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熠淵搖了搖頭,直接打破墨初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種幻境,除非是他們自己清醒過來,否則就算我們在外界怎麼刺激他們,也救不過來。”
聞言,墨初瞬間就泄了氣,“那我們就隻能這樣等著?”
寧熠淵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輕聲道,“彆喪氣,你要相信他們,他們絕對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寧熠淵的聲音擲地有聲,瞬間就讓墨初安穩了不少,緊皺的眉頭也鬆了下來,“對,我應該相信他們的。”
兩人就這麼互相倚靠著,抬頭望著天際。
沉默的靜謐中,隱隱流動著幾分溫馨的味道……
“對了,你當時是怎麼看破那幻境的?”寧熠淵看了眼小初,從終端裡拿了一件外套,小心地搭在她身上,叮囑道,“小心點,彆又生病了。”
“嗯。”墨初拉了拉衣服,乖巧地點頭。
寧熠淵給她搭上的是一件長款的軍衣,裡麵還有一點絨毛,正好把坐著的她包得嚴嚴實實,暖意一下子就襲了上來。
“當時,我是受了傷,然後不停地往前走,突然就遇上了你……後來就快睡著的時候,猛地反應過來不對勁兒……”
墨初低低的聲音在黑夜裡顯得格外引人入勝,將事情講得跌宕起伏,格外有意思,“然後,我就這麼醒過來了!”
寧熠淵聽的是津津有味,瞧見她一副小驕傲的樣子,還忍不住用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讚賞道,“不錯,還挺機警的嘛?”
“那當然。”墨初傲嬌地揚了揚頭,然後又伸手拍下寧熠淵的大掌,嫌棄地說道,“彆捏了,把我鼻子捏扁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寧熠淵輕笑了一聲,“反正你都已經嫁給我了,不管鼻子是挺是扁,我也隻能照單全收了。”
切!
得了便宜還賣乖!
墨初白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出聲問道,“那你呢?你當時是怎麼反應過來的?”
聽到這話,寧熠淵臉色一下子就紅了,即使在暗夜下,都能看出他害羞的模樣,這麼一來,墨初心頭的好奇就更濃了,一個勁兒地催促他,“說吧,說吧。”
寧熠淵抿了抿唇,眉頭微挑,“你真的要聽?”
“當然。”墨初連連點頭
“好吧。”寧熠淵笑得有些曖昧,然後又將這事仔仔細細地講了出來。
“咱們前頭的幻境是一樣的,不過後麵失散後,我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你,或許是傷口感染的原因,你當時有些發燙,還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蹭,直說我身上涼快……”
“然後,我抱著你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條小溪,就用溪水替你清洗傷口,衣服什麼的也都是脫光了,才好幫你上藥……”
脫光了?
那不是,說自己被他給看完了嗎?
聽到這兒,墨初小臉不由得緋紅,狠狠地咬了咬牙,寧熠淵,你果然是個流氓!
連在幻境裡都忘不了這種事兒……
“然後呢?”墨初咬牙切齒地問道,恨不得在寧熠淵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寧熠淵眉眼勾人地看了她一眼,略帶曖昧地輕笑了兩聲。
“第二天,你的身體就好得差不多了,身上也不再發燙……大早上的,你赤身果體地躺在我身上,還雙眸水汪汪的盯著我,是個男人肯定都想做點什麼……”
寧熠淵沒有說的是,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他整個人激動得厲害,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沸騰一樣,一個勁兒地叫囂著要把小初從頭到尾,全吞了下去!
現在想想,那種感覺很可能是因為幻境作祟……
總之,當時在激情之下,兩個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得七七八八了,就到最後一步的時候,他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我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寧熠淵輕咳了兩聲,似乎是回憶起當初那些迤邐的畫麵,聲音微微有些喑啞,“我突然想起來,你不是來月事了嗎?怎麼可能會……”
“所以,我當時立刻就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你!”
什麼?!
墨初聽得是目瞪口呆。
所以說……寧熠淵之所以能夠從危機裡逃脫出來,靠得完全就是她的月事?
一時間,墨初不禁風中淩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