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又嬌聲嚦嚦地問了一句,並好心解釋因為客人已經服了房費,她這項服務是免費的。
結果,裡麵的花絳冷冷扔出一句:“倒貼的?不要!倒貼的最不值錢了!滾,不要煩我!”
那歌姬第一次碰到這麼大一顆釘子,捂著小心臟嚶嚶哭著跑了。
讓盤在屋頂上看戲的應瀧看得歎為觀止之餘,又覺得小花仙糟踐了仙幣……
再然後小花仙就蒙著被子睡了,從頭至尾再沒吭聲。
應瀧甚至看不出她到底傷不傷心。
當然,應瀧也不敢下去,免得暴露行跡。
她隻是時不時側耳聽片刻,聽到花絳呼吸輕而淺,證明確實已經睡熟,並沒有像其他女孩子一樣,傷心到極點又不想讓人看到,就跑回屋子裡蒙在被子裡哭。
或許——她並不傷心吧?
應瀧不太確定地想,畢竟這位小花仙在幾天前還因為逃婚跑路來著,也直到從魔界回來住在彆院才老實些,讓她主持蟠桃會時還不怎麼情願。
她對帝君本來就勉強,或許帝君的放手對她來說更是麻煩的甩脫?
算了,她隻要沒事就好,其他倒不必理會。
應瀧又打了個哈欠,正要眯上一眯,忽似察覺到什麼,又睜開眼睛,猛然看到一身月白衣袍飄飄懸空而立的青燃帝君,她一驚之下瞌睡全跑了!
忙跳起來行禮:“帝君!”
青燃帝君微微點了點頭,問了一句:“她怎樣?”
“睡了,歌姬也沒讓進去,就泡了個澡,還險些搓掉她一層皮……”應瀧將剛才所見說了一遍。
青燃帝君默不作聲聽著,應瀧直到說完也沒瞧出帝君的情緒,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垂眸看著下麵。
應瀧在屋脊上使了個術,能透過屋脊看到裡麵的情景。
而帝君的視線就落在那垂落的床帳上,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應瀧試探著提議:“帝君,不如您下去瞧瞧?說不定她正蒙在被子裡哭……”
青燃帝君涼涼瞥她一眼:“現在你耳力這麼差了?你覺得一個人睡著和醒著哭是一種呼吸頻率?”
應瀧被懟得摸了摸鼻子,她……她隻是這麼一說。
看來帝君今天的情緒極不穩,她還是不捋虎須了,免得再觸了帝君的逆鱗。
一主一仆站在屋頂上各自沉默,青燃帝君既不再開口,也沒離開的意思,應瀧被迫和他對麵站著,隻覺渾身不自在,想找個話題來打破這沉悶到極點的氣氛。
“帝君,少綰姑娘怎麼樣了?”
“睡了。”
“那她吃東西了麼?”
“閉嘴!”
應瀧再摸摸鼻子,難道這也是雷區?嗚嗚嗚,她又趟雷了……
帝君啊,您要麼走要麼下去看看她,在這裡和屬下大眼對小眼算什麼事兒?
應瀧正在那裡暗自吐槽,一轉頭忽然發現帝君居然在屋脊上坐了下來。
應瀧:“???”
什麼意思?
再再然後,帝君就盤膝坐好,手指掐訣,是個打坐姿勢。
應瀧睜大眼,忍不住問了一句:“帝君,您這是?”
“打坐休息。”
應瀧:“……”
不是,帝君,打坐休息不是應該回您的寢宮嗎?那裡靈氣多充足,環境多幽靜!比這裡強百倍有餘啊!
您老人家蹲守在這裡,屬下摸個魚都不敢了啊!
應瀧覺得還能再搶救一下:“帝君,這裡風涼,這屋瓦也硌得慌……不如……”
“你怕冷?怕硌得慌?”青燃帝君冷冷反問她一句。
應瀧忙擺手:“屬下不怕,屬下是怕您……”
“你都不怕,本座怕什麼?你覺得本座還不如你?”
青燃帝君今夜十分邪性,懟人懟的讓人上不來氣兒,應瀧終於識相地閉嘴不吭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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