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他則每天早早起床上朝。如此這般,寧熹光還真沒在早起的時候,見過元帥大人。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元帥大人竟睡的這麼沉,任憑王作福怎麼呼喊,她怎麼推他,都不見他動彈,可是把她嚇壞了。
剛才那一刻,她都已經開始反思,是不是在床上累著元帥大人在床上掏空了他的身上,所以元帥大人才這般累QAQ。
好在事實並非如她所想,而元帥大人一覺醒後,也很精神,絲毫沒有燒熱症狀,寧熹光終於放心了。
她一邊伺候元帥大人穿衣,一邊張嘴打哈欠。哈欠一個接一個,眼角還冒出了淚珠子,可見困的很了。
傅斯言有些心疼,就握住她的手,阻止她說,“我自己來,你回去繼續睡,我讓翠瑩給你留膳,等你醒了再吃。”
寧熹光有些意動,最終卻還是推辭,“不了,我陪你一道吃早飯吧。我每日都醒好晚,很少能陪你一道用早膳,這次既然碰上了,咱們就一道吃吧。”
傅斯言輕吻了吻她的唇角,含笑應道:“好。”
兩人心情愉悅的一道用早飯,倒是都胃口大開,比平時多吃了不少。
鑒於此,王作福看向寧熹光的眼睛閃亮的不行,那片刻間,竟然想僭越的求上寧昭儀一句,“以後早些起床,陪陛下一道用早膳可好?”
還好,名為理智那個小妖精在關鍵時刻跳了出來,阻止他作死,由此,王作福駭了一身冷汗出來,直至這頓早膳用完,都再沒有發出半點動靜。
傅斯言即將走出菡萏宮,就出口讓寧熹光回去歇息,他道:“回去睡吧。今日大朝會,中午我就不過來用午膳了,你煲些養生湯送過來吧。”
“我?”寧熹光訝異的指指自己,“我去送麼?”
“嗯。”
“可是大朝會畢竟忙碌,你們商量的也都是國家大事,這樣的額日子,不管是正清宮還是乾清宮,不是都要徹底禁嚴,任何人不準擅入麼?”
“你不是任何人。”
寧熹光被撩的心花怒放,眼睛都比平時更澄亮了,她矜持應道:“那好吧,我屆時給你送過去。到時候我好要親自監視你吃下去,不然,你再因為忙碌饑一頓飽一頓,遲早把胃弄壞了。”
“好。”
禦駕遠去後,寧熹光打道回府,翠瑩在她身後高興的笑說,“陛下對您真好,娘娘,陛下心疼您呢。”
讓她午膳時過去送養生湯,這句指令說要表達的,可不僅僅是字麵上的意思。隱含的深意就是督促寧熹光,彆又因為貪睡誤了午食,餓著了胃。
寧熹光想起自己剛才說的最後一句話,忍俊不禁笑起來。
哪句話明麵上是說擔心元帥大人糟蹋了胃,其實何嘗不是她在自省?
他們兩人心有靈犀,如此,才有了方才那個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眼神。
到了菡萏宮後,寧熹光就親自挑選了一隻從禦膳房取來的新鮮烏雞,配好各種藥材等物,經過前期處理後,放在瓦罐中細細煲湯。
她不放心小丫頭燒火,隻叮囑做飯的廚娘,讓她親自盯著火候。又殷切的囑咐了幾遍各種注意事項,確保廚娘已經完全記下來了,寧熹光才放心的回了臥房。
準備去床上睡覺時,寧熹光的目光就被床上掛著的那個金烏神鳥燈籠吸引住了注意力。
她忍俊不禁一笑,默念道:“不知道元帥大人何時才能恢複往昔記憶,何時才能記起,她也曾是一隻愛玩愛鬨愛漂亮的小金烏。”
午膳前半個時辰,寧熹光被翠瑩喊了起來。
她接連打了幾個哈欠,都感覺沒睡飽,就去洗了把溫水臉,這才徹底清醒。
雞湯已經煲了一整個早起和上午,濃濃的雞湯香味兒飄散在空氣中,嗅上一口,讓人口舌生津,恨不能當即就吃上一碗才好。
寧熹光深呼吸一口氣,讚歎的和翠瑩說,“這廚娘的手藝,和我有的一拚了。”
翠瑩搖頭說,“和您彆還差遠呢,娘娘您那一手廚藝簡直出神入化,尤其是煲湯的技術,奴婢還從沒見過比你更善於此行的,就是專門做禦膳的禦廚,都指定沒您功夫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