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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噗嗤!
刀刀入肉的悶響,蓋壓住了連天暴雨的轟鳴。
趙府中庭。
那位被羅鴻連續紮了不知道多少刀的七品武修,早已經渾身冰涼,鮮血如噴泉一般順著脖子上的傷口噴灑而出。
那七品武修不可置信的盯著戴著麵具,滿臉儒雅隨和的羅鴻。
“你……你是……魔……”
噗!
羅鴻白衣染血,麵具下,嘴角翹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煞珠變化,化作黑色長劍,驟然抹過。
這位七品武修的腦袋便衝天而起,身首分離。
隻剩下魁梧的身軀,直挺挺的倒下,砸起水花二尺有餘。
中庭刹那間,變得無比的安靜。
隻剩下滂沱大雨不斷落下的嘩啦聲。
羅鴻一席白衣,滿頭銀發,握著烏黑的煞珠劍,口中竟是哼起了小調。
剩下一位七品武修,盯著羅鴻的背影,隻感覺一陣寒意冒上心頭,此子……實在太邪異了。
死了一位七品,被羅鴻一刀一刀親手紮死的。
此子是羅人屠之子,的確有著羅人屠的凶殘!
逃?!
這位七品此刻內心浮現出了這種想法。
但是……能逃到哪裡去?
若是任務完成了還好,可是此刻任務沒有完成,怕是連這安平縣都走不出去吧。
所以,他覺得,為今之計,為有拚殺一場。
羅鴻悠然轉身,白衣在暴雨中都有幾分瀟灑的飄揚,雨水順著他的臉頰不斷的落下,羅鴻嘴角掛起與麵具嘴角一樣的邪異弧度。
看著那位眼眸中逐漸浮現出凶戾的七品武修,不由嗤笑了起來。
抬起手,懸在那位被斬去腦袋的七品武修的上空。
像是隱隱抓住了什麼,徐徐往上拽。
“站起來。”
羅鴻戴著麵具,宛若在詭異的吟唱,道。
被暴雨衝擊的屍體頓時微微一動,隱晦光芒下的一道影子,徐徐蠕動……
下一刻,讓那位本有拚殺之意的七品武修,如墮冰窟的一幕出現了。
那同伴屍體一陣蠕動,爾後,影子分離,竟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的同伴,化作了邪影!
影子仿佛化作了最可怕的囚籠,亡靈在其中哭嚎著。
七品的邪影。
羅鴻輕笑了起來。
抬起煞珠劍,遙遙指了指那還活著的七品武修。
嘭!
水花炸開。
那七品邪影瞬間衝出。
在那活著的七品武修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澎湃的氣血滾滾而出,一拳砸出。
將那位七品武修砸在了地上,腦袋與地麵撞擊,濺起水花。
強弩之末的七品武修,與狀態越發高漲的七品邪影。
戰鬥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懸念。
邪影大手抓著七品武修的腦袋,將他提了起來,雨水衝刷著血水。
羅鴻戴著麵具,口中哼著小調,甩動著煞珠劍,吊兒郎當,像是街頭紈絝,又像是放蕩不羈的亡靈君主。
這位七品武修眼中,浮現恐懼。
羅鴻臉上笑的儒雅隨和,就仿佛是隔壁家的陽光小哥。
那溫和的笑容,讓七品武修的心稍稍定了下。
可是,下一瞬。
羅鴻手中是煞珠劍便抵在了七品武修的脖子。
伴隨溫和笑容,徐徐抹過。
血噴灑了羅鴻滿臉,灑在了妖異的邪君麵具上。
羅鴻伸出手指勾了勾,再度召喚了邪影。
死去的兩位七品武修,皆化作了羅鴻的邪影……
“殺快了,忘了問你們名字,既然如此,便叫你們,邪一,邪二吧。”
羅鴻笑著說道。
話語落下。
狄山邪影,胡止水邪影,邪一邪二紛紛消失。
羅鴻猛地抬起手,按住麵具,徐徐將麵具摘下。
刹那間,如潮水般的疲憊,席卷著他的身軀,羅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頭銀發重新變為了黑發。
趙府中庭,兩具七品武修的屍體,散發著衝擊力十足的血腥。
羅鴻大口大口喘著氣,眼睛瞪大,布滿血絲,整個人有些抑鬱。
這或許便是邪君麵具帶來的後遺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