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呆了一周,顧非寒就讓白川去和醫院方麵商量出院事宜,辦理出院手續了。
“顧非寒,我看還是再等等吧?何況醫生都說了不建議現在就出院。”南梔有些頭疼,這人真的徹頭徹尾沒半點當病人的自覺。
哪有人斷了肋骨斷了腿內臟也損傷,身上手術留下的刀口都還沒完全愈合拆線呢就自己張羅著說出院的?
偏偏白川也不勸,顧非寒讓辦理出院手續他就去辦。
醫院這邊更是礙於這人淫、威,不敢強留。
南梔心累的不行,不得不說某種程度而言,這個人比兩歲不到的顧安安更難伺候!
“你說你現在出院,要是在家裡有個什麼事情不是還要來?再說了在醫院的話治療什麼的不是都更及時一些嗎?”
勸了半天,南梔嘴巴都說乾了,這個人也是不動如山。
南梔有些生氣,叉著腰站在一旁,氣呼呼的抬手指他,“醫院病房是咬人嗎?你倒說說看,你怎麼就非得堅持要出院?”
“不方便。”
她舉著快指到他鼻子的手被抓住,男人手掌寬大,幾乎能將她的整個包裹進去,手腕微微用力,南梔就被他拉著坐到了床邊上。
因為肚子的原因,南梔動作不免笨拙遲緩,一下沒能坐穩。
身體被他的力道帶的朝他的方向傾,乍一看完全就是投懷送抱……
“哪裡不方便?”
她也沒空管什麼姿勢,一臉狐疑,“你缺什麼讓人送來不就好了?”
見鬼的不方便,都是借口!
南梔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顧太太,有的不方便彆人解決不了。”
顧非寒指腹在她掌心緩緩摩挲,鏡片後一雙黑眸緩緩地眯了下,“至少回去之後顧安安睡了自己的房間,昨晚那種情況就不會再發生了。”
昨晚……
顧非寒話音剛落,南梔臉上就欻的燒起一把火。
他還好意思說!
這個人昨晚臨睡前不安分,結果壞事做一半,邊上原本呼呼睡的他姑娘顧安安醒了,但還好他反應夠快,及時用被子將兩人蓋住,才沒給他姑娘看到不該看的。
感情他這會堅定不移要出院,就是為了回去支開顧安安,好讓他繼續做壞事?
一時間,南梔也是不知道要說他什麼才好。
“顧非寒,你是不是忘了……”
曉得這個原因,南梔就更不想讓他出院了,“你現在出院,我們是一起住淺水灣吧?那裡原本也沒你的位置,而且顧安安的兒童床也是擺在我房間的。”
當時簽好離婚協議,他就讓白川將她們母女送去了淺水灣。
那房子是給她和兩個孩子住的,他安排的時候大概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住進去。
“嗯,是住那邊。”
顧家大宅太大,顧非寒原本就很少住那邊,何況南梔母女的東西都在淺水灣,再搬次家太折騰了,乾脆就直接住那邊。
顧非寒懶懶靠在床頭,他視線落在她嘴角揚起的那絲得意上,片刻也跟著扯唇笑起來,“顧太太你提醒的未免太晚了些,顧安安的兒童床這會應該已經不在你房間了。”
南梔:“……”
他還真是麵麵俱到!
一直到白川辦完出院手續回來,南梔也沒能說動顧非寒。
所以隻能收拾出院。
吃了飯等顧安安午睡醒了,一行人才從病房離開,顧非寒坐輪椅上,白川推他,南梔牽著顧安安。
顧安安在醫院這些天,午睡醒來都非常乖。
因為她曉得這個時間她可以吃冰激淩!
南梔看著手邊離開醫院病房時兩眼放光的小丫頭,估摸著她大概以為他們是要去買冰激淩,畢竟她對住院出院什麼的還沒什麼概念。
她甚至懷疑,等下顧安安要是發現他們去的不是小超市,弄不好會直接哭……
一行人上了電梯。
“怎麼了?”
電梯不斷下降,顧非寒發現南梔盯著顧安安在憋笑,有些好奇。
聞言,南梔戳了戳顧安安腦袋上的衝天炮,連講話都是帶著笑聲的,“她估計是以為我們現在是要帶她去買冰激淩。”
顧非寒反應過來了,這些天下午顧安安是有這麼一個冰激淩時間。
“所以……”
顧非寒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對南梔的惡趣味哭笑不得,“你是在等她哭?”
顧安安吃不到冰激淩可不就是要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