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我高興壞了,這是喜極而泣。”
“是,你說的都有理。”
“本來就是這樣。”
遠處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還有不少視線若有似無的飄來,寧熹光畢竟不是厚臉皮,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然和元帥大人親親我我,隻能委屈的推開他,“咱們去林子裡吧。”
現在這個地方不太好,雖然元帥大人儘可能快的挑了個不起眼的地方,可他們舉止太出格,還是免不了被人矚目。
所以,還是進林子裡吧,林子裡地方大,隱蔽地方也多,可以方便他們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好,都依你。”
寧熹光就笑了,她牽著傅斯言的手,傅斯言則牽著一匹駿馬,兩人閒庭散步一樣進了密林。
密林處在西山的最高處,可能是山間的緣故,氣候與外邊稍微有所不同。
在外界已經進入秋季,樹葉開始凋零時,西山狩獵場上的密林中,樹木仍舊非常蔥蘢,茂密。也因為平常稍有人涉足,這裡乃是豢養獵物的地方,就造成這裡的樹木生長的雜亂,因為沒有人耐心修理的緣故,枝葉橫七豎八的伸出來,擋住往裡走的路。
好在在他們之前,早有人從這裡進去了,且這幾天內進去了好幾回,走的人多了,路就出來了,那些伸展到“路”上耳朵枝葉,也都被砍下來,扔到一旁,這就方便他們走路了。
兩人在一處隱蔽地停下,這裡距離密林外不足兩百米,距離密林深處卻還遠的很。
大部隊人馬早就進了靡麗裡邊狩獵,所以外邊倒是幾乎沒什麼人影。
他們才剛停住腳,寧熹光就被壁咚了。再之後是貪婪渴求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直讓寧熹光差點因為呼吸不暢,窒息過去。
等兩人分開,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兒了,寧熹光覺得雙唇腫的失去了知覺,舌頭更是僵直酸脹的快沒辦法說話了;還有她的口腔四周,都火辣辣的,簡直像是被人淩.虐掃蕩了一遍似得。
可不就是被淩虐掃蕩了麼,這人土匪似得,貪婪的不得了,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生吞活剝了,她現在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那是她反抗有力,不然這激動的過了頭的男人,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兒。
寧熹光舌尖被磨破了,她絲絲的倒吸著涼氣,覺得疼的很。
偏偏罪魁禍首還笑的誌得意滿的看著她,對於她這副慘狀一副很滿意的模樣。
滿意個鬼啊,小心我打你哦!!
寧熹光一不留神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可惜嘴巴、舌頭全都不給力,她說話含含糊糊,支支吾吾,根本讓人聽不出她在說什麼。
但是元帥大人和她心靈相通,兩人眼神對視一下,就能知曉彼此的心意,所以那裡還需要言語指示?
他當時就笑了,額頭與她相抵,鼻尖互相磨蹭著,“疼了?”
寧熹光狠狠瞪他兩眼,知道還問!!
“就是要讓你疼!!”
寧熹光眼睛瞪的跟杏核似得,她不敢置信的指指傅斯言,又指指自己。
剛才那話是她幻聽了不是?
元帥大人竟然說“就是要讓她疼”,他變了!!以前他可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以前把人間但心肝小寶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疼寵得跟眼珠子似得。可是,現在他覺醒了上輩子的記憶,不僅不疼寵她了,反倒要讓她疼!!!
她生氣了!!!
寧熹光氣的想咬人,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實施,就感覺鼻尖一痛……好麼,她被人咬了。
寧熹光委屈的淚眼巴巴,好想哭。
元帥大人都不疼我了,我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她的戲太足了,整個人的表情也搞笑的讓人忍俊不禁。可惜,傅斯言不僅沒笑出來,麵上的表情反倒哀傷不好。
“熹光,……沒有你的日子太難過了。”
寧熹光眼淚跟噴泉似得嘩一下全都冒了出來。
她對不起他啊,讓他親眼看著她死亡,讓他懷著愧疚與思念漫無目的的等待,她心中也火燒火燎的疼。每想一次,就疼一次,跟誰拿刀在心上刮一樣。
她尚且如此疼痛難忍,他失去她的那些年,又是如何過來的?
寧熹光想都不敢想,一想就心疼的難以自拔。
那時的元帥大人隻是個凡人,他不是那個可以與天相鬥的戮天神君。即便是戮天神君,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可在心愛的女子身邊,他也隻是個渴望愛情的普通男子。
神君的喪妻之痛她無能為力,她已經發過誓不會再留下他一個人。可是,上一世,還是留下了他自己。
心中越發愧疚男人,寧熹光抱著元帥大人的腰哇哇大哭起來。
傅斯言卻想笑了,他眉梢上挑,眉目中染上喜意,想調侃她怎麼越來越愛哭了,到嘴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隻能更緊的抱住她,一聲聲在她耳邊喊著,“熹光,熹光……”
寧熹光哭的打嗝,好久才止住,而此時她臉上的妝全都花了,眼下一坨坨黑圈,讓她看起來跟熊貓似得,特彆搞笑。
傅斯言見狀,哈哈大笑起來。寧熹光也猜到了原因,又羞又窘,握緊了小拳頭,狠狠拍了他幾下。
“走吧,找個地方洗洗臉。”傅斯言將她牽起來,又抱她上了馬,兩人坐在馬上,緩緩朝著西北角而行。
“這裡有水嗎?”寧熹光聲音中還帶著濃濃的哭音,嗓子也啞的不行。傅斯言勒住媽,從身側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小水囊,“喝點水。”
寧熹光點點頭,將水囊中的水喝了大半,“是蜂蜜水。”
“給你準備的。”
“哼。”寧熹光高興的哼哼起來。
傅斯言摸摸她的頭發,在上邊落下一個輕吻,回答她上一個問題,“往西北走約五百米,有一條小溪流。溪水從西山頂峰流出,泉水清冽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