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德帝君之後也沒有心情給傅斯言算他道侶的轉世時間和地點了,可嘴上還是意思意思問了一句,倒是傅斯言說,“我踏過登仙路,進入天界時,便窺知了她轉世的時機。如今時機未到……總會到的。”
他一個人生活,一個人修煉,一個人去闖仙府,他總是在摩挲著戮天劍的時候,不自覺的出神想她,總是在看見某件熟悉的物品時,回憶起往昔;總是在買到某些東西時,不由自主的默念,她得到了一定很歡喜……
寧熹光淚如雨下,哭得不能自已。
她尋上去找到他唇,抵死吻著,不舍得放開一毫一分……
傅斯言就這般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萬年。
三萬年後,他殺了天道,為她報仇雪恨,以個人意誌為天道,統攝整個三十三天,而後避居三十三外三萬餘年,直至最終感覺到她已成功脫胎轉世,估摸出了她的轉世地點,拜年火速去往歸德帝君所在的西天庭。
寧熹光看完這些,隻感覺心裡憋了好大一口鬱氣,屢屢發不出,她快要憋的爆炸了。
她知道那口鬱氣,是對於元帥大人的心疼、愧疚、憐憫等諸多感受交雜在一起,才有的複雜感覺。讓她既痛有苦,心尖一陣陣抽搐。
早先傅斯言簡言提及沒有她在的那幾萬年時,她也趕到痛苦,感覺愧對和心疼。可如今真正的經曆了一番沒有她的日子,他的苦痛就放大了千萬倍,那種感同身受、身臨其境,那種絕望、悲哀和顧忌,快要把她溺斃了。
她此時那裡還能想到此次神魂雙.修的目的,卻是早已忘在腦後了。
隻是更加激烈的親吻他,用儘了全身力氣,恨不能將倆人的骨血交融在一起。
她是如此,傅斯言的回應比她更激烈百倍,他隻恨沒有早些遇見他。以免她在穿越到星際前的那個世界受儘磋磨而死,讓她在星際苦苦挖了三年礦,每一天都過的提心吊膽……
這兩件事兒,每一件都讓他痛的無法呼吸,讓她暴怒又悔恨。可卻無法,因為早已過去,而他不能撥動溯世鏡,讓歲月輪回。
兩人從攝魂纏綿,轉換到身體交纏。
歲月不知不覺流逝,似乎轉眼就過了幾天,又似乎轉眼半年。
一個月後,兩人同時轉醒,寧熹光躺在傅斯言懷裡,雙臂牢牢的環著他的脖頸,麵頰貼在他胸膛上,聽著他那饒有韻律的砰砰聲。
一下又一下,她的整個世界在此時都是靜謐安心的。
她滿足的在他胸口處輕輕蹭了蹭,環在她腰間的那隻手,就猛一下收緊了。他骨節勻稱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撫摸著她的脊背,嗓音喑啞性感的說,“再來一次?”
寧熹光嫩白的指尖在他胸膛處輕戳幾下,“不知節製!貪得無厭!不分輕重……”
“我哪裡不分輕重了?”男人帶著調笑與靡魅的聲音響在耳邊,穌得的寧熹光心肝都要炸裂了。
不過,她很快又回神過來,怒斥了元帥大人一句,“你什麼時候不分輕重你會不知道?”小臉暈紅,眸光瀲灩的控訴說,“我哪裡疼著呢,感覺都腫了。”
“我看看。”
“流氓!!”
傅斯言最終也沒有耍流氓,而是又抱著她,輕輕的、低沉的,在她耳邊再次說,“再來一次,神魂雙修。”
“……嗯。”
寧熹光再次沉浸在傅斯言的世界中。她與他同悲同喜,她與他感同身受,她體會他的殺戮毀滅劍道,她感悟他的頓悟冥想……
漸漸的,她看到了那部分場景——元帥大人捅破上神修為,成為神君時的景象。
他堪破了心魔,他預測到她準確的轉世世界,他甚至決定永生永世五找尋他,直至他徹底消散在天地間。
她成了他永生的道,他徹底從沉淪中蘇醒,他修為一躍而為神君……
這次兩人分開時,寧熹光看著眼前抱著自己的男人,不由又將皇朱唇緩緩貼了上去,輕柔的吻他。
“看明白了麼?”男人磁魅的聲音低沉問。
“明白了。”
“去體會吧,不管時間長短,總會跨過去的。”
“好。”
寧熹光就去了傅斯言專門給她準備的,用來突破修為的修煉室。
整個修連室空曠的隻有中心處有一個蒲團,傅斯言將她送進去,才又緩緩說,“希望你早日開門出去。”
“好。”踮起腳尖,眷戀的吻上他的薄唇,“隻是,這一次你也要耐心等我啊。”
寧熹光語氣中已不自覺的帶上了哽咽,傅斯言抹去氤氳在她眼角的淚珠,頷首說,“開始吧。”
他的身影消散在密室內,寧熹光深呼吸一口氣,坐在了蒲團上,收斂心思,準信體悟起那種微妙的感覺來。
傅斯言是找到了自己永生道,才得以突破神君位。
他的道是她,那她呢?
她的道又在那裡?
她在乾元大陸時,所追尋的道是生死大道,那也是她心中至高無上的大道。而如今,那已經不再成為她的道。
她的道應該是和傅斯言有關的,他們經過一個又一個輪回,一個又一個考驗,一個又一個磨難,才走到如今這一步。
他們經曆了生,經曆了死,經曆了無窮的甜蜜與憂傷,以後這些也都會經曆……
他們的人生會再一次重演,但不管到了那一世,不管元帥最終是否會醒來,他們都會在一起。
因為他們命中注定,因為因果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