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明君聖主(五)(2 / 2)

元帥拯救攻略 臻善 7416 字 9個月前

寧熹光原本也沒想去湊熱鬨,可當天晚上身邊伺候的嬤嬤,卻特意過來警告她,說什麼夫人讓她明天安分的呆在自個小院裡,外邊太陽大,讓她儘量彆出去,唯恐損了她的皮膚,將她曬黑曬醜了。

寧熹光:霧草!不就是擔心她美顏盛世,搶了寧大小姐的風頭?

其實何必呢?

即便她再如何美貌,她的身份也在這擱這兒呢。

京都這些權貴,與人交往最是講究門第。她們私下裡拉幫結派,將圈子裡的人分為三六九等,寧府在她們那裡,得排到末流,至於她,根本上不得台麵。即便她再美貌,沒有與之匹配的身份,又有誰會把她看在眼裡?

所以說,寧母實在是大驚小怪,太沒見識了。

心裡這麼想,寧熹光卻很樂意明日可以輕鬆過活。不用擔心寧母又費儘心思,將她推到那個高門做妾,也不用擔心腦殘的寧大小姐再過來找事兒,她覺得這日子就挺美的。

翌日,寧府從大早起就開始喧嘩,整個府裡的丫鬟奴婢,也都隨之忙碌起來。

寧熹光院子裡的丫鬟和婆子,雖然是給她用的,但這些人的賣身契都在寧母那裡,她們受寧母管轄,也更願意去寧母身邊湊趣,若是能得到寧母青眼,從她這兒調走,去寧母身邊服侍,那就更好了。

懷著攀高心思的人不在少數,於是,這天寧熹光小院裡的人,幾乎走了個乾淨,唯獨剩下一個負責擦拭家具的小丫頭,仍舊呆呆的做活。

寧熹光看她呆頭鵝一樣,很好欺負的樣子,就忍不住逗逗她,“其餘人都去另尋門路,你怎麼不去?”

“奴,奴婢太笨,不,不會說話,也沒本事,什麼都不懂,隻會做些粗活……”她沒有再繼續說,可話裡的意思非常明顯,就是像她這樣愚笨的人,根本沒有主子看得上好麼?

小丫頭漲紅了臉,羞怯的模樣讓人看了好笑。

寧熹光就又逗她說,“不會啊。要是我,就最喜歡用你這樣的丫鬟。腳踏實地,安分守己,有自知之明,做事兒認真仔細,還挺能吃苦耐勞,不錯,不錯,以後我要是能離開這裡,就把你也帶走。”

小丫頭不知道被三小姐帶走,會不會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窩,然而,三小姐性子好,從不打罵人,若是跟著三小姐,想來日子很好過。

這麼想著,小丫頭高高興興的應了一聲,“是,多謝三小姐,奴婢願意跟三小姐走。”

寧熹光見她蠢萌的跟隻河豚似得,不由笑趴在桌子上。

主院今天熱鬨喧嘩,寧熹光的小院就被襯托的越發孤寂冷清。

她聽著前院的動靜,不由的想,今天小院裡沒什麼人,外邊的人也不會過來。這樣的天賜良機,不逃出去外邊逛逛,豈不是白瞎了這天時地利人和?

這麼想著,寧熹光和小丫頭打了個招呼,在小丫頭還沒回過神來之際,輕鬆的越過小院裡的那堵圍牆,跳到了巷子中。

直到她身影徹底在視線範圍內消失,小丫頭才驚愕的長大嘴巴,要發出尖叫,好在最後那刻,她捂住了嘴巴,將那聲尖叫憋了回去。

卻說寧熹光,此刻正在心裡趕緊寧母的小氣與刻薄。

若非她將她安排在最偏僻的這個小院,她要跑出來還真不容易。

就說她住的那個院子,越過院牆就到了巷子中。這條巷子乃是寧府與旁邊府邸隔出的空隙,巷子較為狹窄,也有些陰森,加之院牆特彆高,是以,想來無論是誰,多想不到,會有一位閨閣小姐,從牆裡邊跳出來。

巷子中空無一人,這讓寧熹光鬆了口氣。

她歡喜與自己終於走出那個讓人憋氣的小院,滿心滿眼的要去街上轉轉,順便打聽打聽大皇子和五皇子的名諱分彆是什麼,以辨彆兩人究竟誰是她的元帥大人,所以,腳才剛落地,她就興匆匆往外跑。

可惜,才跑了兩步,她就又緊急刹車。

看了看身上的穿著,寧熹光眼珠子咕嚕嚕轉起來。

她又將自己塞回最邊角陰暗的角落裡,再次從那裡走出,她身上已經穿上了青色的長衫,做書生打扮,手拿折扇,成了一個富貴人家出身的,斯文翩翩的小公子。

這身衣服還是上世女扮男裝時穿過的,那時穿著正好,這會兒穿卻寬鬆不少,顯見她現在身材消瘦,需要好好補補。

寧熹光不緊不慢走出巷子,循著人聲飄來的方向,片刻後就到了熱鬨喧嘩的朱雀街。

朱雀街乃是京都最繁華的一條街。這條街道上開的鋪子都是有些年頭的,生意都非常紅火。不管是成衣鋪,首飾鋪,或是酒樓,茶館等,可以說它們都引領著整個大新的發展潮流。

成衣鋪的新衣服樣式,首飾鋪的新款式,酒樓的新菜式,茶館說書人說出的京都最新的奇聞趣事兒,都會以最快速度,傳遍整個大新朝。

寧熹光徑直去了一處生意火爆的茶館。

她的運氣當真不錯,正有一個說書人,在噴著唾沫星子大侃特侃當朝五皇子出生時的驚人天象。

原來,五皇子出生時,天上瑞氣千條,紫氣縱橫,有龍騰虎躍之象。

欽天監的官員見狀,當即震驚的跌倒在地。

而後大汗淋漓的一番測算,得出一個驚人的事實:隆元大帝轉世投胎了!!!

要說為何幾位欽天監官員,這麼篤定五皇子乃是隆元大帝的轉世投胎,卻原來隆元大帝出生時,天上也有這樣一幅奇景。

彆以為這都是假話,這可是記載在史料中的事實,彆史官們蓋了戳認可的。

由此可見,這位五皇子,也是天命之子。

不過也有對此持否定意見的朝臣,他們認為,史書都是經過一代代史官的手編寫的,誰也不能確定,當時書寫這件事情的史官,有沒有加入自己的主觀意向,他又是不是隆元大帝的狂熱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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