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仙君是地上的蘿卜麼?天上仙位有數,那那麼容易就能修成仙君了?你沒見九玄上仙苦修萬餘年,至今為止也還隻是個上仙麼?”
“那是因為九玄上仙把多半時間都拿去撩妹了。哼,他才沒那麼勤奮,日夜不停地修煉呢,你可彆再被九玄上仙那張臉迷惑住了,他禍害的妹紙還少麼?”
“你看你,怎麼說著說著,又說到這事兒上了?”
“好吧,不說他。嘿嘿,我和你說,我準備一會兒去百花仙子那兒走一趟,告訴她這有一株開智的天靈草,百花仙子視這些草木精靈為親生子女,聞訊肯定要過來移到自己花園中照顧的,這樣這株天靈草說不定能得到更好的修煉資源,以後也有人繼續指導修煉了,要化作人形,也不是麻煩事兒,我這可算是積了一些小功德了。嘿嘿……”
“就你是個小機靈。不過,等辦完歸德帝君的親事後,再和百花仙子說不遲。百花仙子是個急脾氣,要是聽你說了這事兒,肯定拖不過今晚便要把這株天靈草移走。可明天就是歸德帝君的大喜之日,這邊花園空了一塊兒,總不好看,即便再種上一株天靈草,也不能立即和周圍草木氣場融合。我看還是等明天過了,再說這事兒吧,畢竟眼下還是要以歸德帝君的親事為重。”
“好吧……”
天很快黑了,這夜風朗氣清,露水滴在寧熹光身上,滋潤了她乾涸的肌膚,讓她曾哥人都暢快起來。不由長大了“嘴巴”,狠狠吸取著空中的水汽。
吃飽喝足,寧熹光就睡著了。
第二天,她是被眾人嘈雜的腳步聲鬨醒的。
小仙子們淩亂卻又有序的腳步,窸窸窣窣的從她身邊走過,偶爾還伴有他們羨慕豔羨的聲音,“迎親的隊伍快回來了。哎呀,聽說咱們這位帝後娘娘,嫁妝很豐盛呢,足足裝了成千上萬個嫁妝箱子。”
“帝君送去給帝後娘娘的聘禮才多呢,聽說帝君簡直把自個兒的私庫都掏空了,把自己幾十萬年的積藏,全給帝後娘娘送去了。”
“帝君這是要成為妻管嚴的節奏啊。”
“沒辦法,誰讓帝君樂意呢。”
“對了,今天都有哪些客人過來,咱們天庭的幾大男神都來了麼?我見剛才好些小仙子羞得小臉紅彤彤的,還不停的念叨著男生們的名字,是他們來了麼?”
“對啊。畢炎仙君帶著赤霞仙子,臨淵仙君領著玉蘭花仙,九玄上仙是獨身來的。”
“那,哪位呢?”
“那位呢?”
“這你都不懂?是戮天神君啊。”
“啊,現在還沒來呢,不過,聽說帝君昨日又給神君發了私信,說是讓神君務必撥冗光臨呢。”
兩個小仙子正竊竊私語著,前邊便傳來一聲掩飾不住震驚和亢奮的嬌呼,“神,神君,戮天神君來了……”
“……”
“……”
新娘子已經迎了回來,歸德帝君雖感覺到好友氣息,現在也無暇去寒暄,隻能匆匆拜了天地,給其餘三位帝君敬了酒,才去後院尋找戮天神君。
戮天神君傅斯言,如今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姓了,即便知道,敢當著他的麵稱呼他的,也絕無僅有,歸德帝君算是其中一個。
麵前的人背對著他,身材頎長挺拔,一身凜然威儀,隻是興許是痛失所愛的緣故,身上總透著一股寥落孤寂之氣。
那人轉過身來,白袍玉冠,麵如刀割,五官棱角鋒利,不怒自威。他劍眉星目,額頭中間有雷霆印跡,身上攜帶毀滅殺戮氣息,整個人浩渺絕塵不惹凡俗,無情無懼不沾七情六欲,如同真正的超凡聖人,讓人望而卻步。
“你……”歸德真君看著好友,心中愈發不是滋味兒。
若是以往,他不懂情愛,自然還要再勸說好友一番,何苦為一女子鬱鬱寡歡,要死要活。可如今有了摯愛,他也懂了個種滋味兒,想一想若是紅蓮因故……不能繼續想下去了。
他連想都不敢想失去愛妻的景況,如今又如何能開口勸說傅斯言?
苦歎一聲後,又苦笑一聲說,“你有空多出來走走,也好散散心。那三十三天外,僅你一個活人,連個陪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再那麼待下去,沒病也要憋出病來。”
“嗯。”傅斯言微頷首,推出一個玉盒給他,“給你的新婚賀禮。”
歸德帝君哈哈一笑,“我也不與你推辭,左右我知道你那裡好東西多,我就收下了,不過,還要多謝你這份兒心意。”
“嗯。”
歸德真君見好友如今更是寡言冷淡的模樣,也是頭疼,提議的說,“要不要去外邊轉轉?其餘三位帝君都在,可要見見?”
戮天神君毀了當初的天庭,重新設立四方天庭,而就任的四方帝君,多少都和他有些舊緣在。大家都是熟人,見見應該無妨?
“不了。”那高高在上的神君卻蹙著清俊的眉峰,斷然回絕道:“我且有事兒要忙,此番就不見他們了。”
“有事兒,你有什麼事兒?”歸德帝君也是奇怪,清俊的麵容有些緊繃,“莫不是……那裡又出了些魔魘?”
“不是。”
“那是為何?”
“她回來了。”他輕歎息著說,“她轉世了。”
“轉世?誰?”歸德帝君先是一臉莫名其妙,回過神後,整個人宛遭雷劈,“你是說……你那道侶輪回轉世了?且是轉世到我這邊天庭來的?你感應到了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會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