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來了底氣,又繼續按壓。
鐵柱嫂子這時候完全被疼醒了,寧熹光就說,“嫂子,深呼吸,按著我說的動作做,呼氣,吸氣,對。嫂子彆停,也彆睡,你還有兩個閨女指靠你過日子呢,肚子裡也還有一個小子,嫂子你得撐著,你要是死了,這幾個孩子咋過啊。”
“好,再用力!”
鐵柱嫂子被激起了鬥誌,猛一用力,寧熹光順著穴位和胎兒的位置猛地一推,伴隨著吧唧一聲響,一個渾身黑紫的小子呱呱落地。
寧熹光利落的剪斷臍帶,又將胎盤留給村長嫂子等人處理。她則打了孩子幾下屁股,可惜孩子還是沒動靜。
“我的孩子,孩子是不是死了?”鐵柱嫂子淚都下來了。
“沒的事兒,孩子好著呢,隻是憋的時間久了,有些青紫。嫂子你彆胡思亂想,孩子保準活的好好地。”
寧熹光又火速往孩子嘴裡塞了一粒生機丸,而後又用力拍了孩子兩下,孩子立馬發出哇哇的哭聲。雖然哭聲有些弱小,但好歹大人孩子都活了。屋裡人瞬間都笑哭了,激動的不行。
寧吸光也笑,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這孩子的造化小不了。
雖然他胎裡弱,但有她那一粒生機丸調養著,這孩子日後必定聰明絕頂、康健壯實!
寧熹光將貓崽子大小的孩子交給孩子姥姥,自己就準備出去了。
至於鐵柱嫂子,且是不用管了。
她雖然因為這次生產虧的大了,但吃了一粒固本丹,一粒養氣丸,以後好生養著,身體要養好也不是事兒。
屋裡人這會兒都忙著,高興著,也沒人注意到寧熹光出去了。
倒是等在外邊的一眾大娘嫂子,看見熹光就跟看見神仙一樣。
她們雖然沒進屋去,可屋內的動靜她們聽的清清楚楚。
這熹光本事大啊,醫院都不接的產婦,硬是被她救活了,這孩子了不得啊。
這些大娘嬸子熱情的圍上來,想表達感激驚歎,不過傅斯言卻更快一步走上前,牽住寧熹光的手,這些大娘嬸子到底不敢頂著傅知青的冷臉上前,就都止了步。
寧熹光衝眾人笑笑打招呼,而後掙紮著要把手抽出來,“我手臟呢,你看都是血。”
“回家洗。”
“行行,那咱們就先回家。”
寧熹光和眾人打了招呼,就和傅斯言回家了。
在家中洗手時,寧熹光才注意到傅知青清俊的麵龐繃的死緊,她不由用洗乾淨的手指戳了戳他的麵頰,“想什麼呢,臉色這麼嚴肅?”
“以後咱們不要孩子。”
寧熹光:“……”
“那啥,你不會被鐵柱嫂子生產嚇著了吧?哈哈,我說生孩子其實沒那麼嚇人的,鐵柱嫂子這是因為缺乏營養,身體沒養好,又摔得很了,才生的艱難。若是她身體健康,胎也養的好,孩子其實是很好生的。”
“那也不生。”
“喂,你沒必要因為這就變得驚弓之鳥吧,生孩子真的真的沒那麼嚇人。你信我,真的。”
“不生。”
寧熹光氣的臉都鼓起來了,“行吧,你說不生就不生,那你什麼時候想生了也彆來找我,我這輩子都不生了!”
“好。”
“你說什麼好?是不生好,還是不和我生好?”
“熹光,你彆無理取鬨。”英明神武的元帥大人碰上蠻纏不講理的媳婦,也是會頭痛的。
可寧熹光偏偏就要讓他頭疼。
這人太大男子主義!
你說不生就不生,那我想要個寶寶怎麼辦,你還不允許?你這老公合格麼?明顯不合格,差評!
寧熹光氣咻咻的將毛巾甩他懷裡,自己往新房去了。
新房的院子裡,從隔壁村請來的木匠在做衣櫃家具。
寧熹光按照自己的設想裝扮新家,衣櫃等家具的設計圖也全部出自她之手。
木匠師傅確實好手藝,做出的家具不僅做工好,速度也快。
這不,才不過三五天時間,木匠師傅帶著倆兒子,已經將主臥室和客廳的家具全都做出來了。
寧熹光走在前邊,傅斯言就跟著後邊,他還想牽她的手,被寧熹光氣咻咻的瞪了一眼,甩一下,沒甩開。元帥大人用了巧勁,讓她不至於疼,卻也掙不開他。
寧熹光索性由他去了,她走到木匠師傅跟前說,“師傅,該歇息的時候你們也歇歇,彆一個勁兒趕活兒,現在天熱了,你們熱的話就去新房裡做,中午也午休一會兒,睡醒了再忙活不遲。”
“那不成,還要上工哩。”木匠師傅哈哈笑著說,“再說了,早些把這些家具做好,你們也能早點搬進新房裡。這天熱,我瞅著再晾曬半個月,你這就能搬進新房子了,我們可不能耽擱事兒。”
寧熹光沒辦法,隻能笑著說好,“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隻是您年紀也不小了,可彆因為趕工把自個兒累著。”
“累不著,累不著。這整日細麵饃饃吃著,還有綠豆湯喝,每日都吃得好喝的好,我這精氣神足的很呢。”
寧熹光聽木匠師傅這麼說,也不強求什麼了。隻是,在中午做飯時,還會偶爾加個肉菜,或是往解暑的綠豆湯裡多放把糖,以便讓那邊做木工的父子三人吃好喝好。
家具還沒做好,新房搬不進去,可這院裡該收拾的也都得收拾起來。
新房占地麵積大,蓋了五間新房,隻從這房間數量,就能發現這是要讓寧家那幾個小的也搬過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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