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看,五皇子不是禁足了幾天之後,就被放出來了麼?這和他們的“不參與”行動,是有很大關係的。為他們的深謀遠慮點讚!!
幸好寧熹光不清楚這些老大人心中的彎彎繞繞,不然非得懵逼臉問他們一句:什麼鬼?
元帥大人解除“禁足”,這代表警告也消了,那些大臣未免五皇子被冷落心情抑鬱,俱都匆匆走過來,與五皇子寒暄,這就導致,傅斯言身邊圍了非常多的人。
而且細看一下,那些大人還都非常有名。
雖然他們不怎麼有權,但耐不住影響力大啊。有那在文壇上發聲,足以引起所有大新朝讀書人附和的,這就更讓人眼熱了。
有這樣的老大人力捧,那登上皇位的可能性,最起碼加三層啊。
大皇子和四皇子看傅斯言的目光越發不忿了。
四皇子還想挑撥離間,拿大皇子當槍使,就說了句,“嘖,老五這一出來,就被力捧,看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嘖嘖,大哥,老五可是把你的風頭都搶了。”
大皇子隻是冷冷的看他一眼,輕嗤一聲,走開了。
四皇子莫名其妙,卻也沒有深究其中的深意。隻要過了今天,他就是大新的帝王了,那裡還需要看他人臉色過日子。
之前他捧老大的臭腳,被他當狗使喚,以後老大是豬是狗,都在他一念之間。
寧熹光沒有傅斯言的好人緣,所以進了女眷堆後,她身周也非常清淨。
她原本還以為,那些圍著元帥大人的老大人家的女眷,應該會來和她寒暄,可之後見沒什麼動靜,她就恍然大悟了。
一來,既然那些老大人也都上了年紀,他們的夫人肯定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懶得折騰,根本沒過來西山。
二來,即便人家來了,人家堂堂一個上了品級的高明夫人,還能拉下臉來和她這個側妃打招呼不成?
側妃占了個側字,始終是個妾,而正室和妾、通房之流天生是冤家。所以,人家不排擠她就不錯了,指望人家捧她,做白日夢會快一些。
寧熹光想通這點,就越發安然的坐著喝茶。
將要品完一盞茶時,她覺得眼前落下些陰影,抬頭一看,就見是工部侍郎府上的大夫人。
那位大夫人慈眉善目,坐在她身旁,笑著說,“側妃娘娘可會躲清靜,這邊坐著喝茶,可比去前邊曬日頭好多了。”
這位是傅斯言的長輩,寧熹光不敢托大,站起來行禮,喊了聲林夫人。
按說該喊舅媽的,可她又不是正妃,這舅媽是她能喊的?再說了,都說先國禮後家禮,按照國禮,她這側妃比大夫人品級還高些,合該大夫人給她行禮才是。
但大家都是一家人,計較太多憑白失了親和,那裡能計較的那麼清楚?
寧熹光行禮,大夫人趕緊攙扶住她,笑說,“就是行禮也該我來才是,側妃娘娘此舉可是折煞我了。”
兩人一番推辭寒暄,便聊上了。聊了片刻,大夫人突然笑起來,看著寧熹光手光禿禿的手腕,不自覺的笑道:“之前老夫人硬是將那鐲子給了你,我還道老太太就愛好顏色,看著人家姑娘長得俊,就忍不住給好東西。卻哪裡是老太太好顏色啊,明明是老太太預卜先知才是。看看,那鐲子就給了你,結果你就跟了五皇子。母親之前可高興了,說是她那對陪嫁的鐲子可算又能湊一起了。”
老夫人送了寧熹光一隻羊脂白玉鐲子,而另一隻鐲子,老夫人給了傅斯言的生母淑妃娘娘。淑妃娘娘歿了後,那隻鐲子作為母妃的遺物,自然被傅斯言保存下來。
說起來,那對鐲子如今確實“團聚”了。
傅斯言疼媳婦,早就給了她。
都說玉養人,那玉佩戴的時間長了,似乎有了些靈性,總之寧熹光帶上時非常舒服。
可惜,今日要騎馬狩獵,帶著鐲子磕磕碰碰弄壞了要心疼,所以寧熹光早起出發時,特意將鐲子摘了下來,手腕上可不就空空的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就見遠處有明黃色的帷蓋朝這邊移動過來,這是禦駕到了。
與此同時,禦駕中又有太後的鑾駕,貴妃的轎攆,以及其餘昭儀、充媛等人的轎子,零零散散一大堆人。
錦蓋如雲,很快移動到眼前,大夫人拉著寧熹光,兩人忙去接駕。
這是寧熹光第一次見到這個時代的皇帝,和元帥大人沒有一點相像。
可能是因為他和元帥並沒有血緣關係的緣故?
興許是因為這個原因。
要知道,當初隆元帝挑選的繼承人,雖說是他的侄兒,但關係已經非常疏遠,早已經出了五服。而之後的皇位繼承人,都是那位皇帝的子孫,和元帥大人沒有絲毫相像才是應該。
寧熹光心裡想著;和元帥大人長得不像才好哩,不然他但凡有一點像元帥大人,他都忍不住將那點削下來!!
而眼前的皇帝,長得人高馬大,也算一表人才。他臉非常方正,五官也很板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醇厚可依賴。
又因為為帝多年的緣故,身上氣勢非凡,襯得整個人都英武起來。
看著倒也人模人樣的,可怎麼就不辦人事呢?
寧熹光心中腹誹不已,麵上卻絲毫不露。
她勉為其難的跪了一下,等到那聲“平身”傳來,立刻站起身。
起身的時候,她不可控製的四處尋找起元帥大人來。
倒是湊巧,元帥大人似乎也在找她。
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對了個正著,寧熹光裂開嘴就笑,卻見傅斯言眸光深深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