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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 秦艽沒有說話。
宮懌忍了忍, 正打算再說點什麼, 秦艽的聲音響起了。
“他曾經找人來說合過, 不過我拒絕了。”
說合?說媒?
“你拒絕了,所以他在往兩個孩子身上下功夫?”
算是吧,不過秦艽沒有出聲。
她沒見他接腔, 正想再解釋兩句,畢竟她也不想給康阿努惹麻煩,突然一個黑影子罩了過來。
“你乾什麼?!”她低聲喊, 伸手去推他。
他悶著頭就往她臉上親,啞著嗓子:“你說我乾什麼?這麼久沒見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秦艽冷不丁冒出一句。
“你說過以後想當我的王妃, 現在我給你太子妃。”
秦艽沒有說話。
宮懌這回再見秦艽,最怕的就是她這副淡淡的樣子,似乎什麼都無所謂,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她以前事事以他為先, 嘴裡不說,眼睛都在他身上, 現在眼睛不在他身上了, 似乎心也不再他身上了。
“小艽,我很想你……”
“甯兒和頡兒還在邊上,你鬨什麼, 小心吵醒了孩子。”
不得不說, 這話其實挺掃興的, 可宮懌沒得選擇,就這麼一張床,裡麵睡倆孩子。他靈機一動,摟著秦艽就往床下翻去,秦艽沒有防備,嚇得差點叫出聲,落地時才發現他在下麵,恰恰就落在他的地鋪上。
“你做什麼?”
“我做你。”
他口裡說著葷話,嘴就親了上來。
秦艽被他堵住嘴,連話都說不出,想去推他,手被他壓在身下。他很擅長製服她,就好像當初她還是小宮女那樣,她隻能被動給他親著,直到他挪了地方。
“你走開,你乾什麼,要找人做這種事,找你那些姬妾去,你找我做什麼!”
宮懌停下動作,緩緩抬起身,看著身下氣喘籲籲惱羞成怒的她。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來,又趴了回去:“原來小艽吃醋了。”
“我才沒有吃醋,你起開。”
他噓了一聲,把秦艽噓的不出聲了,才道:“彆吵醒孩子。”
秦艽更氣了,覺得自己被他耍了,也不出聲,就是雙手齊用去推他。可惜她注定沒長記性,以她的力氣宮懌若是跟她較勁,她完全沒辦法的。
“好了,彆生氣。”他抓住她的兩隻手,低聲道:“沒有彆人,那些都是父皇賞的,就是做個樣子,我沒碰過她們。”
秦艽也不說話,明擺著不信。
“真沒有,我隻要一想到你和兩個孩子還在巴南,頡兒還在替我受苦,我就連想逢場作個戲的心思都沒了。”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秦艽隻能聽著他聲音裡的笑,可聽著聽著,笑沒有了,全然變成了苦澀,那苦澀太濃,她克製不住心臟收縮。
“除了父皇賞的,我還從宮外帶了兩個回去,但那就是做個樣子,我真沒碰過她們,”他把臉埋在她肩膀上咕噥著,就好像以前他每次早上鬨著不起那樣,“小艽,你彆跟我生氣了,你跟我生氣我不習慣。你要是不信,你摸摸看,隻有你。”
呃,這是!?
秦艽像被燙了似的,想縮回手,頭都炸了。
“你乾什麼你!你怎麼這麼……”
明明在鬨彆扭,怎麼就成了這種。
“你走開,離我遠點。”
“你讓我走哪兒?你不是不信,我就是證明給你看,我要真是夜夜笙歌,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能還沒碰著你就成這樣了?”
她根本縮不回去,被他壓得緊緊的,仿佛捧了個活物,蠢蠢欲動。
“你不要臉!”
“我臉在這兒。”他湊過來,跟她臉貼臉,“噓,小聲點,彆吵醒孩子。”
“你還有臉說孩子,你怎麼有臉。”秦艽漲紅了臉,不過屋裡黑,也看不顯。她就看見他眼睛賊亮,就像當初他裝瞎占她便宜那樣。
“隻要你不跟我生氣,你說沒臉就沒臉吧。”
宮懌扔臉皮的速度,出乎人意料的快,不過他也沒閒著,等秦艽反應過來,身上的衣裳被扒得隻有一件褻衣。
這樣的她,在某個被衝昏頭的人麵前,等於是沒有設防,隻為了逞一時之快,結果是本來秦艽都心軟了,第二天起來卻更生氣了。
*
“娘,你今天怎麼沒有等甯兒一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