客麼?”
“你不記得我了?!”琥珀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是琥珀啊,之前我們在這兒見過麵的,我不小心掉進來,你告訴我這裡是夜女士的神國,你還說你叫維爾德,曾經是個人類冒險家,卻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一本書……”
“好吧好吧,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不等琥珀說完,黑皮大書中便傳來了維爾德無奈的聲音,“我最近的記憶力還不錯,我想起上次和你見麵的經過了……”
“老年人記憶力變強是好事兒,我就認識一個記憶力超強的,他比你都大,”琥珀大大咧咧地說著,緊接著又好奇地打量著維爾德,“你還沒告訴我呢,你剛才去哪了?原來你是可以隨意移動離開這裡的麼?”
黑皮大書沉默了幾秒鐘:“……我去見一個熟人。”
“見一個熟人?”琥珀頓時揚起眉毛,“你在這兒還能去見熟人?這失落的神國裡難不成還有串門的地方?”
“從前不能,但最近這裡發生了一些變化,”維爾德的聲音透露著某種疲憊,“這裡……和現實世界的連接正在逐漸增強。”
琥珀盯著眼前的黑皮大書看了許久,腦子裡一瞬間不知轉過了多少念頭和推測,隨後她突然說道:“你說的那個熟人,是不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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