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熹光坐在後車座上,笑的前仰後合的。她搖來晃去,導致傅斯言車也騎不好了,車子歪歪扭扭的,走的都是“S”形。
“再笑下去,把你摔地上了。”傅元帥好心提醒。
寧熹光聞言直接哈哈大笑起來,“這真是我做過的最拉風的交通工具。哈哈哈,傅斯言你竟然還會騎自行車,簡直了!”
傅元帥嘴角抽抽,“兩個輪子一個架子,騎著很難麼?”
“難,挺難的。最起碼我幾輩子了,都沒學會騎自行車。”
“那是沒那個條件。”傅斯言一本正經道,“想學車了?正好,你下來學,一會兒載我。”
寧熹光笑不出來了,捶了眼前的脊背兩下,控訴說,“傅斯言你是在開玩笑麼?你說你還有人性麼?咱們今天剛定親,你就做這麼破下線的事兒,你說,你是不是不想要媳婦了?”
“都定親了,這媳婦還能跑麼?”
“那可說不準。”寧熹光哈哈笑,“你要是不待我好,咱們就一直不結婚,我讓你一輩子頂著個定親的身份,連個媳婦也沒有。”
兩人說說笑笑就到了縣城。
新定親的夫妻,按規矩男方要帶女方來買兩身衣裳。
寧熹光也確實需要買些衣裳,她如今就那兩身寧母的破衣裳替換著穿。身上的內衣也不知道穿了幾年了,鬆鬆垮垮的,看著破爛的不行,實在拿不出手。
雖然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當天晚上就換上了空間扣中的內衣褲,可這也不能拿出來示人不是?
儘管買來的內衣她也不一定穿,可擺在家裡,不時洗一洗,月光也不至於看出不妥來。
振華縣地理位置比較偏僻,所以這邊的東西都比較老舊。即便是縣裡最高的建築——百貨大樓裡,東西的樣式也是少之又少。
但是,這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已經是非常豐富了。
寧熹光手中沒布票,可元帥大人有。
他們倆不分彼此,他的就是她的,寧熹光用起來毫無壓力。
寧熹光挑來選去,最先選中一匹小碎花布,藍粉色的碎花布,是這個百貨大樓裡質量最好的布匹了,買回去給她和月光一人做一身衣裳,剩下的裁剪成床單被罩。
又買了一匹紅色的布,這布紅的不純粹,顏色較為暗沉,可也算是顏色鮮嫩的布了,回頭再給月光做身紅色的衣裳,另外,她也要一身嫁衣。
一匹桃粉色的布,還是做衣裳。
一些白棉布,準備拿來做裡衣。
最後又挑了青灰色、黑色的布匹各兩匹,棉花若乾,回頭不管是給明光和小幺做棉衣,亦或是給家裡添兩床被子,都是好的。
寧熹光挑好了,才問傅斯言,“咱們那房子大概什麼時候建好?得多長時間?”
“快的話半個月。”
“啊,那我忘了把婚期推到半個月之後了。”
傅斯言懂她什麼意思,就說,“不妨事,到時候先住老孟叔家,他家是磚瓦房,也有空房間。”
“可要是我住老孟叔家了,月光他們怎麼辦?隻留他們三個小的在村口那邊住,我不放心。”
“那就先在你家搭間茅草屋,咱們將就住著。等新房蓋好了,一塊兒搬過去。”
“這樣好麼?”寧熹光說,“咱們成親還住寧家,這村裡人該說閒話了。”
“是你在意還是我在意?”
他們兩個都不在意這些,誰愛說閒話誰說去。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寧熹光就說,“那就先住寧家,等回去了你就找幾個人,快點搭個茅草屋出來。”
“好。”
“那新房還沒蓋,鋪蓋什麼的就先彆置辦了,等什麼時候搬進新房的時候,再過來買。”
“可以。”
這些家常瑣事,元帥大人向來是任憑她處置。寧熹光也是習慣性給他說一遍,實際上拿主意的還是她自己。
最後,寧熹光又買了新暖瓶,杯子,枕巾等物。
將要走出百貨大樓時,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情沒乾,又拉著傅斯言回去。
“我早先在黑市偷賣過野兔,賺了幾十塊錢,還有不少票,趁機把票花了,把東西買全。”
於是又買了肥皂,香油,還兌換了一個電燈。
兩人準備回村裡時,寧熹光想起方才似乎有誰說過,這附近有家肉鋪,兩人就又找肉鋪子去了。
肉鋪裡幾乎沒好肉了,但凡肥一些的,都被人買走的。剩下的都是瘦肉,排骨,以及一些大腸小腸和大骨頭這些沒二兩肉的東西。
寧熹光把排骨包圓了,又買了兩斤瘦肉,大腸小腸她沒要,因為元帥大人不愛吃,而且處理起來也麻煩。倒是大骨頭,她挑了五六根。
因為她買的多,肉鋪老板還給她添了一個豬尾巴,寧熹光爽快的收了。
回家的路上,寧熹光感歎的說,“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之前來這裡時,家裡窮的叮當響,每天隻能喝麩皮和紅薯粉混合的雜糧粥,喇的我嗓子疼。”
“現在好了,家裡米麵油肉都有了,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了。”
才說到這裡,寧熹光就道,“壞了,忘記買鹽和醬油醋了,還要一些辣椒,家裡也沒有,咱們明天再過來一趟麼?”
“不用,明天讓何銘城過來。”
“好,那明天我就在家做飯,你找人蓋房子?”
“行。”
等兩人到家時,太陽還沒落山,天也還亮著。索性寧家就在柳樹屯村口處,從振華縣回來也不用經過村裡,這樣倒是沒幾個人看見他們買了大包小包的東西。
月光和明光聽到門口的動靜,趕緊來開門,見寧熹光懷裡抱著不少布匹,還拎著一大兜棉花,自行車架子另一邊的背簍裡,也裝的滿滿當當的,兩人就有些傻眼。
明光熱情的把未來姐夫迎進去,月光則接過大姐懷裡的布匹。完了還特意拉了寧熹光一把,兩人走的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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