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京城來的。”小何自得的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何銘城,你以後叫我銘城哥就行。”
又指指旁邊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傅斯言,“他叫傅斯言,性子冷,不愛說話,是我發小,也是京都人。小丫頭片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寧熹光。”
寧熹光一邊回話,一邊看著元帥大人的表情,可讓她失望的是,元帥大人還是一副冷淡漠然的模樣,對“寧熹光”三個字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不科學啊!
明明在上一個獸人世界時,元帥大人都是自己覺醒了記憶,然後去尋找她的。
沒道理上個世界能在沒人提示的情況下想起她來,來到這個世界卻不可以。
這是哪門子道理?
寧熹光有點不高興。
轉而她又想起他們被吸進界膜時,那股讓人窒息的壓力。就不由的想,難道是那一瞬間,元帥大人太護著她了,結果自己傷了腦袋?
七想八想也沒個準確答案,寧熹光不得不鬱悶的表示,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得,現在元帥大人對她完全陌生,那股子天生的好感度好像也不起作用了,她也隻能從頭開始攻略元帥大人了。
心裡這麼想著的時候,寧熹光已經製定了百八十種偶遇和勾搭的方案。
當然,這些方案實施的可能性,還有待商榷,她要琢磨好了,再發動攻擊,好一舉拿下元帥大人。
她想著事情,不由就出神了,何銘城見狀不由無語的唉了兩聲,等寧熹光回過神看過去時,他才無語吐槽,“你這小丫頭,我們兩個大帥哥站你麵前,你還有心思跑神,你這是不是太不給哥哥麵子了?”
“你是誰哥哥?”寧熹光反駁,“我隻有弟弟和妹妹,哥哥這生物沒有。”
“那不正好,以後我就是你哥哥了。得了,以後見麵也彆銘城哥銘城哥的叫了,那多見外,你就叫聲哥,我以後把你當妹子疼。”
“我謝謝你了,真不用。”寧熹光翻個白眼,將小幺放在地上,摸摸他的頭,讓他繼續玩,自己則拿了斧頭繼續砍樹。
何銘城剛想繼續調侃說小丫頭彆不識好歹,結果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冷冰冰的死亡視線凝視了。
他敏銳的看向一側的好兄弟,“不是,我說兄弟,你這是乾……”麼呢?
話都沒說完,何銘城就明智的閉了嘴。
行吧行吧,說句話還不讓說了,不讓說他閉嘴行不?
何銘城和元帥大人離開後,寧熹光才放下了斧頭,摸著下巴沉思。
剛才她似乎感覺到元帥大人臨走前看了她一眼,她沒感覺錯吧?
要是真的,元帥大人看她乾啥?
他不是高冷人設,對陌生人都愛答不理的麼?那剛才看她做什麼,難道是後知後覺意識到她貌美如花,想上來勾搭?
寧.不要臉.熹光如是想。
沒成功勾搭上元帥大人,寧熹光隻能化悲憤為動力,砰砰砰砍了兩棵枯樹,扛著回家。
小幺像條小尾巴似得,墜在寧熹光後邊,看著大姐一個肩膀上扛了一棵樹,大踏步往前走,表情有些恍恍惚惚。
大姐原來是大力士麼?
小家夥無意間將腦中的問題問出了口,前邊的寧熹光陡然頓住腳,麵色滄桑的回頭回答小幺,“大姐不是大力士,大姐是個女漢子。”
“女漢子是什麼?”
“就是女超人。”
“女超人又是什麼?”
“是能上天能下海,無所不能的孫悟空。”
“孫悟空又是什麼?”
“……”
晚上寧熹光將早先儲備的魚全都燉了。
滿滿一鍋魚湯,等魚骨頭都燉化了,魚湯都燉成奶白色了,才又將今天在山上摘得香菜切成小段放進去,然後盛了一小盆,讓明光端給老孟叔。
“大姐,這也太多了吧,老孟叔一個人那裡吃得完這麼多?”大姐可真舍得,竟然還給老孟叔盛了一條足有兩三斤重的大魚進去。那是大姐下午剛逮到的,總共隻有兩條,其中一條就給老孟叔了,月光舍不得。
“你懂什麼。”寧熹光義正言辭臉,“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的狼。以後咱們用著老孟叔的時候還多著呢,現在不大方點,以後怎麼開口讓他繼續替明光看著羊群?還有,今天我帶著小幺在林子裡砍樹,小幺跑遠了,正好碰上京城來的兩個男知青。那兩個知青擔心小幺被蛇蟲咬了,或者跑丟了,就把他抱來給我。人家是一片好心,如今又住在老孟叔家,沒道理隻給老孟叔送湯,讓他們兩個乾看著的道理。多送點好,他們也能分點喝一碗,也算是我報答他們之前的好意了。”
堅決不承認是心疼元帥大人了。
記得明光之前說過老孟叔是個廚藝渣,做的飯菜堪比豬食,而元帥大人也是個五穀不分的,何銘城……一副公子哥的做派,寧熹光對他也不抱希望。
那麼問題來了,三個不會做飯的大男人,要怎麼對付一日三餐?
寧熹光眼看天都黑透了,趕緊讓明光去送湯,“去吧,再晚些老孟叔家就該吃過晚飯了。”
這一天晚上休息時,寧熹光還在腦中模擬攻略元帥大人的一百零八種方法。
然而,第二天,寧熹光就學到了一個新詞,叫計劃趕不上變化。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的老孟叔,“老孟叔你剛才說什麼?說親,你要給我說親?”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早起打發走月光和明光去上工,寧熹光聽見門外有人喊她就出去開門,見到麵容醜陋、性情孤拐的老孟叔,然後老孟叔張口就說,“丫頭你年紀不小了,我給你說門親你看怎麼樣?”
寧熹光吃驚臉。
是她太少見多怪,還是老孟叔做事太沒條理?現在說親都是由男性長輩,直接給小閨女本人說的麼?
她有些接受不來啊。
但這不是主要問題,寧熹光腦筋一轉,心裡想到什麼,就態度如常的招待老孟叔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