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寒正在交代工作,一心二用,順手撈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放在會議桌上,顧安安懵懂的看著爸爸嘴巴一張一合,覺得無聊,爬過去拿了爸爸麵前的文件,開始搞破壞。
嘶——
顧安安小朋友撕掉的第一張紙,是顧氏下麵某合作商遞來的一份單方麵簽過字利潤九位數起跳的合同。
眾人再次石化。
顧安安:“嘶!嘶!嘶!”
又連著撕了幾張,合同徹底作廢。
完了……
就在眾人齊齊為顧安安小朋友捏一把冷汗的時候,一隻大手抽走顧安安手裡那份合同,掰掉上麵裝訂的可能劃破手指的訂書針,這才重新將合同遞給顧安安。
“黃經理。”
與此同時,顧非寒視線精準的掃向遞這份合同給他的中年男人,“兩歲小孩都瞧不上眼的東西,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大家的時間?”
眾人:“……”
顧總女兒奴實錘了。
顧安安小朋友很喜歡撕紙玩兒,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她身邊堆積的廢紙已經夠將半個她埋進去了。
能撕的差不多都給她了。
顧非寒正要讓白川再去找些紙來,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這是私人號碼,知道的很少。
他掃一眼上頭陌生的一串號碼,黑眸微微眯了下,按下接聽鍵。
“哪位?”
頂頭上司素有工作狂魔的稱號,開會時開小差接電話還是第一次。
當然,這位今天小差開得頻繁,眾人已經見怪不怪。
除了歡快撕紙的顧安安,一會議室的人都有默契的屏息凝神為他創造絕佳的通話環境。
然後……
一通電話十秒鐘沒到。
男人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變冷,變恐怖,隻見他低頭在手機屏幕上點擊下,而後將手機丟給白川,“查一下這個號碼。”
“是。”白川立刻機智的逃離這片是非之地。
兩秒後,男人的聲音冰坨子一樣灌進高管們的耳朵裡,“各位預備用這些小學生水平的策劃案糊弄我到什麼時候?”
烏雲壓境,愁雲籠罩,眾人默默埋下腦袋安靜受死……
————
一周後。
慕氏集團。
南梔已經出院兩天,能用的方法她都用了,但就是聯係不上顧非寒,無奈之下,隻能來這裡碰碰運氣。
“這位小姐,請問你找誰?”
南梔試圖蒙混過關失敗,被領到前台去做登記。
“我找你們顧總。”她實話實說。
“那請問你有預約嗎?”
“我……我有的。”
南梔並不擅長說謊,結巴了下,又連忙補充,“我們早就約好的,他讓我直接上去找他。”
“好,但我這邊得打電話和樓上總裁辦確認下,小姐,請問您貴姓?”
“……慕。”
半分鐘後,前台掛掉電話,衝她露出個標準的露八顆牙齒的禮貌笑容,“慕小姐,您個人單方麵一廂情願的預約在我們這裡是無效的,請回吧。”
南梔:“……”
“不能通融一下嗎?我真的認識顧非寒,我是他的……”
“這位小姐,您這樣的已經是我今天接待的第十九個了,什麼遠房表姐啦,乾妹妹啦,甚至還有宣稱自己是總裁私生女的,請問您要冒充什麼?我們顧總的老婆嗎?”
南梔:“……”
可她還真就是你說氣人不氣人?
“那白特助呢?”
南梔退而求其次,“你幫我聯係一下白川白特助總是可以的吧?”
她沒有白川號碼,不然倒是可以自己聯係。
似是沒想到她還知道白川,前台審視的看她一眼,猶豫過後還是將電話撥出去。
“白特助,樓下有位姓慕的小姐說是要找顧總,但是她沒有預約,您看……”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前台將話機遞給南梔,“白特助要和你說話。”
“謝謝。”
道了謝,南梔將話機湊到耳邊,“白特助,是我,抱歉這時候打擾你工作,但我實在沒辦法了,因為一直聯係不上顧非寒,那天是顧非寒讓你將安安從我媽那邊接走的是嗎?你能不能告訴我安安現在在什麼地方?”
“安安小姐是我接走的,但抱歉夫人,沒有總裁的同意,我恐怕不能回答您的第二個問題。”
“好,我理解……”
南梔料到不會這麼順利,“所以顧非寒也不願意見我是嗎?”
“是。”仍舊是南梔意料中的答案。
白川順便勸她,“所以您還是先回去吧……”
“我不會回去,白特助,麻煩你幫我轉告他,我會一直在這裡等他,等到他願意見我或者讓我接回安安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